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就在我转身要逃的时候,乐欣的声音就从我的身后幽幽的传了过来,那一瞬间,我的灵魂竟然有一阵电流导过,顿时酥麻了一片。
没有给我任何机会,一道巨大的吸力顿时从我的背后传来,于是,我就像是堕入了一个漩涡中一般,很快就感觉天旋地转。
顷刻间堕入无边的黑暗之中,我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目之所及尽是浓浓的黑暗,这让我产生了一种怀疑自己没有睁开眼睛的错觉。
“你就好好给我待在里面吧!”乐欣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上传来,就仅仅是一句话,然后周围又终归平静。
我竭嘶底里的呐喊,可是没哟任何用处,乐欣根本不理我。喊道最后我放弃了,冷静了一下之后,我大胆的猜测,这里应该是一个像血凝玉那样的地方,但是却和血凝玉有所不同。
从这里面看不到外面,外面的声音也传不进来,黑暗和绝对安静的孤独伴随着我。
我伫立在原地,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要干什么,在这种绝对的很暗之下,人的任何心理活动都会被无限放大。
所以脆弱的人类根本就无法在这种环境下待太久。乐欣把我关在这里,绝对是要折磨我,如果一直待在这里,估计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发疯的。
这种时候,我只能在烦躁之中强迫自己安静下来,目前解决这种境况的唯一、也是最有效的手段便是,静下心来练习阴阳驭鬼术,一旦我进入了状态,那么周围的环境就影响不到我了。
心里想着,我当即盘膝而坐,开始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然后默念阴阳驭鬼术的口诀,这种安静的环境下,成了我绝佳的修炼之地。
因为有一点我可以很确定,只要有乐欣在,只要她不对我做什么,我基本上可以算是很安全的,这里唯一的缺点就是过于安静和枯燥。
而练功本来就是一个枯燥的过程,所以,沉迷于练功,其实是解决这个问题的绝佳办法。
开导了一下我自己之后,我的心很快便安静了下来,并且循序渐进的开始修炼,很快便渐入佳境。
因为灵魂出窍,我和马泽天也失去了练习,这种情况,我在崔庆那里练习灵魂出窍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问题,马泽天教给我的那道符,只作用于肉身,跟灵魂没有关系,也就是说,一旦我的肉身死亡,我就会和马泽天彻底断了联系。
不过这时候,没有马泽天在一旁叽叽喳喳,我倒是也清静了不少,对于我这种低段位的新手来说,他其实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技巧可教,只是不断地再强调,巩固基础,而巩固基础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不断的练习。
练习这个过程,是相当漫长而枯燥的,只不过它现在被我当成了消遣。
这种时候,时间已经失去了概念,我沉浸在阴阳驭鬼术的口诀之中,练了不知道多久,我体内的一本分经脉已经被我练得开始发烫。
那种温热的感觉,有种莫名的舒服感。
“灵魂离开肉身,不管几个时辰,你的肉身就会真正的死亡,求我,我就原谅你。”乐欣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而已经沉浸在修炼之中的我,正到了关键时刻,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无视乐欣。
许是见我没有回答,乐欣没有再说话。灵魂离体,肉身会死亡这件事,我其实知道,可是我已经抱着必死的心态,又何必去留恋这区区肉身。
可是从刚刚那句话中,我看出了乐欣的妥协,她只是想找个台阶下,她并不想真的杀我,可是,这个台阶,她下不了,因为我没理她。
可以预测,乐欣遭到我的冷落之后会有多么的气氛,甚至可能会恨不得当场掐死我,如果我能出去看一下她的脸色,肯定会有成就感。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这种地方,用度日如年已经无法形容的了了,这一次软禁,又在一阵吸力中结束。
不过片刻的功夫,我再一次重见光明,这一次苏醒,我是直接从肉身中醒来,不知道乐欣对我干了什么。
离开肉身许久,元神归为之后,我只觉得难受得紧,而且头很疼。
缓了一会之后,我抬起头环顾四周,却发现我已经身在一间很普通的房间内,里面只有我和乐欣两个人。
从乐欣身后的窗口可以判断,天还没有亮。没有想到,我感觉在小黑屋里面待了很久,而外面竟然只过了几个小时,甚至天都没有亮。
“你不是说杀我吗?怎么?舍不得了?”我站了起来,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然后看着乐欣问道。
“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可以在送你进去。”乐欣带着寒森说道。
“何必呢?你都大费周章把我救了回来,我不能不领情是吧?”我翘着二郎腿,笃定了乐欣不愿意杀我之后,我心中尽是玩味。
“你别得了便宜又卖乖,我告诉你,我们的账还没算清呢!”乐欣狠狠的说道,似在威胁我,不过这威胁过于温柔,于我没有一点威慑力。
“这笔账你想怎么算就怎算,悉听尊便。”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在旁人看来应该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可是倒时候能不能配合你,就看我心情了。”
“哼!男人!”
“你对男人有误解!”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乐欣唾弃地说道。
我又耸了耸肩,对于乐欣的观点,我不置可否,现在确实有很多人渣,玷污了我们广大男同胞的名声,但是好男人根本就不需要标签,我是我便是。
屋内因为我的沉默,顿时失去了话题,乐欣沉默了一会,然后问道:“其实,你根本就没有跟张天成透露什么吧?”
闻言,我的身体一僵,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我无所谓的说道:“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乐欣看到我这样吊儿郎当的态度,不禁咬了一下牙,仿佛恨不得当即过来痛扁我一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