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施子煜在整个军区又火了一把。
私下里,人们纷纷赞叹施子煜运气好,没了贾首长做靠山,刚开始坐冷板凳,转头他就给自己找了一个更厉害的。
只要刘首长说一句话,别说是风掣的副队长了,即便是队长,施子煜也当得起。
不过,施子煜想抱刘首长的粗大腿不假,但是并不想借着刘首长的势力往高升,仅仅是想让刘首长庇护他和时楚依而已。
至于往上升的事情,施子煜不求刘首长破格提拔他,只要能给他创建公平竞争的机会便可。
他相信凭借自己的能力,一定能够获得自己想要的地位。
施子煜不骄不躁,没有向刘首长提出任何要求,反倒是让刘首长高看施子煜一眼,主动提出让施子煜做他的司机。
司机这个职位,虽然看起来没有团长什么的气派,但是常跟在刘首长身边,能学到的东西,见识到的场面,都不是一般的军官能够比拟的。
而且,利用这个机会,施子煜还能积累许多有用的人脉,对施子煜以后往上走,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听了刘首长的话,施子煜说不心动,那绝对是假的。
可他没有答应下来,而是委婉的拒绝了。
拒绝的理由主要有三点:
第一,风掣刚成立不久,他作为风掣的一份子,不能因为有高枝攀,就轻易离开和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
第二,他现在和时楚依同在一个军区,不仅能够时常见到面,等结了婚以后,还可以申请到一处不错的家属楼。
如果施子煜跟着刘首长去了都城,要么时楚依做出牺牲,放弃现在辛辛苦苦得来的工作,和他一起走,要么两个人分居两地。
不论是哪一种,都不是施子煜愿意见到的。
而最为重要的一点,施子煜认为都城表面上风平浪静,背地里乱得很,他不想趟这趟浑水。
刘首长对施子煜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可以随时告诉我。”
这句话不是刘首长单独和施子煜说的,周围钱师长、李副师长、金政委等人都在。
他们通过这两天的观察,知道刘首长对施子煜很看重,却没有想到,竟然会看重到这种地步。
刘首长这一句话等于在说,施子煜是他的人。
以后谁要敢给施子煜小鞋穿,必须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和刘首长对抗的本事。
尽管施子煜感觉得出,刘首长之所以对他这么好,并不单单是因为他救了刘首长的缘故,而是另有所因。
但是,刘首长的这份情,施子煜记在了心里。
刘首长在c军区待了整整三天,把该了解的地方全都了解了一遍,便准备出发回都城。
时楚依从施子煜的口中,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想了又想,决定再见刘首长一面。
刘首长不喜欢应酬,除非必要,哪怕是钱师长来了,他都不会私下里见。
但是,当他听警卫员报告说,时楚依要见他。
刘首长二话不说的,便答应了下来。
那痛快劲,让刘首长的警卫员嗔目结舌。
若不是刘首长和时楚依的年纪差距足够大,警卫员都要怀疑,是不是刘首长喜欢上了时楚依。
刘首长见自己的警卫员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也不去解释什么,有些事情只要他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不多时,时楚依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走了进来。
刘首长十分热情的让时楚依在他对面坐下,吩咐警卫员去给时楚依泡一杯麦乳精喝。
自从改革开放以后,麦乳精不像之前那么金贵了,但是拿来待客,还是很少见的。
足可见,刘首长对时楚依的喜爱之情。
时楚依喝了一口麦乳精,说道:“我想单独和您说几句话!”
刘首长对自己的警卫员道:“小陈,你去屋外面站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警卫员没有动:“首长,您的安全要紧!”
虽说时楚依是军区里面的人,但是他一看她的长相,就感觉像是间谍。
万一时楚依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做出来对他家首长不利的事情,那该怎么办?
“这是我的命令!”刘首长的声音不怒而威。
“可是……”警卫员仍旧有些犹豫。
上次他就离开了一小会儿,刘首长就出现了意外,他实在是怕再重蹈覆辙。
“没有可是!如果你不听从我的命令,你以后就不用再来我身边了!”刘首长撂下狠话。
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他不需要一个打着为他好的旗号,性子婆婆妈妈的警卫员。
警卫员在刘首长身边待了有好几年了,非常清楚刘首长的性子,绝对会说到做到。
警卫员不敢再劝,乖乖的道:“首长,我这就出去站岗。您有事的话,大声叫我一声,我立刻进来!”
刘首长点了点头。
警卫员悄悄向时楚依投去了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才快速离开。
等走到门口,警卫员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却什么也没有听到。
这倒不是因为时楚依和刘首长的说话声音小,而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说话。
时楚依将自己手里的文件袋推到刘首长面前,文件袋里面放着的,是她这两天不眠不休,画出来的制造飞行器的图纸。
飞行器里面的部件多着呢,时楚依画的不够全面,但是大体的框架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刘首长将文件袋打开,看着里面的东西,脸色越来越凝重。
刘首长一页一页认真的看,等将最后一页看完,抬起头问:“这是你从哪里弄来的?”
时楚依回道:“这是早些年,一个受过我恩惠的人教给我的!”
她并没有骗刘首长,只是这个早些年,指的并不是六七十年代,而是末世的时候。
刘首长的眼睛晶亮:“这个人名字叫什么,现在人在哪里?”
“他具体叫什么名字,我并不知道,不过,他说他姓柳,我往日都管他叫柳先生。柳先生的身体不好,已经过世好几年了!”时楚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