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唐东东翻了唐西西一白眼:“我自己能够得到,爸爸都工作一上午了,累了,你还让他给你夹菜。”
“噗……”唐简笑,这个唐西西,跟唐东东斗,永远都是失败的份儿。
“我……爸爸,我也心疼你的,爸爸你吃菜。”唐西西那叫一个紧张呀。
“我宣布……”君长鹤突然清了清嗓子:“我最疼爱的是唐西西,其次是唐东东,再次是唐小简。”
“哦耶!”唐西西终于胜利了一把。
“嘿!姐,我不是最坏的那一个,还有你给我垫底儿呢。”唐东东倒是丝毫不气,丝毫不吃妹妹醋。反而看起唐简的笑话来。
“嘿!你个唐东东……”唐简哗啦哗啦两筷子把唐东东最爱吃的,食堂里特意为他做的扬州狮子头给哗啦自己碗里来了。
“简简,给弟弟的。”君长鹤立刻帮助唐东东对付唐小简。
如此一顿饭,虽然姐弟三人在吵架一般。
却尽显了温熹和家庭的氛围。
“为什么这狮子头只有唐东东的,我也爱吃。”唐简气不过。
“你需要减肥!”
“我不减肥!”
“距离你婚期还有不到二十天,你不减肥你婚纱穿不进!”君长鹤终于戳中了唐简的要害。
好吧!
“唐东东,你的狮子头拿去!”唐简极为的不甘。
“你和绍钦你们俩婚礼准备的怎样么?还需要什么?跟爸爸说,爸爸买给你。”君长鹤不忘记安慰安慰唐简。
“差不多了吧,不过这几天也是想到什么准备什么,反正这段时间挺忙的爸爸,我就不回家里看你们啦。”唐简嘟着嘴朝爸爸撒娇。
“不用回来!”君长鹤的兴致陡然起来:“一会吃了饭,我还要跟属下们开个会。”
“嗯,开什么会?不是上午刚介绍完二唐总和小唐总吗?我就不用介绍了,他们都认识,在说了我得马上回去一趟,我今天出门的时候发现王巧环妈妈有点不对劲儿,心情不太好,我得回去快看看,再说了我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情,我还想在琢磨琢磨参赛的婚纱,事儿多着呢,您就别费事介绍我了。”唐简一边吃饭一边秃噜着。
“我要开会跟他们宣布我闺女的婚礼!”
君长鹤重重的说:“我要让他们随份子钱!”
“这个……可以有。”唐简笑着回答父亲。
却看到父亲一脸的陶醉:“我要让我所有的朋友都要来参加我闺女的婚礼,我一想到我我闺女婚礼当天,穿着漂亮洁白的婚纱,挽着我的胳膊,一步步的步入礼堂,然后再由我将我闺女交给她心爱的男人。简简,你知道吗,爸爸一辈子也就这一个盼头,终于可以马上到来了……”
“爸爸……”这一刻,唐简的脸上有泪花闪烁。
这一刻。
躲在小餐厅外面角落里的君见晚,也是爬了满脸的泪痕。
唐简要结婚了。
终于要结婚了。
全盛京最大的婚礼吧?
爸爸君长鹤所有的朋友都要到场,君长鹤的心多么期待那一刻?
原本,这些就差一点点就属于她君见晚了,可低头看看自己,为了掩饰自己在小餐厅外偷听,她始终都趴在倒剩饭菜的和她齐胸高的大垃圾桶旁边,时不时的收拾着垃圾桶边缘。
可偷听到了是什么感觉?
餐厅内是极为融洽的一家四口,一个爸爸三个孩子。
没有她的份儿。
她的心已经不能再用心绞痛,肠绞痛来形容,她的一颗心就跟一根麻绳被搅拧来搅拧去松了紧,紧了松,每松开一次她便有散架的痛楚,每拧紧一次她便有一种被火烤的煎熬。
双重折磨着。
让她一颗心都痛苦悲楚的发了疯。
一双脏不拉稀的手指甲已经不自知的深入皮肤内了。
一种堂而皇之的得到了二十年,享受了二十年便此生再不能放下,即便是明知道已经不可能再拥有那些尊崇那些融化富贵了,却怎么也放不下的煎熬。
令君见晚想速速死去。
她不知道唐家三姐弟是什么时候走的。她知道她的心在滴血,鼻眼在滴血,眼眶在滴血,她知道的她真的不想再活下去。
没有爸爸,妈妈被判死刑,这现实,她无法接受。
躲在自己和唐依诺的那简小杂货间内,君见晚我在角落像一头发了疟疾的流浪人。
“滋味不好受吧?”唐依诺笑着站在她的面前,俯视着君见晚。
一副早就知道君见晚会如此难受的表情。
“你故意的?”君见晚留着泪,问唐依诺:“你故意让我看到这一幕幕,让我心里难受到想死?”
“我闲的没事吗?我有你那么无聊吗?”唐依诺狠狠的耻笑君见晚。
“君叔叔对你如此煞费苦心都无法拯救你。你真活该。”唐依诺想说的是你真是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