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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奕歐說:“林家有20支槍,說不定還有許家聯合,我們只是化化妝,能成嗎?”
  看著奕歐和應曦一臉不解的樣子,令狐真解釋:“從虎穴裏救暘哥,只能智取不能強奪。我們要是這個模樣去,別說能否見到暘哥,只怕連門都進不去,就給全部射倒了。所以,我們所有人打扮一下,化個妝或者以別的身份混進去,再派人在外面接應,我想是最好的辦法。”
  奕歐聽懂了,點頭表示同意:“只能這樣。” 應曦聽說他們有槍,又擔心又怕,喘著大氣,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臉都白了:“有槍……應暘……應暘他……”她是受過槍傷的,身上至今還有一個不可磨滅的疤痕。那種感覺永生難忘:皮膚被火藥燒灼的熱痛,胸部略有麻感,雙腳發軟,感覺到血液往身上的洞口迅速流出體外,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劇痛,痛的她立刻失去知覺。“我不要……我不要他死……”應曦渾身發抖,雙手捂著臉失聲痛哭。
  奕歐心疼,忙安慰她:“沒事,沒事。他們求財,不是要人命,暘哥不會有事的。”
  她不信,還是嚶嚶地哭:“你怎麼知道嘛……”
  令狐真胸口一陣疼痛,又咳嗽了兩聲,平定下來才說:“相信奕歐哥,他說的對。如果暘哥死了,他們就一分錢都得不到了。”他又對奕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說太多。奕歐明白,也就一心一意安慰應曦:“你只要養好身子,白白胖胖的,暘哥見了高興。其他事情就聽我們吩咐,好嗎?”
  “嗯……”
  他倆好不容易把多愁善感的應曦哄好了,然後與阿強等其他弟兄閉門商量,飯也顧不上吃。打扮成什麼或者是化妝成什麼樣都不成問題,就當做化妝舞會唄。問題是化妝後以什麼名義混進去呢?煩惱了半天,終於決定明天請求本市黃市長出面。因為這個年輕有為的市長與程應暘交情不錯。把來龍去脈交代清楚後,黃市長是會幫忙的。畢竟非法拘禁、使用毒品是個大案要案,領導們也想破案立功嘛。這個問題解決後,又一個問題來了:萬一程應暘用藥太深,連應曦也認不出怎麼辦?那他們一行人,豈不是送羊入虎口?……他們一時皺眉苦思,沉默不語;一時瞪大了眼睛說話,像是要吵架;一時精神大振,哈哈大笑。直到午夜12點後,辦公室的門才打開。
  弟兄們走後,奕歐問令狐真:“你怎麼想到讓她穿著古裝?還要跳舞?”他想起年前應曦在影樓穿著大紅新娘喜服在化妝間翩翩起舞的樣子,永遠值得回味!
  令狐真腦海裏冒出這八個字:前世因果,現世姻緣。但他沒有說出來,也沒有詳細解釋,更沒有說兩次夢境的所見所聞,這些對於外人來說都是天方夜譚。他只是淡淡地說:“她這樣打扮,一定很好看。暘哥會立刻被吸引住的。”也許,所有人都會被吸引住呢!
  “但如果……”奕歐才想說什麼,卻發現蜷縮在辦公室門口旁邊的小貓咪——應曦,已經睡著了。“應曦,你怎麼在這?”他說著,一把將這愛哭的小貓咪抱起來,抱到自己辦公室去了,關上了門。
  令狐真苦笑,他真是有異性沒人性!胸口還隱隱痛,看來止痛藥是不能停了。他回到自己辦公室,連夜用電腦photoshop畫了草圖,把夢中所見的憐曦的模樣比較完整的呈現出來,然後發給之前拍首飾廣告的公司。包括他倆的所有的服飾、發飾全部由他們負責。弟兄們打扮成記者或者黃市長隨行人員,這些由阿強負責。奕歐最輕鬆,任務也最重,他負責保護應曦,一根頭髮都不能少。真是難為他了!
  一切順利。不出所料,他們親自上門講明請求後,黃市長一口答應下來;廣告公司也秘密交足了貨;弟兄們的防彈衣、電槍、催淚彈等都齊備了;警方也通知他們將會在酒店內外配合他們。
  “應曦,快穿上試試。”令狐真興奮地拿著一襲白裙來找應曦,他臉泛紅光,就像一個得到心愛的玩具的男孩子。
  她看到這套服裝時,不由得一愣。全都是頂級桑蠶絲材質,欺霜勝雪的白,裏子又輕又軟,外面的紗如夢如幻。“這套衣服,我好像見過。”
  聽她這麼一說,令狐真更加欣喜。他滿懷期待的走到外頭,等著應曦換衣服。只是奕歐有些納悶,問:“你怎麼挑了套白色的裙子?”為何不是大紅色的呢?喜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