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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寒凌想林瑰想疯了,再加上他喝醉了,哪怕知道那不是阿瑰,他对着阿音那张七分相似的脸,也能看一晚上,看到他彻底醉的昏睡过去。
  孟寒凌酒醒之后,早已经忘记了喝醉时候看见的,所以在他头痛欲裂的从桌上爬起来一眼看见怯生生坐在旁边的阿音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的喊了一声:“阿瑰?”
  女孩抿了抿唇,怯怯道:“我叫阿音。”
  孟寒凌此时也已经知道了她不是。因为阿瑰从来都不会有这样畏缩的姿态。
  孟寒凌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失望是长得再像终究不是同一个人,庆幸的是他还可以看见一张和阿瑰相似的脸。
  孟寒凌几乎不用怎么考虑,就问出了口:“你愿意跟我走吗?”
  阿音有些茫然:“去哪里?”
  孟寒凌知道,阿音是不能去昆仑的。但是这么像的一个人,他实在是舍不得她流落在外面被人欺负。
  他想了想,还是从老板手里买下了阿音,带她到了昆仑山下的小镇,给她买了一间小屋,留了一些钱财。
  人间的钱财,昆仑向来是不缺的,所以他留给阿音的,足够她用几辈子。
  孟寒凌说:“有时间我就来看你,你好好在这里生活。”
  当时他是真的想要一有时间就来看看阿音的,毕竟他真的太想见到林瑰了。可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总是很巧,在那之后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他再没空闲下山。而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就是月华无休止的迁怒。
  于是,他再也没有了去见阿音的机会。不过孟寒凌并不担心,有了那么多钱还过不好日子,除非那个阿音是个傻子。
  孙河一遇见事情,脚底抹油跑的比谁都快,不过那个时候,孟寒凌基本上已经被他策反的差不多了,所以他给孟寒凌留了传音符,以保持联系。
  当然,这一些是不会被外人知道的,就连在孟寒凌体内的钦君,孟寒凌也没有告诉。
  秘密一旦被第三个人知道了,就不是秘密了。
  这近一年时间的虐待,孟寒凌对月华不可谓不恨。他不反抗,是因为他向来很会忍耐。但是其实,所有的帐,他都记得很清楚。
  孙河使他知道人的内心原来还有一扇嗜血的门,而这些时间,孟寒凌自己慢慢的打开了那一扇门。
  强大的力量使他安心,白皙肌肤上遍布的伤痕和血液使他兴奋,而痛苦的哀嚎和绝望的哭泣,能够使他满足。
  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在扶桑一掌将东方漪击飞的时候,他的内心可耻的有些兴奋,而在他面对阿瑰的时候,他会忍不住的想象那美丽的身躯上布满淤痕的模样。他想,那一定很美,是世界上最美的风景。
  他一直都在等着阿瑰的到来。因为他知道,阿瑰来了,他就要开始,与从前完全不同,崭新的生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简而言之……孟同学黑化加变态了。。。
  孟寒凌的事儿就暂时到这里吧~反正就是通过他简述一下这五年里面的一些事情。
  当然,是从他的角度啦~
  要不然后面突然黑化还不好解释。
  孙河对林贤算是脑残粉了,骨灰级的。
  我到现在还没想好把伯父给谁!
  毕竟这五年每个人过的角度都是不一样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改变……
  好愁啊,要不要在下面写个番外,就叫五年。交代一下各位的心路历程以及爹娘都干了些啥,夏其音妹子为啥被卖然后被男主“包养”了?
  不确定妹子们要不要看,而且番外很定一章比较长,要不你们不喜欢就跳过那一章?
  那是万一我刹不住了下面你们看的有迷糊咋办……
  我的妈呀真的好愁,你们能留言表个态吗。。。
  单机这么久的我很心酸啊。。你们忍心和我这么全程无交流咩!
  ☆、第120章 相忆深
  我回去的时候,雨如晦正一个人坐在窗前, 对着棋盘上的残局发着楞。
  我走过去, 坐在他的对面,说:“你这又是何苦。人已经没有了, 整天住着他的屋子,做着他的事情, 有意义吗?”
  雨如晦没有回答, 只是指了指面前的棋局,问我:“你从这里面看出了什么?”
  我看着那一片的黑白, 假装深沉。
  没办法,我真的看不懂啊!下棋这么高级的事情, 要我来看出个所以然,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许久, 我方才憋出来一个成语:“进退维谷。”
  雨如晦一愣, 问道:“何以见得?”
  我:“……”我,我也不知道啊!
  我努力回忆着自己两辈子对围棋所有的见解,磨磨蹭蹭的说:“人生如棋局。若是举棋不定, 自然进退两难。往前走是死局, 往后也不见得有退路, 所以就只能停在了当中。”
  我个人感觉我说的应该算是高明,毕竟这种说法好像是说了, 但实际上却什么也没说,端看听的人怎么想,脑洞有多大了。
  我看雨如晦陷入了思考的状态, 觉得吧,他的脑洞应该挺大的,理解起来不是很难。
  却不料他思考了没多久,又开始问问题了,他问:“你觉得,人在什么时候才会这样两难?”
  我:“……啊?”
  我为难的道:“每一个人都是不一样的。”言下之意我一不知道前因,二不知道原因。前提一个也没有,就想让我来解答?
  这也太高难度了吧!
  我又不是人生解答书!
  人生解答书都没那么神奇的好吧!
  雨如晦说道:“是啊,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谁也不知道谁到底在想什么。即使是绞尽脑汁的去猜,只要对方不承认,那也是错的。就好像你伯父给我留了这一局棋,却永远不告诉我他真正的意图。”
  我心道,原来如此。林贤还真是不遗余力的坑着雨如晦。
  不论活着的时候两个人有多猜忌,死了就是白月光,就是朱砂痣。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对方的不好,所以剩下的就一定是好的,而且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好。
  万年不变的真理嘛,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因为你永远也得不到,所以可以有着无尽的想象,想着如果得到了会有多美好,而你越是幻想,就又是愧疚越是忘不掉,越是忘不掉了,脑洞就会越来越大,假设这个假设那个,最后的结果嘛……不用我多说了,就看你脑洞开到哪种地步了。
  人啊,说到底就是贱。拥有的时候不好好珍惜,失去了才想要弥补。但这又怎么可能呢?
  因为雨如晦的面部表情缺乏,所以我一直觉得他的感情莫名其妙。以前没有机会问,现在看看他也像是想要和我交心的样子,于是便忍不住问道:“你对林……对我伯父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他以前那个样子,充其量就是对林贤还算又好感,可若说“爱”这个字,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就他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来说,又让人吃不准了。
  什么鬼嘛,掌门心海底针,若是那针还是个面瘫……那我想海底应该还有个深渊。
  “他……很特别,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我心道,这解释也够空洞的了。
  于是我便道:“这样吧,我问,你答。怎么样?”
  雨如晦点点头表示可以。
  我说:“第一个问题,知道他酒量不好,为什么还要给他灌酒?”
  雨如晦:“……”
  雨如晦顿了顿,说:“因为我想听他说真话。”人喝醉之后精神会放松,比较的好问话。不过林贤虽然酒量不行,但酒品却不错,人是晕晕乎乎的,但是晕了之后你问他什么也没用,光会迷茫的看着你,不会撒酒疯也不会吐得很狼狈,只会像一只小猫一样的一个人缩着,你要是靠近他,他会依赖的蹭人,然后在你想要离开的时候,露出委屈的表情。
  不得不说,这样的林贤很戳人,至少是让雨如晦百年来波澜不惊的心漾起了点小波浪。
  给人灌酒的初衷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他当时居然觉得能够这样抱着这个人就好,至于其他的东西……暂时抛下也无所谓。
  雨如晦想到那人清醒时候言语中的各种阴阳怪气,对他温和外表下隐藏的疏离与凉薄,还有现在那冷冰冰躺在玉棺中的模样,愈加觉得他喝醉了的模样极其可贵,只恨自己当初没能好好珍惜。
  我原本就没觉得雨如晦会和我全盘托出,毕竟搁在谁心里总有秘密。但却没想到他至少能真的和我说实话。
  虽然这个实话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但至少不是搪塞,而是他真正的意图。
  我心下叹气,说:“那我问第二个问题了。你既然一直都没有真正信任过他,甚至一直都在怀疑他突然愿意效忠的意图,那么为什么还要……还要和他做那种事情?”
  都说古代人保守,但我怎么觉得,有时候古代人比后来要开放的多呢?
  还是说因为是修真世界所以比较无所谓?
  雨如晦淡淡道:“因为我想要确定一些事情,就只可以用那种方法。”
  我问:“你想要确定什么?”
  雨如晦:“冥灵。”
  我冷笑:“你真是个混账。”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冥灵更加滋养人的体质了。究竟是不是,当真是试一次就知道了。
  我嘲讽道:“你这样费尽心思保存他的尸体,是为了等自己断手断脚的时候好有个保障?这可真得好好保存,要不然,岂不是教你白白牺牲了自己保存那么多年的元阳?”
  雨如晦呼吸一窒,似乎是想要反驳,却终究哑然,过了许久,方才道:“他的心,不在他的身体里。”
  我:“……什么意思?”
  雨如晦痛苦的闭上眼睛,说:“我保存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别的意思,只是想要见他。”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看见他心口的伤疤的时候,他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个人会回来,一定会回来。
  雨如晦对昆仑掌门这个位置一点眷恋也没有。这并非假惺惺,而是他真的不在意,不喜欢。
  如果可以选择,他只想背着一把剑,踏遍大好河山,看想看的风景,做想要做的事情,然后挑一处自己喜欢的地方住下,别无他求。
  他会有这样的心愿,不仅仅和他本身的性格有关,还有就是因为从他记事起,他就一直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印象,觉得自己应该去找一些什么,他要找的,是他很重要,这辈子却忘记了的事情。
  即使后来他长大了,知道人死之后元神消散,魂魄归于天地,基本上不存在转世轮回一说,但是那种感觉不是假的,午夜梦回,只会愈加的强烈。雨如晦查了很多古籍,终于证明了如果人的执念太深刻,这一股执念是会徘徊在天地间不散,最终因为种种因缘际会,附在胎儿的身上,再度进入世间。
  这些执念没有恶意,他们唯一想做的就是完成心愿。他们不会害人,只要完成了心愿,自然也就消散于天地了。
  雨如晦在查找到这一切,他不禁没有觉得自己继承了这一股“执念”有什么不好,反而觉得无比的庆幸。
  幸好,他还有印象,他没有在轮回中丢失那些重要的东西。
  然而,命运总是事与愿违。雨如晦师尊程染的死亡,将他推上了昆仑掌门的位子,而他,没有选择。
  有些位子,一旦坐上去了,就撂不得手。不是不想撂手,而是不能。
  偌大一个表面辉煌内里腐朽的昆仑压在他的肩上,把雨如晦彻底的锁住了。
  近百年来,他殚精竭虑,都是为了有一天能够脱身,但是可惜,多事之秋,他终究是脱不了。
  于是雨如晦就想,如果程染可以死而复生,那么他不就可以离开了么?
  他所有的知识,所有的理念都来自于程染,与其花大力气,长时间,去培养一个各种因素都不稳定的新人,还不如直接复活一个死去的程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