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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人良听了闻人惠婷的话冷笑出声:
  “话是这么说,不过,姑姑,还有诸位,大家都应该知道,蛇一般在十月初就进洞了,现在都十月下旬了,怎么还会有蛇出来呢?”
  众人再一次面面相觑,对于这个问题,的确是没有人能回答得上来。
  而闻人良又道:
  “还有,嫂子是第一次来老家,连路都不熟,偏偏有人告诉她有条近道下山,而她又那么巧的遇上了大蟒蛇,这难得不是有人故意为之,要置嫂子于死地么?”
  顾暖听了闻人良的话,眉心当即拧成了一块疙瘩。
  之前,她一直认为那条蟒蛇是闻人良安排的,因为现在的局势摆在这,闻人臻受伤,他才有机可乘。
  但是,听闻人良现在这话的口气,貌似这件事情跟他并无关系。
  这就奇怪了,那条蟒蛇是从哪里来的呢?
  想到这里,顾暖本能的看向程芸儿,难不成真是她放的?
  顾暖正在疑惑,就听到闻人良大声的道:
  “今天我在这里告诉大家,程芸儿小姐一直暗恋我哥,可我哥因为有婚姻在身自然不能娶她为妻,于是她为了达到目的,故意......”
  “你血口喷人!”
  程芸儿不等闻人良的话说完,即刻就恼羞成怒的喊了起来。
  “我血口喷人?”
  闻人良冷笑出声:
  “既然你觉得我冤枉你了,你就拿出证据来证明你自己的清白。”
  拿出证据?
  程芸儿当即傻眼,当时就他们三个人在场,谁能证明那条蛇不是她放的?
  “闻人二少,那你也该拿出证据来证明那条蛇是程芸儿小姐放的才是。”
  朱建设在一边冷冷的道:
  “就凭你这几句猜测的话语,你让我们怎么信服?”
  闻人良回头看了朱建设一眼,淡淡的道:
  “我的确没有证据,但是,受伤的是我哥和我嫂子,我哥跟嫂子一向恩爱有加,我嫂子不至于弄条蛇去咬她自己,而我哥更加不可能弄条蛇去伤害他,那么.......”
  闻人良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众人却都已经明白了,闻人良这话的意思非常明显,就是程芸儿弄了条蛇去咬顾暖。
  人群里,很多人疑惑,但是也有人用鄙夷的目光看向程芸儿,毕竟大家对她多少也有些耳闻。
  “把程小姐请下去吧,这件事情,我看要让警察来调查清楚,不能漏掉了一个坏人。”
  闻人良挥手,刚刚把程芸儿‘请来’的俩人即刻又走上前来,要把程芸儿‘请’出去。
  程芸儿在这时候也感觉到一丝恐惧,她抬头,目光直直的朝顾暖望了过来。
  程芸儿的眼睛因为愤怒充满了血红色,可顾暖对上她的眼眸却是异常的平静。
  俩人就这么静静的站在,看着对方,而会议厅也在瞬间安静下来。
  程芸儿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看向顾暖的目光即刻变得凶狠起来,咬牙切齿的道:
  “你——”
  原本牵着顾暖手的小杰看到程芸儿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赶紧站到顾暖的身后去,还低声的说了句:
  “这个女人好凶。”
  顾暖看了眼小杰,心里满满的涌上更多的情绪。
  她并没有忘记,程芸儿对她做过什么。
  即使,她可以忘记在南非被闻人臻抛弃在祖鲁人的部落里,也可以忘记支教生活的那些困难,甚至也可以刻意的忽略那些疯疯癫癫的日子。
  但是,第一个孩子的失去,是因为她的名字......
  而她的温岩,更是,她的直觉还告诉她,温岩的失踪跟程芸儿有关。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她最憎恨的人是林芙蓉,那么第二个,就是程芸儿!
  顾暖平静的眼神透着锐利的目光,恍如尖锐的利刃一样尖刻和狠厉,这让程芸儿在瞬间暴怒起来。
  “松开我,你们血口喷人!纯属诬陷!”
  程芸儿看着顾暖怒吼出声:
  “顾暖,你摸着良心说,那条蟒蛇是我放的吗?”
  顾暖平静的看着程芸儿,看着她近乎癫狂的为自己辩白,可她找不到证人,没有任何人能证明她的清白。
  当然,她是程芸儿唯一寄予希望的,或许也可以做证人。
  哪怕顾暖说一句,那是条野蛇,估计是饿了钻出洞来觅食,恰好就给她碰到了,也多少可以为程芸儿开脱一下。
  看着这样的程芸儿,顾暖有些恍然,好似看到半年前在春城机场那个疯狂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