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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她反应还算快,并没有真的按下号码,要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跟齐慕白圆这个谎。
  于瑾将手机丢在一边,在浓浓的夜色下,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等到她白天再醒来时,一下楼便看到了坐在餐桌前的徐司明。他的病还没完全好,轻易下床就会影响病情恢复。
  “你怎么又下床了?昨天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下床吗?”于瑾有些气急的走到徐司明身上,虽然他此时坐在轮椅上,但仍旧是个病人,叫她怎么能放心。
  相反,徐司明却一脸的淡然,他抬头笑看着于瑾,“你想多了,这么一回儿能有什么影响。瑾,我想带你出去走走。而且我在病床上躺了快十天,你让我出来透透气不行吗?”
  面对徐司明恳切的目光,于瑾再说不出狠心的话,她无奈的叹口气,“好吧好吧,但一回儿就要跟我回来。”
  “我听你的。”徐司明将一杯牛奶递到她面前,露出妖孽无比的笑容,“喝杯牛奶消消气,我事事依你,你也偶尔依我一回。”
  “我拿你没办法。”于瑾摇头叹气,接过牛奶一口喝了半杯。睡了一晚上,也确实是很渴了。
  佣人们很快端着早餐上桌,于瑾不但要自己吃,还要时不时照顾徐司明一起吃,这段早饭吃的比平常慢半个小时。
  吃完早餐后,按照徐司明的要求,于瑾来到了一个梨花盛开的花园。
  满园白色的梨花在阳光下灿烂开放,格外美丽多姿。就连她一直郁闷的心,也在霎时得到解放。
  徐司明就这样静静看着她,视线越来越柔和,他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一辈子在这一刻停留。可有些事情早已注定,并不是你想就一定会梦想成真。
  “瑾。”徐司明笑着朝她招手。
  于瑾蓦然转眸,不明所以地在他面前半蹲下,想询问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唇瓣就被一片柔软贴上。她诧异地瞪大眼,脑中嗡地一声炸响。
  眼角同时瞥向别处,竟然依稀看到了齐慕白那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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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瑾震惊地看着那一处,原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一眨眼,齐慕白的身影是真真切切站在那。愣神之间,被徐司明趁机偷袭也没注意。
  徐司明亲吻着她的唇瓣,火热的长舌与她紧紧交缠。捧着于瑾双手的力度也加大了一点,直到觉得怀里的女人有些踹不过气来,才恋恋不舍地将她放开。
  “是我唐突了,抱歉。”徐司明手指轻柔地擦拭着她亲吻时带出来的唾沫。
  于瑾下意识地往刚才看到齐慕白的方向看过去,却已经没看到他的身影。刚才的一幕好像是她凭空想象,也可能是自己心中所想,所以在跟徐司明接吻时才想起齐慕白。
  她茫然的低下头,对徐司明的话也没有听进耳,“没事。”
  徐司明从兜里拿出一枚戒指,套在于瑾无名指上,看着那枚钻石戒指,徐司明脸上的笑容开的比这些花更加灿烂,“瑾,我们回去吧。”
  “额……”于瑾后知后觉的抬头看他,半响才反应过来,“好……”
  因为刚才出现的一刹那记忆,导致于瑾一直都心不在焉,坐在车上也根本没跟徐司明说几句话。送徐司明回房后,她独自坐在别墅外面的蔷薇花下发呆。
  刚才看到的齐慕白究竟是心理作祟,还是真的齐慕白来了。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齐慕白人远在中阳市,不可能抛下工作来这找她。可齐慕白刚才看她时的那种眼神,实在是太惟妙惟肖了。
  就在她想不通时,一双被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出现在她眸底。于瑾顺着皮鞋的主人逐渐往上看,在对视上齐慕白那双黑矅石般的眸子时,心跳猛然加快,下意识的想要跑进去。
  只可惜这时候已经来不及,她刚走没几步就被齐慕白拽了回来。不由分说将她拖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才松开她。
  “你究竟想干什么?丢下中阳市的工作不管来这。”于瑾揉着有些发疼的手腕,恨恨地瞪着齐慕白。
  “我为什么来这难道你不知道吗?”齐慕白握着她手腕的力度越发加大,疼得她快要变了脸色。
  “你放手,弄疼我了。”于瑾挣扎了好几下,都没能挣扎开,气得她一张小脸涨红。
  一份文件突然递到她面前,格外醒目的是资料上的几个大字,她震惊的一动不动,心也一下子跌入了冰谷。
  齐慕白见她不说话,冷笑着将文件塞进她怀里,“怎么?不想看看里面写的是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拿一堆废纸给我看做什么?我对你的工作跟你那些毫无兴趣,识相的现在就立刻离开。这里离徐司明家不远,只要我一喊,你信不信马上就会有人来!”
  “我信,但是——”齐慕白微微俯身,俊美的面孔在距离她两公分的距离停下,“但是你不敢。”
  “没什么不敢的,你快放开我。”输人不能输气势,于瑾深明白这一点,所以才在短暂时间下恢复了理智。
  “你跟我说你没怀孕,可我调查的结果却是你怀孕了?别拿我当傻子,无论是时间还是日期,还是你身边的这些男人,我都一一研究跟调查过。就连你见面的男人,谈话多久我都一清二楚。跟你唯一发生关系的男人是我,时间也十分符合,孩子不是我的会是谁的?”
  被齐慕白步步逼近,于瑾恼羞成怒地推了他一把,“孩子管你什么事。”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我容许你跟我离婚,跟徐司明结婚,但不代表我齐慕白的儿子生下来跟别人姓。”齐慕白双手禁锢着于瑾肩膀,逼迫她跟自己对视,“看着我,告诉我,孩子就是我的。”
  “你放开。”于瑾挣扎不开,在眼神无意中触及到齐慕白时,又极快的转开脸,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也算是变相承认。
  她的沉默让齐慕白脸上浮现出笑意,“我就知道孩子是我,你现在就跟我走,不能跟徐司明结婚,就算结婚也要把我孩子生出来。”
  被齐慕白拖走了好几米,于瑾这才彻底反应过来,她用力甩开齐慕白的手,“你也知道我要跟徐司明结婚了,孩子不会跟徐司明姓,你放心好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齐慕白目光阴冷的凝视着她,浑身当即散发出迫人寒意。
  “字面上的意思,我已经做了流产手术,孩子已经没了。”说出这番话时,于瑾一脸的云淡风轻,仿佛孩子对她来说无足轻重。
  齐慕白却瞬间惨白了脸,孩子是他跟于瑾唯一的感情纽带,也是他们爱情的结晶,竟然被于瑾这么轻易的抹杀。由内而起的愤怒让他骤然煞红了双眼,抓住于瑾双肩的力度也控住不住的加大,就连声音也抑制不住的颤抖,“你说什么?”
  “我说孩子被我做掉了。”于瑾淡然的看着他,仿佛还嫌说的不够,又继续道:“我不能让我孩子生下来没有父亲,也不愿让人管他叫野种。从小经受这样的折磨,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出生。而且他的出生,会让我后半辈子一直活的有阴影,他是我生命中的耻辱。”
  “于瑾!”齐慕白憎恨地握住她脖子,从未有这么恨过她。即使她伤自己再深也默默承受,可此时的愤怒几乎燃烧他理智。
  他多想要一个孩子,属于他跟于瑾的孩子,可孩子还没出生就这么被残忍的扼杀了,还是被他的亲生母亲。
  野种?见不得光,他齐慕白的儿子谁敢叫野种。
  “你掐死我也没用,孩子已经没有了,我不可能会生下你的孩子。如果你这么想要,随便去找一个女人生好了。”于瑾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痛苦,也明白齐慕白是真的动了杀机,也可以表明齐慕白有多在乎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