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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的看人的眼神就像是一条毒蛇盯住猎物一般,让人浑身都不自在。
  夜景司又笑了一声,然后实现缓缓下移,放在了她的小腹上,眸子里划过一抹光亮,问道,“快生了吧?”
  她撩了一把被风吹到嘴边旁的头发,点头,“嗯。”
  “还有多久?”
  闻言,她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
  自从他们来这个庄园的时候,他就在这里住着,况且庄园上下他的人那么多,她才不相信他不知道。
  她眉眼淡淡,疏离又客气的说道,“还有半个月,到时候会让我哥通知夜先生的。”
  “好啊。”他大笑了两声,再次深深看了一眼她高耸的小腹,意味深长的说道,“孩子出生的时候,我一定送你一份大礼!”
  “谢谢夜先生。”
  说完,不再搭理他,她缓缓转身,慢悠悠的走了。
  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夜景司玩味的眯起眼睛。
  “呵,长得倒是精致,柏瑞那家伙把他宝贝妹妹藏得够紧啊,只是可惜了,便宜了湛慕时。”
  良叔看了一眼夜吱吱,笑着说道,“少爷,等杀了湛慕时,再干掉柏瑞,到时候夜吱吱可就是你的,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是啊,所以最近一定要给我看好夜吱吱!一旦有生产的征兆,立即通知我!这件事情关乎我们最后是否能成功,绝对不能失败!”
  “是!少爷!”
  等到走出去一段距离,她才察觉到自己的掌心里都是冷汗。
  “小姐!”
  琳达朝四周看了看,小声的叫她,显然也被吓得不轻快。
  “嘘——”
  她给琳达使了一个眼神,然后两人继续朝前走。
  她摸了摸肚子,刚才真的心都揪起来了,万一那人变态非要摸她肚子,她肯定既要暴露了。
  十分钟后,她们回了前院。
  夜景司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抬眸看了她一眼,“回来了?”
  “哥。”她快步走到他身旁坐下,“我刚才遇见夜景司了。”
  闻言,他翻报纸的动作一顿,没有狠狠皱起,“他跟你说了什么?”
  一想到那男人看她的眼神,她就觉得后背发凉,“没什么,他总是看我的肚子,还说等我生孩子的时候要送我一份大礼。”
  他默了默,片刻后说道,“最近不要出去了,还有一周,准备一下。”
  她呼吸滞了滞,两只手紧紧拧在一起,没说话。
  夜景司像是早就看透她的心思一样,严肃了语气,警告道,“把你那些鬼心思都给我收起来!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吱吱你没有退路!退一步,孩子就是死路一条!”
  半响,她嗓音闷闷的说道,“我知道。”
  闻言,夜景司语气缓了缓,将手中的报纸放下,扭过头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事情已经全部安排好,路上接应的人也安排好了,夜景司最近盯我盯得很紧,我不可能派给你很多人。”
  “……”
  “吱吱,你必须靠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再抬起头来眼眶通红,她沙哑着嗓子说道,“哥,我知道。”
  回房。
  手术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她躺下歇了一会儿,然后起来将准备的小衣服和玩具全都拿了出来。
  “哎——”
  她叹了口气,将一件件叠的整齐的小衣服拿出来,再重新叠好放进去。
  叠着叠着,脸上湿漉漉的,一摸,果然流泪了。
  她用手背抹了一把泪,然后一边哭一边叠。
  心里难受很。
  她这么做,跟当年傅如君抛下她有什么区别?
  当时喻良生不要他们,她被很多同学嘲笑,欺负,以至于辍学。
  再后来,傅如君不见了,所有人都对她指指点点。
  她至今都记得当时的感受,正因为知道,所以她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再去尝试一遍。
  她不知道,没有了她,她的提莫会不会被人嘲笑,更不敢想,她的提莫长大后,会不会埋怨她当初不要他,会不会恨她。
  虽然只是一些小衣服而已,她却叠了整整一个小时,最后实在忍不住,趴在被子上哭了一通。
  距离预产期还有两个星期,距离实施计划还有一周。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都风平浪静,全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没有出问题,反而是提莫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