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不需要绮罗的对质，只是侧面打听了青蝠的信息。
青蝠的实力一般，在杀手界是混不开的。但他有一项特长，就是收集信息、打听情报一流，对于同行，可以有一个很好的辅助。
所以他是杀手的身份，但主要是挣杀手的钱，通过为同行提供更加精准的分析、可靠的情报，让同行的任务更容易、更安全的完成，从而得到一笔咨询费、或者响应比例的分成。
绮罗和青蝠的关系也是如此，身为一个年轻女子，在绝对武力方面，她是不如修罗那样的男人，也没有某山那样的经验底蕴。能出色的完成任务，就是她不贪心，把个人的利益分出一部分给别人赚。
先期青蝠的情报，后期清道夫的善后。
像有自己助手团队的某山，有组织团队可以互助的修罗之类，是不会给青蝠赚取情报顾问费的。一般会找青蝠的，往往是大任务，为了确保万一。
这样一来，每一次都为了安全让利出去的绮罗，成了青蝠的“大客户”，又是小圈子的同行，所以也可以算是朋友。
至于青蝠那些信息，到底是怎么收集到的，就是他个人的商业机密。能靠这弥补短板，甚至变成靠着吃饭的强项，自然有他过人的一套，或许是关系网足够大，或许是擅长各种网络入侵，擅长收集大量信息碎片，又能分析提炼出有用线索等。
半个小时之后，冲洗干净无异味的青蝠，跟张云重新面对面。
“您应该找绮罗了。我的情况就不用再说了，我简单说一下怎么猜到你们有关系的。”
“绮罗帮柳言道那个任务很紧急，也是咨询了我，但我对于您一无所知，能提供的帮助有限，最后也导致了任务的失败。这是她头一次失败！但我发现绮罗并没有气馁，反而实力提升了不少，后面接任务完成得更轻松。”
“从那时候，我就开始关注您！”
张云暗叹，好家伙！难怪能靠卖情报为生，在别人完全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对他没有任何用处的时候，就长期追踪关注！
他的信息情报能信手拈来，就是这样长期数据库的累积。
“您的实力让我非常的佩服和敬畏！”调查别人是让人不爽的，青蝠聪明的略过不细说：“昨晚那个朋友失利，我关注调查了一下，才知道是您来了。我当时就准备今天拜访您的，昨晚上的各种情况出来，更加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青蝠一脸的恭敬：“所以我一路跟着您过来了，刚才在这里看有机会，就凑近过去了。用这小玩意，是我的一个试探……”
张云根本不在意他的打火机，脑子里是回想了一下抛尸范春他们的画面，当时他是确认没有车经过，才迅速完成的。而且一路也没有发现有车跟着，不知道这青蝠是怎么跟踪的。
“试探？”张云冷笑了一声。
“我明白，以我的实力，根本没有资格试探您。如果不是先说了绮罗，您可能直接拧断我脖子。我当时脑子一热……也就想要看看在功夫之外，我的一些小工具，能不能威胁到高手。”青蝠诚恳的解释。“张先生，我真是想要投靠您！”
“投靠？”
“如果我没有猜错，绮罗已经投靠您了，我也想要为您服务。您的能力让我佩服，而且……”青蝠一咬牙，直接说道：“也是为了钱！以我的能力，难以接行动任务，靠后勤辅助赚不了多少钱。我想要被您包养着！”
看张云的脸色变了，青蝠忙陪着笑：“不是那种包养，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那种养着。我看绮罗还是照样接工作，但您有需要的时候，她应该会随时满足您……”
张云皱起了眉头，这家伙怎么一说话就透露着猥琐呢？什么叫我有需要她就会随时满足我？
“我之所以现在斗胆，是因为对我是一个机会。您现在就能用得上我，我可以帮您盯着宋家！任何状况都逃不过我的关注！”青蝠直切要害，也透露出了一份的自信。
张云有点心动，他会赶着回家，就是怕宋家有报复行动。他是看不住宋家的，但如果有人能看住宋家，看住柳万祺什么的，他就能安心不少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
青蝠一脸的诚恳：“您可以给我毒药，我当面吃下去。当然，不要是速效的，慢性的那种，定期给我解药，这样就不用怕我不忠心了。”
张云斜视着他，没有说话。
他刚才真的就是扔了一颗口香糖青蝠喉咙，哪里有什么毒药？
“您可以看看我的工作能力，如果能让您满意再决定。我先盯着宋家，有什么状况，尤其是关于您的，全汇报给您。”青蝠讨好着说。
张云这会儿已经看清楚了，绮罗是年轻，青蝠至少三十多了，不是常年练功的，就是下坡路了。杀手是一碗青春饭，他青春时都吃不了多少，现在更是焦虑转型，若不能找到一个金主，光靠同行的单，就很不稳定！
而他的数据库是多年累积，累积越多越有价值。但这要看怎么用，如果他换其他的工作，那数据库就是零价值！
他这个年纪，或许在杀手的身份之外，也是一个需要养家的丈夫、父亲，钱是最实际的！
“你投靠我，想要什么样的待遇？”张云补了一句：“坦诚点，别说虚的，也别说看着给之类的。”
青蝠有点激动，这就像是面试，谈到待遇了，说明老板多了几分意向。
“我不知道绮罗是什么待遇，我也不会询问。毕竟大家干活的难度、危险度是不一样的。我的要求是……希望您日常能给我一万月薪，不需要正规的五险一金，就到手一万。有需要情报任务等，再根据实际情况给奖金，这块由您定夺。”
看青蝠有点紧张的样子，张云暗暗唏嘘，这个落魄杀手，其实也是打工人，无非为了几两碎银努力讨生活。
青蝠开这个价，应该是他生活所需的底线。但他平时也挣不到多少钱，昨晚上那个杀手，就说宋玉良杀他的价码是20万。那已经是难得拿到的任务了，如果有中间人、经纪人抽成，给一部分清道夫善后……也没多少钱，还能给青蝠买信息的那种，说不定就几千块了。
“我可以给你两万一个月。”
张云直接加了一倍！
钱是能比毒药更加令人忠心、用心的。
而养一个情报人员，绝对是值这个价钱的！这可以提前规避掉很多的风险。
当然，前提是张云现在有这个经济实力，没钱的时候当然是钱第一。有半个亿在手，那就不介意花小小钱保安全。
青蝠微微激动，又马上道：“您……有条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