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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又牵扯到了微微撕裂的嘴角。
  阿呆叹了口气,抓起桌上的钱包出门给她去买烟。
  买烟的大叔还查了阿呆的id。
  看见上面显示的年份与岁数让他啧啧:“看不出来,你居然21岁了小姑娘。”
  他看顶多十六七八岁。
  阿呆却笑得勉强。
  回到家。
  cindy去浴室洗了澡。
  阿呆低头收拾地上散乱成一团的衣服。
  cindy直接裹着浴巾就出来了。
  水滴顺着脖颈流进了胸脯间的深壑中。
  衬着皮肤上泛着紫的淤青。
  触目惊心。
  阿呆从柜子里拿出药箱。
  用棉签沾了碘伏给cindy的伤口上消毒。
  没一会儿,似雪一般白嫩的皮肤上,全是斑斑点点的药。
  只是cindy却根本不在意。
  她娴熟的撕开烟盒的包装。
  然后塞进嘴里叼上。
  “cindy......”阿呆感觉后怕。
  这样的cindy太陌生。像是下一秒就要被融了化了。
  像是个没了生气的破布娃娃。
  “是......他吗?”阿呆甚至不敢提michael这个名字。
  cindy卧坐在沙发里,长腿翘起,膝盖处有红肿。
  而眼神里的迷离融进了烟雾里。
  似梦似幻。
  似真似假。
  “和妈咪说过了吗?”阿呆问她,“妈咪肯定有办法的。”
  自己手下的姑娘被这般凌.辱,妈咪说什么都不会管的。
  毕竟cindy也曾经是红极一时的摇钱树。
  只是现在没当初那样红了罢了。
  “妈咪?”cindy冷笑。
  接着她深吸一口烟,接着缓缓的吐了出来,“那死八婆把我赶出来了。”
  终于,像是扔掉一罐过期的凤梨罐头一般,把她赶了出去。
  连行李都不让她收拾。
  没错啊,她就是那一罐罐过了期的凤梨罐头。
  人们只喜欢新鲜的玩意儿,没人会要买一盒过了期的罐头。
  感情亦如是。
  今天他喜欢喝american expresso(美式浓缩),明天就可以喜欢喝white ft。
  谁能保证爱情永远保鲜。
  最后剩下的,不过是激情过后的那一点点倦。
  阿呆噤若寒蝉。
  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默了许久,她想了想,“不行的话......你就住我这里吧。”
  阿呆已经做好了了再搬一次家的准备。
  现在她在美甲店做了正式员工,工资比之前高了不少,因此她可以攒出更多的钱,搬出这个地下室了。
  日子总归是一天天好的。
  cindy沉默的抽完了手上的烟。
  又顺手将烟蒂拧灭在烟灰缸里。
  “不用,我就借住几天,找到房子之后就搬走。”
  她的嗓子不知道是怎么了,像是被烟熏过似的破败。
  听上去格外的刺耳。
  阿呆皱起眉。
  “cindy......”若是一次搬家能甩掉michael这个人渣,那么辛苦一点也无妨。
  可就怕......
  cindy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点上。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
  那烟入肺。
  尼古丁的味道让她的神经被短暂的麻痹。
  让她忘却身体上的痛楚。
  可惜心上的疼痛,钻心蚀骨。
  “我可能要走了,阿呆。”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里空洞的像是一口没有水的枯井。
  没有惊起任何的波动。
  这是她临走前的告别。
  阿呆错愕。
  “......走?去哪?”
  这个词对阿呆太陌生了。
  饶是最艰难的日子里,她也不曾想过离开。
  “去哪里?”阿呆问的有些天真,“cindy,你要回国吗?”
  她记得曾经cindy说过,在她偷渡来到了这儿的第二天,她就把护照撕了。
  权当这世上没她这个人。
  黑也要在这儿黑到死。
  只为了多挣点钱,又或者是为了曾经的那个他。
  而现在这样的她竟说要走。
  阿呆生出了一种被抛弃的委屈感。
  “不回国。”cindy叹了口气,又忍不住揉了揉阿呆头顶的呆毛。
  在这个地方。
  她活的和一个loser无异。
  唯一让她过的顺心的,就是她交到的这个朋友。
  阿呆。
  是真的呆。
  cindy最终还是告诉了阿呆:
  “去卡尔加里,”一个很冷的地方。
  甚至比多伦多更冷。
  更靠近北极圈一点。
  但是没关系。
  她四海为家。
  无根也无牵挂。
  阿呆听完cindy说的地名,脸上浮现的,更多的是茫然。
  卡尔加里。
  一个更加北边靠着北极圈的城市。
  阿呆对它的印象寥寥无几。
  “为什么去那,就是因为一个michael吗?”
  阿呆有些愤愤不平。
  “为什么要为了他离开?该走的人不该是他吗?”
  赌博,溜冰,吸大.麻,还有暴力与滥交。
  这样的人除了死,还能有什么好归宿。
  甚至连死都是浪费了公墓的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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