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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殡这天,云深和顾大夫,还有修明生来到余家。
  余家在院子里搭了灵棚,由余心然的弟弟和堂弟们招呼宾客。
  来的人都很安静,先去灵堂祭拜余心然,然后送上奠仪。
  云深一直跟在顾大夫,修明生身后,面无表情。
  看着遗照里的余心然,笑得腼腆羞涩,像个单纯的小姑娘。可是谁能想到,笑容如此羞涩的人却如此极端,跳楼,泼硫酸,开车撞人。
  一桩桩,一件件,普通人一辈子都干不出一件,她一个人全干了。
  站在余心然的灵堂前,云深很平静。
  余心然求仁得仁,死得其所。
  人死万事消。
  余心然已经离世,云深自然不再追究她泼硫酸,开车撞人的事情。
  余心然的母亲老了很多,哭得很伤心,亲戚朋友们都在安慰她。
  余心然的父亲神情肃穆,嘴唇下拉,显得很愁苦。这段时间,余家接连出事,余父也是操碎了心。
  余父拍拍余母的肩膀,本意是想安慰她。没想到余母哭得更加大声。
  云深跟在顾大夫他们身后,面见余父余母。今天,余心然的同学也来了很多。
  余父余母对学校来的人,都很客气。
  这个时候,唐妙茹也来到了余家。身后还跟着秦汶和秦浩。
  唐妙茹一身黑衣,先到灵堂送上一份奠仪,然后来见余父余母。
  唐妙茹小心地安慰余父,余母,让他们保证身体。人已经过世,还是活着的人更重要。
  余母拉着唐妙茹的手,使劲的哭,“我家心然死得好惨啊。”
  唐妙茹陪着余母一起伤心,“我都知道,你别太伤心。心然是个好姑娘,可惜我家秦潜没福气,娶不到这么好的姑娘。”
  一提起秦潜,余母顿时不哭了。
  她扫了眼唐妙茹的身后,然后问道:“秦少没来?”
  唐妙茹一脸情真意切,“他工作忙,来不了。不过他有嘱咐我,让我好好看看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秦少真的这么说?”余母不太敢相信。
  秦潜真要对余心然有心,两个人也不至于拖了这么多年,一点进展都没有。
  唐妙茹顺势在余母身边坐下,“知道心然去世的消息,秦潜也很难过。他还特意说,要彻查这件事。可是查了几天,也没查出任何线索。说到底,这就是一起意外。哎……”
  一声叹息,勾起了余母的伤心。
  余母擦着眼角,“怎么可能是意外。我家心然无缘无故,开着一辆报废车去海边,这会是意外吗?是不是有人约了我家心然在海边见面,然后又害了我家心然?”
  唐妙茹说道:“不会的。出事当天,王府山庄正在举办宴会,那地方到处都是人。警察都问过了,没有人见过心然。心然是一个人前往海边,或许一开始她只是想散散心。”
  余母泣不成声,“这傻丫头,哪里不能散心,非得开个报废车去海边散心。”
  唐妙茹拍拍余母的背,“你多保重身体。”
  余母一边哭,一边点头。
  云深站在人群中,冷眼看着这一幕,说不出的讽刺。
  按照秦潜的判断,这一切都是唐妙茹在背后策划。
  余心然下定决心同她同归于尽,说不定也是唐妙茹刺激的。余心然那人,脑子一根筋,受了刺激很容易走极端。
  最明显的证据,就是那辆来历不明的报废车。
  余心然一个世家女,不可能和三教九流有来往。
  临时去搞一辆报废车不现实。
  最大的可能,早有人替余心然准备好了车辆。
  还有云深的行踪,肯定有人私下里告诉了余心然,余心然才能准确无误地朝云深撞过来。
  幸亏秦潜眼疾手快。
  否则这会死的不光是余心然一人,还有云深。
  云深猛地抬头。有人正盯着她看。
  是秦浩。
  秦浩心虚,云深一看过来,他立马避开了云深的目光。
  云深冷哼一声,秦浩敢派人绑架她,简直是活腻了。
  唐妙茹安慰了余母,又起身同在场认识不认识的人应酬。
  唐妙茹长袖善舞,应酬人比余母强多了。
  唐妙茹也见到了顾大夫一行人,特别热情地同顾大夫,修明生,还有云深打招呼。感谢三人治好了秦潜的病。
  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唐妙茹是秦潜的生母,而不是继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