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岁年每次见到程天，都有一种亲近感。
尽管程天在外面面前特别威严，若是没有人的事情，对待厉岁年的态度也是很有距离感。
只是，当只有他们两个人见面的时候，态度就完全的不一样了。
厉岁年有时候也分不清楚，程天是真的体恤他这个小辈，还有另有所图。
只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好像也没有更好的选择，除了唯程家马首是瞻。
厉岁年道，“谢谢程叔叔。”
两个人坐定，厉岁年才道，“程叔叔，这次回白城，是不是和以前，感觉大不同。”
“嗯，怪不得你上次要亲自回白城，白城到底是我们的老家，感情自然是不一样了，要不是京都的事情态度，我都不想这么着急回来。”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关于白城的事情。
厉岁年今天来，是有事情问程天，是不是他出手帮助了厉岁寒。
毕竟，这个时间节点就是在程天回了白城，返回京都之后发生的事情。
以前厉岁年怕这关于厉岁寒的事情，会牵连到程家。
所有的安排，都是自己一个人定的。
程家也只是坐壁关上。
很多事情，程天是不知道具体的细节的。
厉岁年禁不住的问道，“程叔叔，厉岁寒的事情，是你帮了忙吗？”
程天道，“岁年，这件事我还真的没有插手，你应该知道我的，我怎么会在现在这个关键时候，帮厉岁寒呢，我知道你安排下来这件事，并部容易。”
他确实是有点坐山观虎斗的意思。
另一方面，程天知道，如今的厉岁寒已经今非昔比。
但是，他到底有能耐，以前的厉家人，用尽办法，都没有摸清楚厉岁寒的底细。
他也是看不明白，厉岁寒在美国的那些年，到底都做了什么。
尽管，程天已经派人去查了关于厉岁寒的过往，了解了一些他在资本操作方面，很有天分。
但这也只能让他多赚一些钱而已。
这些钱，相对于厉氏集团的庞大资产而言，有点不值得一提。
除此之外，实在是差不出还有别的端倪。
越是查不出来，越是让程天感觉到不安。
事情绝对不是他们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只是，当程天在白城，看到陈澈和厉岁寒在一起的时候。
让他后来，看到厉岁寒这么快的就解决掉壹周刊的八卦这件事，松了一口气。
只是，厉岁年这么一问，程天实在没有办法，在他面前提起陈澈。
他只道，“厉岁寒也不是完全吃干饭的，他愿意多花钱的话，事情就会很快解决，你也知道，那些媒体的胃口是有多大，只要是让他们满意，什么消息都可能一夜之间消失殆尽。”
厉岁寒道，“我问了壹周刊的人，他们反馈说是有大人物出面，不得不清除掉所有关于厉岁寒的不利信息。”
“那你让他们怎么说，说是他们收了足够多的钱，而后就妥协了。”程天道。
厉岁寒虽然不相信程天说的全部都是实话，但是，他能从程天说话的语气里，感觉到，这件事确实不是程天在背后帮了厉岁寒。
只要程天还没有站在厉岁寒的这一边，他也就能松一口气。
现在的他，没有别的任何抓手，只能紧紧的保住程天的大腿。
要是连程天也抛弃他的话，厉岁年清楚，离他的死期不远了。
他隐约中，能感觉到，厉岁寒许是已经猜出来，他还活着的事情。
因为，这次他对于厉岁寒所下的舆论手段，和以前如出一辙，。
还有提供的那么多证据资料，也只有当时的他最清楚。
许是自己已经暴露了。
“程叔叔，你回去见到厉岁寒了吗？”
厉岁年也是明知故问。
“我见到了，你也知道，每年回去的时候，都是厉岁寒组织接待我们。”程天道。
“他和以前有没有什么不同？”
“我当时故意提出来，可以帮他解决壹周刊的事情，只是他拒绝了，看起来胸有成竹的样子。”
厉岁年知道，也许厉岁寒早就可以，把事情迅速的解决掉。
只是，他一直没有出手，就是不知道还在等待着什么。
难道是想等着他，完全的漏出破绽来，才开始收网。
“程叔叔，很抱歉，这次的事情，没有像想象中一样，给厉岁寒一个致命的打击。”厉岁年低头忏悔道。
“你也不用自责，厉岁寒要是能轻易的被你打败的话，就不是厉岁寒了。”程天道，“不过这件事，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厉岁年也清楚，他在暗处，厉岁寒在明处。
不管怎么样，吃亏的都是厉岁寒。
毕竟他付出的成本是最小的。
更何况，这次确实赚到了一大笔资金。
厉岁年道，“我让赵成把赚到的钱，转回程家来。”
既然程天已经提出来，他们在这次的事情中，也是有所收获的。
那就是他趁机让赵成买进厉氏集团的股票。
当关于厉岁寒的负面消息，完全消失的那一刻，就是厉氏集团的股票大涨的时候。
厉岁年也知道见好就收。
因为厉氏集团的股票因为消息利好而大涨，但是大涨不会一直持续。
厉岁年更是担心，被厉岁寒知道了，赵成在背后收购了很多厉氏的股票，从而主动抛售的话，势必会引起动荡。
到时候，厉氏的股票有可能再难涨回到现在的高度。
他也知道见好久收，落袋为安。
程天道，“你们赚的钱，还是归你们，之前给你们的资金，就当是我对你的资助，叔叔一直都很看好你。”
厉岁年顿时是感激涕零。
他自从出山以来，也不算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成。
起码从厉氏集团挖下一块肉来。
厉岁年道，“我以后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程天拉着厉岁年，喝了几杯小酒，这才打发厉岁年早点回去。
毕竟他们见面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程天也是没有半办法，他现在对于厉氏两兄弟，一个都不能放弃。
因为他现在还真的不清楚，到时候谁会走到最后。
世事难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