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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慕白眉头皱得更紧,他一脚忽然踹出去,毫无预兆的动作弄得张少康措手不及。没等他反击,齐慕白又冲了上去。
  于瑾被齐慕白刚才拽到地上,眼看危险的一幕就要上演,她激动地大喊:“齐慕白,你小心!”
  “闭嘴!”齐慕白冷喝一声,用时也分散了注意力,手腕被张少康狠狠划开了一道口子。顿时,鲜血将他里面的白衬衫浸成血红。
  齐慕白虽然练过两下子,但眼前的三个男人显然也不好对付,何况还多了一个碍事的于瑾。好几次他都险些被割伤要害。
  “你们快别打了。”于瑾看得心急如焚,却帮不上什么忙。想去找江文来帮忙,却又不敢走开,怕走开一会儿再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齐慕白的尸体。
  眼前的形势逼人,于瑾一咬牙,转头往墓园的出口处跑。
  跑到墓园入口的时候,只看到车在,车里却不见了江文的影子。车里连部手机都找不到,要不然这回也可以找人来帮忙。
  没有太多时间犹豫,她又急匆匆地往回原地。就见齐慕白被那个叫张少康的男人骑在身上,匕首对着齐慕白双眼刺下去,俩个人就这样危险的僵持着。
  于瑾心下一紧,目光慌乱的四处寻找一番,最后落在一根枯木树上。想也没想,她抬手狠狠敲在张少康后脑勺上。顿时,鲜红的血液自他后脑勺流下。
  “你——”张少康不敢置信地转过头。
  没想到一棍子打下去,张少康竟然还没晕。于瑾还拿在手中的棍子惊吓地丢在地上,胆怯的后退两步。
  正文 022 齐慕白,你别死
  原以为张少康还会有其他下一步的动作,却没想到他就这样僵硬地倒在了地上。于瑾吓得目瞪口呆地张大嘴,美丽的脸上也煞间苍白一片。
  “还不走,打算留在这做鬼吗?”齐慕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边。
  于瑾双眼依旧死死盯着倒在地上的张少康,苍白的脸色已经吓的没了血色。“他……他会死吗?”
  “死不了。”齐慕白眸子微沉,捂着腰吃痛的走在前面。鲜血一滴一滴从他衣角淌在铺的鹅卵石上,血色在月光的照映下,映得格外分明。
  于瑾看了一眼走到前面的齐慕白,又认真的看了一眼地上淌落的血渍。在确定血渍真是从齐慕白身上流下的时候,本就苍白的脸上更加死白。
  “你——你怎么了?”她焦急地在他身上寻找伤口,才注意到齐慕白此时的脸色比她也好看不到哪去。“你受伤了!”
  “小伤。”明明已经在不断流血,齐慕白却说的轻描淡写。
  “不能再走下去了。”于瑾看着他还在流血的腹部,坚定地拧紧了秀眉。
  “闪开。”齐慕白虚弱的绕开于瑾,只是走了两步,身影便踉跄着差点倒下。
  “齐慕白!”于瑾紧张地扶住他,望着周围漆黑的夜色,不知如何是好,这大半夜的也找不到人帮忙。
  深吸一口气,她半蹲在齐慕白身前。“我背你走吧,离出口还有一段路,你这样走下去会失血过多的。”
  “用不着。”齐慕白皱眉绕过她,腹部的伤口时不时传来一股剧痛,牵动着他全身的每根神经。
  “你这人真固执。”于瑾无奈的摇头,再走下去也不行。到时候那几个人没事,齐慕白还能不能平安她都不确定。
  齐慕白手捂在伤口上,粘融的鲜血浸透他的手滴落在地上。俊美的脸惨白的毫无血色,额头上也浸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
  “还说没事。”于瑾强行将他背在背上,她一个女人都没说什么,这个男人倒是磨磨唧唧,天知道他有多重。好在平时在家里做惯了重活,要是换成平常一个女人,估计要累趴下。
  “你撑着,我一定会把你送去医院的。”于瑾侧耳低声道,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走着。
  本来这些路也算不上很长,可是因为背了齐慕白的原因,走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气喘吁吁,额上也浸出一层层细汗。
  “放我下来。”齐慕白捂着还在不停流血的伤口,冷峻的面孔少了平日的那份凛冽,但语气却依旧冰冷带着命令,适当低头两个字似乎不知道怎么说。
  “你别再说话了行吗?”于瑾一步一步像走在沼泽中一样,很可能下一步便抬不起来,偏偏这个男人还不识好歹。
  “即使你这么做,我也不会放了你舅舅。如果你后悔了,现在就可以把我放下来。”走路时,伤口难免擦到。他紧抿着薄唇,闷哼一声。
  于瑾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放心,别把我想得跟你一样冷血。别说我舅舅还在你手里,就算你是个受重伤的陌生人,我也会尽可能将你送去医院。”
  话说完过后,背上果然再没听到声音。
  她粗喘着走了一会儿,依旧没听到背上有半点声音,就连呼吸也似乎变得很轻,于瑾心中一紧,原本涨红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齐慕白。”于瑾试探性地轻唤一声,却依旧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复。心更加紧张起来,呼吸比刚才还要急喘几分。她侧脸想要去看齐慕白,却正巧看到他的手落下,鲜红的血液自他指尖淌下。
  她惊恐的瞪大眼,转头便对上齐慕白那张完美却异常苍白的侧脸。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如果背上的人死了,那她刚才所做的一切也就全白忙活了。“齐慕白,你别死!”
  “我还没死。”齐慕白虚弱的声音自她耳边响起,却依旧带着平日的冰冷语气。
  还能清醒的摆谱,证明他还没事。于瑾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也懒得再跟他斗嘴。额头上豆大的汗滴打在她扑闪的睫毛上,担心齐慕白再来一次昏厥,她只得强忍着分散他注意力又问:“那个墓碑是谁的?”
  “多管闲事。”
  齐慕白只冷冷吐出这两个字,堵的于瑾哑口无言。干脆闭嘴不说,她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容易了。这些原本短暂的路,此刻在她看来,跟唐僧跨万里取经的路都差不多。
  黑夜中微风拂过,穿透她早已汗湿的衣服,竟然有些微凉。于瑾打了个小小的寒颤,咬牙加快往出口方向走。
  本来就十几分钟的路程,可这次背着齐慕白,她生生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车前。
  于瑾将他放在车上,看着齐慕白腰左侧还在流血不止的伤口,颤声问:“江文不见了,你还好吗?”
  齐慕白疲倦的睁开双眼,入目中是于瑾满是担忧的脸。“死不了。”
  于瑾无奈的舔了舔干涩的唇,擦了一把脸上的汗道:“我先帮你把伤口随便处理一下,然后就送你去医院。”
  “不要去医院。”齐慕白虚弱着开口,只顾着忙碌的于瑾却没听见,不知道从哪翻出一个急救箱,笨手笨脚地帮齐慕白清理伤口。“我也不大会,你忍着点疼。”
  包扎这种细致活她也没做过,手中的力道不知轻重。
  腰上传来一阵阵的疼痛,齐慕白的剑眉越皱越紧,豆大的汗水一滴滴渗落在她手上。白色的纱布缠绕在他腰上一圈又一圈,纱布却依旧能显现出一丝丝的血渍,可想而知,她的伤口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