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正的法身消失,炼天云紧随其后,二人一前一后进入此圈。
血娘子面色潮红,终于怒了,“好不识抬举的两个小辈,真要逃么。”她微张玉口轻吐,吹出一道寸余血箭,“咻”的一声,径直射来。
那血箭约摸有一寸左右,却迎风便涨,且速度极快,电光火石之间,‘北魔脱身法’刚刚从虚空中消失,它几乎与白裙女修同时进入虚空,一支三寸长短的精致血箭正中炼天云法身。
二人一箭,遂遁入虚空不见。
奇古女老魔心内有所感应,中我‘杜鹃泣血箭’者七日必亡,任你有通天手段也难解此法,看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如何逃命,定要你们自己来找我,哼。
思忖已毕,她也不多加停留,纵血云回转‘血巢涯’去了。
且说李正与炼天云。
二人刚从那对头的天地威压前脱身,李正便察觉到不对。
只见身后女修的眉头紧促,好似痛苦不堪,原本清冷的面容更加凄苦,真真是难以言表。
“天云道友,怎么了,我看你面色不对,可是方才施展修为,伤了根本么。”
女修强忍着痛苦道,“非也,方才我逃遁之时,女老魔发出一箭,正中我后心,那箭虽小,却入肉生根,我此时极痛难耐。”
李正听罢,并不慌张。
“天云道友,实不相瞒,我并非是西蒙魔修,乃东洲玄门修士,此来你西蒙洲,为的是取回我宗门至宝,这才与你相逢相识。”
女修没好气道,“傻子也能看出你不是魔修,你身上没有魔修的痕迹。”说着,她眉心又是一紧,显然极疼。
“哎呀,我想说的是你若是相信我,我有替你取箭之法,看你如此痛苦,在下实在不忍。”
女修见他情真意切,又思忖起来,那箭伤的不是地方,且恶毒无比;她虽是神魂境大修士,神识何等强横,却奈何那小箭不得,小箭入肉生根,她试着以神识向外拨动,却好似刮骨一般疼痛,触及修士的神魂。
原来那箭不仅入肉生根,还能伤到修士的神魂,却是血娘子独家歹毒之物。
“你若果有取箭之法,便尽管施为。”
说罢,她便将二目一闭,任由身旁男修动手。
李正也不客气,上来就要解她的衣服。
“你做什么,你个坏种,事到如今还要轻薄我么。”女修睁开二目。
男修停手道,“天云道友你冷静些,我不是神仙,你说法身中箭处在后心,我自然要替你宽衣解带,才能看到啊。”
女修想来有理,却羞臊不已,自家纯洁法身从未让他人见过,如何肯在此人面前裸露,真真是千年来最令她难堪之事。
试问自己千年间独来独往,女性好友也不曾有过一个,更何况男修。
一时愣在原地,不知说些什么。
李正知她心意,开口道,“天云道友,你我虽不是同道中人,正魔有别;想来咱们得目的总是一样,皆为追求天道长生而已,且你我都为神魂修士,区区肉身,你又何必在意,再者说来,我为人正直,你难道还不肯信我么。”
女修被他开导的心动,终于微微点头,“东来道友动手罢,天云不去想别的也就是了。”
男修善解人衣,手指轻动,便将她的腰间丝绦除去,白裙碍事,男修伸手拉住她的衣领,往双肩处撩动。
女修说不在意,只是紧闭的二目出卖了她,长长的眼睫毛跳动不安,在男子面前显露本体的羞愤仿佛盖过了小箭带来的疼痛。
“停。”
“又怎么了。”
“就在此处么,万一有他人经过可怎么得了,还不带我去一处隐蔽之所在。”
李正甩目观瞧,这才发现二人还处于万丈高空,此处动手,确实不妥。
他并非是粗心大意之人,只是一时心乱没有转过弯来,此时被女修提醒,才想起自己的愚蠢。
“是是是,是我的不是,天云道友你再忍耐片刻,我带你下去。”
说着,他法身一晃,按落云头,携了女修来至在一处僻静之所,周围山石林立,树木郁郁葱葱,此处虽是静怡,却不适合为人疗伤。
“笨蛋,你就不会施展出结界之法么,这也要我提醒。”
“哦哦哦,是是是,是在下愚笨。”
女修盘膝而坐,又将一双妙目紧闭,李正挥手画出一道白蒙结界,正好将二人罩在其中,端得是奇妙无比。
她白裙散落一地,双手捏决,轻轻放在膝头,面容凄苦,好似一朵纯白水莲花浮在碧波之上,摇摇欲坠的娇躯让李正看得一阵心紧。
“天云道友,万事俱备,你且再忍耐片刻,我这便为你取箭。”
说罢,他欺身向前单腿跪地,伸手又去撩拨女修的衣衫,有前番的经过,女修明显镇定了许多,也从容了不少。
李正心中一阵清明,半点亵渎之意也无,面前之人虽是极美,他却并无淫秽之心。
随着白色衣衫褪去,丰润至极的肩头裸露,白的好似发光,与女修散落下来的漆黑长发形成鲜明对比,看得人眼晕。
“天云道友,这肚兜……。”
“你堂堂玄门大修,连解个肚兜也要我来教你么。”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得罪了,你可千万别睁眼啊。”
正魔自古不两立,这对男女修士却极为和谐的在此处疗伤,不得不说是修士的一桩奇谈。
如羊脂美玉一般的肌肤,就这样活生生的显露在他的面前。
两个挺翘的半圆山峰,微微有两个樱桃顽皮的点缀在其上,令人忍不住想要挑逗一番。
往下看,又是一马平川,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不知她如何长成。
李正抬二目,正与女修的明眸对上。
“呀,不是说不让你睁眼么。”
“还不动手,乱看什么。”
“这便来,这便来。”
女修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你方才在我背后撕个口子,不也一样能看到伤口么,何必还要将我衣衫褪去。”
李正微微一愣,“哦,我忘了。”
“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