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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学校不知道我的事?”
  贾度点头,肯定地说道:“学校当然不知道。学校要是知道,不会什么都不做,总要派个人同警局那边沟通。”
  余心然闻言,放心下来。幸好学校不知道。
  其实以余心然的家世,就算学校知道了真相,只要关系做到位,对余心然的前程和学业都不会产生影响。
  但是余心然要面子,她讨厌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一旦被学校知道,就算不影响她的前程,也会影响她的心情。还让她面上无光。这是余心然无法忍耐的事情。
  贾度将余心然送回学校,叮嘱了两句,就开车离去。
  ……
  议会大厦附近,有一家私密性极高的会所,名叫开元。会所的会员,只限于特定的人群,而且必须有三名以上的会员介绍,才会接纳新会员。
  贾度开车来到开元会所,先将车停在地下车库,然后坐电梯上楼。
  唐妙茹这会正在会所内跟着老师傅学习茶道。
  服务员将贾度领到包间就出去了。
  贾度见唐妙茹正在忙,没敢开口说话,而是恭恭敬敬地站在边上,等候唐妙茹忙完。
  十几分钟后,唐妙茹结束了茶道学习。挥挥手,老师傅低头走出了包间。
  唐妙茹含笑看着贾度,“小贾过来坐。在我面前不用那么拘谨。”
  贾度不敢当真,非常拘谨地坐在唐妙茹面前。
  唐妙茹脸上带着如沐春风地笑容,显得特别温婉,优雅,大度,从容。她倒了一杯茶放在贾度面前,“喝喝我亲自泡的茶。”
  贾度微微躬身,“谢谢夫人。”
  然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贾度不懂茶,却也觉着这茶好喝,有茶叶的芬芳和泉水的香甜。
  唐妙茹轻言细语地说道:“茶水是每天凌晨去南山山顶的狮子泉运来的。每天只有一百斤泉水,用完了就没有。你今天有口福,喝了第一桶泉水炮制的茶水。”
  “都是沾夫人的光。”贾度垂首说道,态度恭敬,还有一点畏惧。
  唐妙茹从来没有在贾度面前发过火,可是贾度却觉着笑着的唐妙茹比发火的唐妙茹更可怕。
  发火的唐妙茹,至少让人知道为什么发火,怒火冲谁发。笑着的唐妙茹,谁都说不清是真笑还是假笑,也说不清是不是在算计着什么。
  蛇口佛心,形容的就是唐妙茹这类人。
  因此,在唐妙茹面前,贾度如何恭敬,如何谨慎小心都不为过。
  唐妙茹又给贾度斟了一杯茶水。
  贾度诚惶诚恐,双手举着杯子,显得小心翼翼。
  唐妙茹似笑非笑地看着贾度,然后随口问道:“事情都办好了吗?”
  贾度低头,恭敬道:“回禀夫人,已经将余心然送回大学。”
  唐妙茹一边玩着茶道,一边问道:“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贾度老实地摇头。
  唐妙茹语气清淡地说道:“欲让其亡,必先让其狂。余心然这个人,性格偏激,容易走极端。她忍耐了这么多年,只换来秦潜的狠心绝情,自然记恨在心。我们只需要加一把柴火,余心然就会主动做出疯狂地事情。”
  贾度紧张地问道:“是要让余心然对付秦潜吗?”
  唐妙茹轻蔑一笑,“就凭余心然,还对付不了秦潜。我要对付的是另有其人。”
  “谁?”贾度紧张到手心冒汗。
  “云深。”
  唐妙茹犹如毒蛇吐芯,怒吼着想要弄死云深。
  唐妙茹想弄死秦潜,这是执念,已经长达二十年。
  原本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秦潜也必死无疑。结果云深横空出世,让她满盘皆输。
  此时此刻,唐妙茹恨云深更胜于秦潜。
  唐妙茹恨一个人,就想弄死这个人。
  不过唐妙茹素有城府,不会轻易冒险。她会伺机而动,像个最优秀的猎手,寻找最好的时机。
  没想到余心然突然闯入唐妙茹的视线,让唐妙茹欣喜难耐。
  她在等机会,余心然就将机会送给了她。这次老天爷都在帮她。
  余心然这步棋,她要好好下。一定要设计好每一步,让余心然心甘情愿地踏进她的陷阱里,为她冲锋陷阵。
  唐妙茹眉眼间带着笑意,温温柔柔的,就像是一个慈爱的长辈。
  贾度却感到一阵阵寒意涌上来,手心已经开始冒汗。
  贾度小心翼翼地说道:“夫人,对付云深简单。我就怕秦潜哪里不会善罢甘休。”
  唐妙茹轻蔑一笑,“上次你派人绑架云深,秦潜有报复你吗?”
  那是因为秦潜身体还没恢复,而且等着他收拾的人太多,暂时还没腾出手来。不代表秦潜就忘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