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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女却又是一笑,道:“便是太子殿下吩咐奴婢好好伺候郡主,带郡主去换下身上血衣的。殿下如此关心郡主,生恐郡主穿着沾血的衣裳会难受害怕,殿下对郡主的看重奴婢岂能看不出来。”
  旖滟面上露出恍然来,笑着道:“你是太子殿下的人?”
  宫女点头,清澈的眼眸中全是崇敬,道:“奴婢名唤翠竹,若没太子殿下,奴婢早在四年前便被冤死在这宫里了。太子殿下是好人,虽然殿下性子清冷了些,但奴婢瞧的出殿下是真关心郡主,郡主……奴婢多嘴了,郡主请跟我来。”
  宫女说着,见旖滟面有不愉,这才住嘴,继续引路。
  旖滟勾起唇角,缓步跟上。这宫女很聪明,遇事也很沉着,可她错便错在不该为了博取自己的信任去装君卿洌的人。
  旖滟又跟着那宫女走了两步,再度止步,道:“等等。”
  见宫女停步疑惑地瞧来,旖滟一笑,道:“我突然想到个事儿要交代狄谷主。”她说着回头,随意冲身后一个出了殿的太监招了招手。
  那太监手中端着托盘,刚从殿中出来,正要往东面走,见旖滟冲自己招手,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又转身匆匆跑来,旖滟便道:“一会儿我换好衣裳不想再回殿中去了,你去告诉狄谷主,今夜狄谷主还要给我解毒配药,请他代我辞别皇上,我等下在易光门等他。”
  旖滟说罢,余光瞥向翠竹,那唤翠竹的宫女本心神紧张,见旖滟不过当着她的面吩咐太监两句,且这太监也是随意唤来的,当下心神有片刻的松动,旖滟观她神情,趁其松神迅速冲那太监低语了几个字。
  太监应了一声,转身而去,心里却百般纳闷,霓裳郡主怎就知道他是自己人呢,竟如此放心地交代他做事。
  他却不知,旖滟是料定了凤帝修不会放心自己跟着这宫女走,她和这宫女不过前脚出了大殿,这太监便随后跟了出来,不用多想,旖滟也猜到他定是凤帝修的人。何况旖滟眼力非凡,太监方才过来听命时,他眼中的晶亮,神情瞬间的期待,虽都掩饰的很好,可还是被旖滟瞧出了端倪来。
  大殿中,皇后见旖滟放心地跟着那宫女出去,心情大好,抬手亲自斟了一杯酒端起,指甲轻轻一弹,晃了下酒杯,奉给面色不愉的隆帝,道:“皇上,臣妾统领后宫,可今日宫宴却出了如此之事,宫女中竟有此等大胆包天之人,臣妾罪责难辞,请皇上原宥臣妾。”
  隆帝见顾皇后双眼微红,神情恭谨而忐忑,沉哼了一声,可到底当着众多大臣的面,没落皇后的脸面,接过了那杯酒,一饮而尽。
  不过片刻,他便抚上了额头,眼神也恍惚起来,顾皇后见他身子一晃,忙亲自扶住,道:“皇上,皇上您喝多了,臣妾扶您下去散散酒可好。”
  隆帝只觉脑子真真迷糊,头也疼了起来,不由甩了下头,确也感觉疲惫,便靠在顾皇后身上点了下头。
  顾皇后随意和莫云璃,夜倾客套了两句,令宫女将隆帝扶出了大殿。待出了殿,隆帝已全然靠在了宫女身上,陈嬷嬷迎上来,低声道:“娘娘,一切都很顺利。”
  皇后双眸微挑,浮现满意的笑来,道:“将皇上扶下去歇息。”
  陈嬷嬷应了一声,亲自上前接过皇帝,一行人缓缓而去。皇后瞧着,面上露出似悲似痛的扭曲笑意来。
  天香公主一直有些心神不宁,她知自己的小动作早被夜倾洞察了,不然方才他不会出手杀掉那宫女,虽此刻已风平浪静,可高雪莹知道这事儿没有过去,夜倾随后不知会怎么发作于她呢。
  此刻她面色依旧惨白,她只是想叫旖滟难堪,没想到会闹成这样。那宫女是天乾国的死士,倘使下毒不成,便会咬舌自尽,她以为即便害不成旖滟那宫女一死,也没人能怀疑到她,根本不会出什么事儿,可没想到凤帝修会拍出了宫女嘴里的毒牙,那宫女没能死成,最后却累的夜倾出了手。
  天香公主心有余悸,正害怕,一个太监却突然靠了过来,为她换了一杯新茶后,低声道:“霓裳郡主在殿外等着公主,郡主要和公主就方才发生之事好好谈谈。”
  天香公主登时身子一僵,她猛然扭头去看那太监,却见太监一双眼睛阴冷冷浮着笑意,接着一垂头,若无其事地退了下去。那眼睛和他说的话却在高雪莹脑海中不住晃动,她想,盛旖滟定是知道了什么,她不会抓到了什么把柄吧,倘使她不去赴约,盛旖滟会怎么做?
  这种不明能她惊恐万分,坐立不安,终是一咬唇,缓缓站了起来,冲身后宫女道:“扶本宫去更衣。”
  夜倾见她起身,目光却望向了凤帝修,恰凤帝修也正摇着酒杯看过来,一双眸中清澈无垠,笑意微扬,却又隐含威压。夜倾对上他的目光,微微侧头瞥了眼高雪莹,终是一言未发,当做什么都不知地执起酒杯冲凤帝修举了举杯子。
  凤帝修挑唇一笑,也广袖一扬,回敬夜倾,两人同时抬手,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微妙中达成了某种共识和协议。
  见天香公主脸色不大妥当地随着一个太监离开了大殿,坐在天乾使团席面上的白子清眉宇微蹙了下,敏锐地感觉到有些不大对劲,他正欲欲起跟出去瞧瞧,却见上头夜倾冲他抬手示意,分明是令他坐回去。
  白子清微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叹了一声,抬起的膝盖又落了回去。
  邪医谷主和霓裳郡主显然都不是等闲之辈,公主自不量力,闯下了祸事总是要负责的,倘使殿下此刻再护着公主,给予阻拦,若邪医谷主和霓裳郡主被惹恼,执意去查方才那宫女的死因,说不得就要将天乾国扯进去,虽天乾无惧中紫国,但这里可还有天宙国人,与其节外生枝,倒不如天香公主自己来承担了后果。何况,今日公主惹恼了王爷,王爷只怕也想借邪医谷主和霓裳郡主的手教训公主。
  公主今日只怕……倒也是咎由自取。
  100 高雪莹清白尽毁
  旖滟跟着翠竹很快到了离大殿不远的一处小偏殿,里头灯影憧憧,伺候的宫女听到动静快步迎了出来,翠竹便道:“给郡主更换的衣物可都准备好了?”
  穿紫色比甲的小宫女忙福了福身,道:“都准备好了,郡主请随奴婢来。”
  翠竹回头冲旖滟笑道:“郡主,这紫苑殿是专门给来参加宫宴有需要的贵人们暂时歇息之处,春柳,秋果会伺候郡主换裳,奴婢也会守在这里,郡主但请放心。”
  旖滟点头,跟随紫衣宫女进了殿中,她身影消失,翠竹便露出了得逞的笑容来,随意一招手,蓦然间便有八个黑衣人从暗处闪了出来,形同鬼魅。翠竹上前一步,沉声道:“你们守好紫苑殿四周,霓裳郡主会些武功,千万莫叫她跑了,这可是娘娘亲自交待的事情,若出了岔子,咱们谁都别想好!”
  八个黑衣人闻言一躬身,如风般四散开来,守住了紫苑殿四周。翠竹这才舒了一口气,又望了眼灯影昏黄的紫苑殿,快步往回路去给迎陈嬷嬷。
  殿中,秋果带着旖滟进了大殿便引着她绕过一座白玉底座十二屏的牡丹屏风进了内殿,里头轻纱浮动,灯影黯淡,依稀热气腾腾。衣架上挂着一套全新的鹅黄色宫装,秋果笑着道:“郡主若想沐浴,奴婢们已准备好了热水,倘使郡主急于出宫,奴婢们这便伺候郡主换衣。”
  这两个宫女和先前的翠竹一样态度恭敬,很是尊重她的意思,无非就是怕她起疑罢了。旖滟笑容清浅,声音温和,道:“你们想的很周到,我正想沐浴。”
  她言罢便往浴桶的方向走,见秋果,春柳欲跟进来便摆手道:“你们在外殿侯着便好,我沐浴时不惯奴婢伺候。”
  秋果,春柳闻言对视一眼,想着这四周已遍布暗卫,旖滟已是插翅难飞,且旖滟瞧着也并未起疑,两人便忙恭敬地同时应声,道:“是。”
  说罢,二人转身往外殿去,旖滟望着两人比寻常人似更轻盈的脚步扬了下眉。
  皇后倒是高看她,即便她右臂有伤,行动不便,这大殿里里外外也都安置了如此多的高手,便连两个宫女都是会武艺的呢。
  她想着快步绕过纱帐,取了那套鹅黄色的宫装,利索地褪掉了身上的蓝衣。
  且说高雪莹跟着太监出了大殿便被带着往殿东的宫殿走,越走越是静寂,耳听殿中的喧嚣声已经远去,高雪莹忍不住停步,道:“霓裳郡主在哪里?她到底要说什么,知道了什么?!”
  那宫女在茶中动了手脚呈给盛旖滟时,她分明瞧见她们说了几句话,难道是那宫女被盛旖滟套出了什么话?或是不小心露了什么破绽?不然盛旖滟怎么会那么肯定事情是自己做的!
  高雪莹心中慌乱,问罢,太监却不曾回答,只加快了脚步,道:“郡主就在前头的殿中等着公主,奴才只是负责传话带公主过去,其它的事一概不知。”
  高雪莹见他如此,又走了两步,骤然停下脚步,见四周安静,空无一人,只余宫灯摇曳发出微弱的光来,她突然心中慌乱压下,升起一股狐疑和警惕来。
  不对,若盛旖滟真拿到了什么证据和把柄,岂会隐忍不发,早便当众揭穿她了!
  这念头入脑,高雪莹面色一变,危险感扑面而来,她二话不说转身便欲跑,岂料腰肢刚转,后颈便是一痛,接着便陷入了黑沉。
  旖滟刚披上那件鹅黄色的宫装便闻东面的窗户传来轻微叩响,她唇角勾起,快步过去打开了窗户,果见先前得她吩咐的太监扛着个女人闪了进来,那女人一张芙蓉面即便苍白无色也美丽动人,正是高雪莹,旖滟赞扬地瞧了眼太监,低声道:“叫什么?办事效率挺高嘛!”
  太监虽不大懂何为效率,但却明白旖滟是在夸他,闻言腼腆一笑,道:“属下李铭。”
  旖滟点头,却闻外殿已传来了低语声,似是有人来了,她眸中冷光滑过,再度低声道:“李铭,将那蓝衣给她披上,头发散开,丢到浴桶里,别忘了弄醒她。”
  李铭应了声,一面扛了高雪莹往浴桶走,一面道:“郡主先出去吧,后面外头看守的那个隐卫属下已解决了。”
  旖滟见李铭一面剥了高雪莹身上衣裳,一面还不忘搅下浴桶中的水,造成她一直在沐浴的动静给殿外秋果两人听,不由满意一笑,左手抓住窗户身影一跃便出了紫苑殿。
  旖滟并未走远,而是寻了个靠近后殿的暗处藏了起来,她刚藏好便觉身后清风一扫,熟悉的味道冲入鼻翼,旖滟并未回头,只感觉一个温热的躯体靠了过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滟滟,黄花闺女听人墙角不大好吧。”
  旖滟挑唇,低声斥道:“你懂什么,我这是敏而好学,你觉着不好大可不要听,赶紧走开。”
  旖滟说着挥了挥手,凤帝修唇角一抽,一手抓了她挥动的左手握住,倾身凑近她,道:“敏而好学啊,这恰巧也是爷为数不多的几个优点之一,本谷主也得留下好好学习。”
  旖滟却低声而笑,弯了眼眸,戏谑地回头瞥了凤帝修一眼,道:“是,某个长了二十来岁还是处男的谷主大爷是该好好学习下。”
  旖滟的话饱含嬉笑,回眸一瞥,盈盈水眸更是说不出的清亮照人。凤帝修被她一瞥,心头一荡,俊面上却染上了一层红晕,即便是覆着一曾假面都清晰可辨。
  他恨得磨牙,一手扣住旖滟的腰肢便将她拖进了怀中,薄唇覆于她的侧颈,本能地嘴硬,道:“处男?谁告诉滟滟的?我不是!”
  也不知是因为羞恼还是悸动,凤帝修的声音低哑不辩,伴着一股热气冲进耳廓,随着他的靠近他微凉的唇也若有若无地蹭过她小巧的耳朵,引得旖滟身子微微一颤,却未再回答。
  内殿之中,李铭迅速给高雪莹披上了旖滟脱下来的蓝衣,又将她的发髻散开,手指在她的人中上狠掐一下,眼见高雪莹睫毛颤抖,马山便要醒来,又闻外殿的脚步声已靠近,李铭将高雪莹半个身子丢进水桶中,便身影一晃跳出窗户,关上窗消失在了夜幕中。
  李铭刚离开,一个人影便晃进了内殿,这人一身明黄袍子,其上九爪金线龙纹绣图在晕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狰狞,高冠束发,八字胡须,双颊潮红,正是隆帝。
  他脚步微晃地进了内殿,潮热的水汽扑面,晕晕沉沉的头脑立马一清,只是眼前却总似覆着一层迷雾般看不分明,只瞧见不远处有个浴桶,里头分明坐着个衣衫散乱的女子。
  而高雪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瞬间便响起了先前发生的事情来,她骤然瞪大眼睛,接着便发现自己半身是水地坐在一个浴桶中,她大骇,尚未查看身子,弄清楚状况,就听一个激动而压抑的声音自不远处的几步外响起。
  “云姐姐!云姐姐是你吗?是你,是你!”
  高雪莹闻声大惊失色,扭头瞧去,就见中紫国的皇帝站在几步开外,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里头闪动的全是狂热,神情也无比激动,高雪莹吓得尖叫一声,大声道:“你怎么在这里!你滚开,别过来!”
  她见隆帝似要过来忙尖声喝斥,接着飞快地从浴桶中跳出便往外殿冲。隆帝神情恍惚而痴迷地盯着她,似未反应过来,竟呆呆地瞧着高雪莹冲了出去。
  外殿中陈嬷嬷并秋果,春柳还在守着,见高雪莹冲出来,晕黄的光线下便只看到她披头散发,举止慌张,还有那一身蓝衣蓝裙。
  她们对旖滟的声音并不熟悉,此刻高雪莹惊慌之下声音尖锐,她们自然更听不出端倪来,只当是旖滟要逃,陈嬷嬷一个眼神,秋果上前一下子便扭住了高雪莹的手臂将她又狠狠推进了内室。
  而隆帝此刻也反应了过来,见心中的人儿要走,哪里舍得,大步追了两下,一把便抱住了被推进来的高雪莹。
  隔着屏风,见隆帝抱住了女人,两人纠缠在一起,陈嬷嬷阴毒一笑,放心地带着两个宫女退了出去。
  内殿中,软玉温香抱了满怀,隆帝身上燥热似有一团火在烧着,不顾高雪莹的挣扎尖叫便亲上了她的脖颈,口中叫着,“云姐姐……蔓萝,给我吧。”
  接着便是衣衫撕毁的声音,高雪莹身上湿漉漉的衣裙瞬间脱落,露出肚兜和亵裤来,高雪莹尖声大叫起来,拼命挣扎,只可惜隆帝身负武功,如今不过是中了媚药,精神激狂之下力气却更大,高雪莹根本就挣脱不过。
  隆帝见她欲逃,急切地从身后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狠狠一扯,她身上肚兜便掉在了地上,灯影下雪丘晃动,隆帝血眼更加猩红,不待将高雪抱上软榻便迫不及待地将她推趴在浴桶上,撕裂亵裤从身后压了上去。
  高雪莹剧痛出声,只觉身体要被撕裂开来。她脑子是那么清醒,可却只能无力地承受着,她难以相信自己清白的身子,竟以如此屈辱的姿态,在如此肮脏不堪的地方,被个足以做她父亲的男人毫不怜惜地夺取。
  她泪水滚落,先还不敢大声叫喊怕引来看客,适得其反,毁了闺誉,可这会儿已顾不得了,她尖叫起来,“放开本宫,本宫是天乾国的长公主!放开我!”
  可任是她怎么叫喊,隆帝都似听不到,疯狂地夺取,间或还俯下身子在她脖后低喃,“蔓萝……蔓萝……”
  这一声声喊入耳,高雪莹更是肝肠寸断,难以相信自己的第一次竟如此不堪,这个能做她父亲的恶心男人要了她的身子可竟连她是谁都不知道,这叫她恨不能即刻死去。
  她双唇咬破,大声嘶吼起来,“盛旖滟,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
  她喊罢,心脏到底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身子一软,晕厥了过去。可即便如此,身后隆帝都未停下动作,依旧激狂地发作着。
  而高雪莹的声音传出内殿,守在殿外的程嬷嬷等人却只听到女人的嘶喊声,陈嬷嬷忍不住奸笑。
  霓裳郡主,你便好好享受吧,陛下中的可是份量极足的美人吟,只怕你娇弱的身子头一次承欢男人身下等完事儿也得去掉半条命。
  旖滟藏在后殿外,听到里头隆帝的声音便冷了面色。
  旖滟先前看出翠竹有问题,联想到顾皇后奇怪的表情,便料中是顾皇后要害她。故她吩咐李铭回去殿中,只说令李铭带高雪莹出来再见机行事,她想好了,势要让高雪莹替她落进顾皇后的陷阱中。
  而她被带到此紫苑殿中换衣,旖滟才猜到顾皇后是想毁她清白,可即便如此,她也并未料到顾皇后设计来毁她清白的另一个人竟会是隆帝。
  此刻听到隆帝的声音,旖滟愣了一下,她原以为顾皇后会随便找个男人来,只要毁了她的清白便好,此刻稍稍一想,却蓦然明白了顾皇后的用心。
  隆帝三宫六院,顾皇后只怕早已不介意他再多碰个女人,令隆帝毁她清白,再带人来揭穿此事,她便得进宫来给隆帝做妃子。顾皇后是算定了,依着她盛旖滟的脾气,万万不可能进宫来。她必定会和隆帝大闹,会恨不能手刃隆帝,而在乎她的凤帝修和君卿洌也会因此而发难于隆帝。
  这样,顾皇后等于找了一个最大的帮手来对付她,那便是隆帝。
  与其隆帝此刻因她长相肖似那荷贵妃而处处照顾她,到不如让隆帝得到她,更造成两人仇视的局面,到时候隆帝会怨怒惹来事端的她,更会厌恶为她抱不平的君卿洌。
  而君卿睿,更会因她清白毁在他的父皇手上而回心转意,不再迷恋于她。
  皇后此计简直就是一石三鸟,一举数得,阴狠毒辣地叫旖滟都要拍手称绝了。
  内殿中女人的尖叫哭喊声,伴着男人的粗喘嘶吼声传出来,旖滟却敏锐地抓住了隆帝口中喊着的“蔓萝”二字,忍不住蹙眉,微微侧头道:“中紫先帝的荷贵妃云蔓萝,你可曾听闻过?”
  怀中温玉软香,是最爱的女人,鼻间都是少女的芳菲味道,耳边又充斥着各种*之声,饶是凤帝修素来心静如水,沉稳如山,此刻也有些心猿意马,气息不稳。旖滟因侧头低声询问,身子免不了又往凤帝修的怀中钻了钻,侧脸轻轻蹭过凤帝修的薄唇,软而滑的肌肤擦过,冲唇燃起一股热浪,直袭小腹。
  凤帝修喘了一下,这才目光暗沉地哑声道:“云蔓萝?谁啊……我是不是处男,滟滟要不要亲自试试?嗯?”
  他低声说着,薄唇已是轻启咬住了旖滟近在咫尺的耳垂,含着用舌勾一卷。
  男人吞吐不清的沙哑声音带着如火的*,旖滟还没反应过来,耳朵便似被岩浆裹住,男人唇舌如火,直烫地她全身一僵,骤然回头,见凤帝修低着头直将清俊的面容往她雪白的后颈上钻,一双半眯的黑色凤眸里迷离不清,只怕根本就没听清她方才所言,旖滟面上涨红,怒地一把推开凤帝修,微微提声,道:“下流!那天香公主好像晕厥了,你还不快去救救她,不怕先前给她治病功夫都白费掉?”
  凤帝修被旖滟大力推地身子一晃,女人娇软的身子离开怀抱,清冷的空气添补了身体,凤帝修一双暗沉迷离的眼眸才清明了些,虽极想一把将不远处的女人再拽回来好好亲热一番,可也知道此处不是地方,压了压一身的火气,凤帝修有些懊恼方才顺着旖滟留在此处听墙角的举动。
  兀自舒了一口气,他才又倾身贴向旖滟,道:“下流也只对我的滟滟,都说了先前给她治病是还人情,如今人情还过了,她是死是活跟我何干。”
  言罢,一手箍着旖滟的腰肢,身影一闪,再不多留,带着旖滟离开了紫苑殿。两人到了院墙之外的一处小亭,清凉的空气拂面,荷叶的清香入鼻,凤帝修才将旖滟放在了栏杆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