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PO文学 > 都市言情 > 谋世狂妃 > 第八百八十一章 月老河旁
  她的轮椅停在了那条河流前,若是有心人往前推这么一把,那后果……不堪设想。
  站在顶楼望着坐在轮椅里安静而清冷的女子,剑眉微策皱了皱,怀里的虎猫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蹭了蹭宋凝予,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开始睡觉。
  宋凝予的眼前的一片漆黑,但是她可以通过气流来辨别,哪里结她是好的,哪些对她是不好的。
  四周望来的目光里多少都带着些好奇,唯有一个女子,悄悄的走向宋凝予,脸上闪着怨恨与激动的光,十步,八五,五步,越来越近。
  宋凝予的指尖捏着一枚银针,只要那个人敢动手,她就会出手。
  然而,她没有等来那姑娘的出手,一道清朗的声音从宋凝予的身旁传来:“姑娘这样做,似乎不大好吧。”
  蓝柔愣了愣,瞪着那站在十步之外的男子眸光微亮了亮,气宇轩昂沉稳有嘉,堪称一代熟男的典范。此男子,乃当大任之人。只是可惜了,她已经有临郎了。
  她猛的上前两步,一双手朝着宋凝予的轮椅推了过去,十步之外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宋凝予的身旁,一只手紧紧的扣着蓝柔两只软嫩的手,眸中含着三分警告:“姑娘竟对吾妻动手,是不是太不礼貌了些?”
  蓝柔看着戴着的面具,怔了怔,不是凤凰面具吗?怎么变成了一朵牡丹花的样式了?她后退了两步,有些踉跄的道:“多谢公子提醒,小女子险些犯下大错。”
  蓝柔匆匆而逃,她想,找不到宋凝予,那就先找到宫子临也是好的。
  沉稳的公子望着这突然又戴上了面具的女子,微微皱了皱眉:“姑娘,我们是不是见过?”
  宋凝予摇了摇头:“方才多谢公子。”
  肖坤有些意外的望着这戴上了面具的女子沉声道:“姑娘在此处并不安全,若是有人无心一碰,姑娘可就要落水了,这月老河虽然不宽,河水却极深,姑娘还是小心些的好。”
  “何处是安全?”宋凝予喃喃的开口,肖坤透守那牡丹花面具上的两个洞能清晰的看见宋凝予闭着的眼睛,纤长的睫毛随着夜里的风一颤一颤的。
  肖坤回过神来朝宋凝予担忧的提道:“姑娘若是不介意,我可以将姑娘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宋凝予摇了摇头:“多谢公子好意,我在等一个人。”
  原来也是个名花有主的女子,肖坤笑容里闪过一丝苦涩,他靠着宋凝予轮椅旁的一柱大柳树苦笑道:“不知姑娘是否介意我当一回护花使者。”
  四周的人来来往往,肖坤的脸上也戴着一方面具,河水从宋凝予的眼前哗哗的流趟着,她细细的听着人来人往里那些笑语盈盈的甜言蜜语唇角不觉的就勾了起来。
  肖坤打量着宋凝予怀里的虎猫,挑了挑眉:“想不到姑娘竟喜欢以老虎为宠物。”
  她细细听着人来人往里的那些声音,宫子临那独特的嗓音似乎离她不远,好像还与方才欲推她下水的女子有了些争执。
  远处宫子临伸着脖子四处张望,蓝柔跟在宫子临的身旁一脸信誓旦旦的要嫁给他。蓝柔瞥见不远处正靠在河边的那辆轮椅,眸光微转了转,直觉告诉她,那个人一定是宋凝予,虽然与她初在街外看见的那个凤凰面具不一样。
  “蓝姑娘,你别跟着我!我要找我娘子!”
  “临郎,我也是你的娘子呀,你救了我呢,我们一起找好不好?你难道忘记了吗?我们以前……唉,临郎,你等等我呀……”声音渐行渐远,宋凝予抬起手,摸了摸脸上的牡丹面具,泛起一丝苦笑。
  肖坤扫了眼四周,并不见其他的异样:“姑娘?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见她依旧不说话,肖坤站在宋凝予轮椅旁,一双眸光热切的望着宋凝予:“姑娘,冒昧问一句,我能不能……摘下你的面具看一看?”
  宋凝予摇了摇头,她说:“我在等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来摘下我的面具。”
  肖族长有些失望的站起身来,朝宋凝予歉意的笑了:“抱歉,是肖某唐突了。”
  长街热闹非凡,唯这河边一处却显得格外的寂静,在宋凝予怀里的虎猫似乎已经耷拉着眼睛睡着了,宋凝予一下一下的替它顺着毛,微凉的风迎面吹来,极其舒适。
  一名衣着雪白的男子戴着一张凤凰面具朝着肖坤走了过来,言语清冷而平静:“肖兄,何故在此徘徊?”
  宋凝予愣了愣,这声音……与纯素是那样相似。
  肖坤耸了耸肩膀,朝那衣冠胜雪的男子笑道:“替这位姑娘当护花使者。”
  来寻肖坤的男子似乎颇为意外,他眯着一双狭长的泛着祖母绿的狐狸眼打量着眼前的女子,沉默了半响摇了摇头:“此女子,身中剧毒,虽然逼到了眼睛和腿处,但性命定超不过五年。”
  宋凝予有一搭没一搭的抚着怀里的虎猫,不超过五年……
  “能解吗?”肖坤眸光微微闪烁,尽管眼前的女子与他无缘,但是若是能一救他定也会很高兴的。
  衣冠胜雪的男子扫了眼宋凝予平静抚摸着小虎猫的动作,并不见半分惊慌之色,顿时起来逗弄之色:“就算是圣医阁的阁主,也没有把握能够治好。姑娘虽内力强悍,在下还是奉劝一句莫要以内力相逼,否则毒性只会游走于周身各处,催快沦亡而已。”
  “多谢公子如实相告,二位还有其他事吗?若是没有,慢走,不送。”
  不过是与纯素的声音有些相似罢了,若是纯素,是决计不会说这样的话的。宋凝予心里很清楚。但是有时候能带给人痛苦的,却往往这是一分清醒。
  肖坤扫了眼四周,朝宋凝予道:“旁边有一处亭子,姑娘即是等人,亭子处既安全,也算醒眼,不若在下将姑娘推到那里去?”
  宋凝予摇了摇头,语气平静而清冷,透着一股浓浓的疏离感:“多谢公子好意,我在这里即可。”
  衣冠胜雪的男子搭上了肖坤的肩膀,笑语盈盈道:“既然落花无意,咱们还是回花楼畅饮一杯如何?听说花楼的乐儿姑娘貌比天仙,走吧,去瞧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