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魏姗自认为学有所成,才说服父母,央着舅舅把她调到施子煜身边。
她为了施子煜付出了那么多,她不求他感动,只希望他能将目光多放到她身上几分,或者夸奖她一句也好。
可就这么一点小小的愿望,施子煜都不肯成全她,怎能不叫她心冷呢!
不过,心冷归心冷,魏姗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的。
未来的日子还长,她有信心把施子煜的心给捂热了!
一顿饭吃了整整一个多小时,一瓶好酒全都进了肚子里。
赵团长已经喝醉了,开始说起了胡话。
施子煜在外面执行任务,练就出了好酒量,此时也只是微醺而已。
施子煜帮马颖把赵团长扶到了卧室,便提出要离开。
马颖想着魏姗和施子煜在饭桌上,都没能说上几句话,忙把魏姗推了出去:“嫂子要照顾你大哥,你赶紧代我送送施营长!”
魏姗乖巧地点了点头。
两人出了赵团长家的门,便陷入进了沉默当中。
走了百十来米,施子煜看着没有一颗星辰的天空,率先开了口:“魏姗,你说让我给你一个缓冲的时间,我给了,现在你可以说那句话了吗?”
魏姗手指捏着棉袄的下摆,鼓足了勇气道:“施大哥,这几个月我回去认真的想过了,错过你我一定会后悔的,所以,我不想分手!”
施子煜控制不住地皱眉:“你这是何必呢,你明知道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意!”
魏姗倔强地道:“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我相信总有一天你能体会得到我的好!”
“魏姗,就算我知道你的好也没有用。雷锋同志乐于助人,在我眼里是极好的一个人,难道我就该爱他吗?”施子煜和魏姗讲道理。
魏姗不喜欢这个比喻:“我和雷锋同志是不一样的!”
“在我眼里,你们都是人,并没有本质的不同!”施子煜实事求是地道。
魏姗眼泪含在眼圈:“施大哥,你真的有那么讨厌我吗?”
“不讨厌,但也不爱,请你理解!”施子煜缓和下来语气,“魏姗,到此为止吧!”
“我不要!”魏姗大声道,眼眶再也承载不住眼泪的重量,顺着眼角落了下来,“施大哥,你答应过我的,要让我先提出来分手,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能反悔!”
施子煜真想给当时乱做承诺的自己一拳头,本来他想做一把绅士,现在好了吧,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做出的承诺自然会遵守!”施子煜苦口婆心地道,“只是魏姗,你这样执拗下去,害得只会是你自己!”
魏姗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如果不能成为你的爱人,当一辈子你的未婚妻也挺好的!”
施子煜冷声道:“你别胡闹!”
魏姗若是当他一辈子的未婚妻,时楚依该怎么办,难不成他要让时楚依等他一辈子吗?
只要单纯的想一想,施子煜就不忍心。
可放时楚依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又做不到。
不得不说,在爱情面前,每个人都是自私的。
“施大哥,你可以把我的话当做玩闹来看,看我能不能闹一辈子!”魏姗别过脸,忍住到唇边的哽咽,“我就送你到这里了,咱们明天见!”
说完,魏姗便快步跑了回去。
马颖打开门,发现魏姗哭了,急忙关心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施营长欺负你了?”
魏姗摇了摇头,解释道:“我就是好久不见,太激动了!”
马颖用热水投了一块手巾,给魏姗擦脸:“快别哭了,以后你留在咱们军区,有很多和施营长相处的时间,你这好日子啊!还在后头呢!”
后头真的是好日子吗?魏姗不敢确定。
但她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把路继续走下去。
施子煜走在清冷的夜色中,越想魏姗的话,心里越不舒服。
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时楚依暂住的宿舍楼下。
给军医安排宿舍时,施子煜看了一眼,知道时楚依住的房间是在哪个位置。
此时,时楚依房间里的灯已经灭了。
施子煜不知道时楚依是睡了,还是在值夜班,根本不在宿舍里。
正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去卫生所碰碰运气时,忽然见时楚依跟他手下的陈排长一起往这边走来。
时楚依和陈排长似乎有说有笑的,气氛很和谐。
施子煜气血上涌,有一种自己宝贝的东西被别人给窥量的感觉,特别想冲上前,打陈排长一拳。
奈何,他和时楚依目前对外的关系只能勉强算是朋友,并没有立场出去打人,只能带着不甘,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躲了起来。
不远处,陈排长诚恳地向时楚依道谢:“时大夫,今天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一直不知道自己是食物中毒,还以为只是得了流行性感冒呢!”
“有病要即时就医,不能自己胡乱吃药。幸好你食物中毒只是轻度的,不然都过两天了,你还保不保得住这条小命都是未知数!
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浑身热血的军人,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这上面。
就算到了阴曹地府,说出去也没有面子,你说是不是?”时楚依玩笑道。
陈排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时大夫说的是,我以后再也不这么马大哈了!”
“你长了记性就好!”时楚依停下脚步,“我到宿舍里,你回吧,谢谢你送我回来!”
“应该的!应该的!”陈排长和时楚依告完别,转身离开了。
时楚依正准备回宿舍,才迈出去两步,就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她下意识地要反抗,却被对方直接困住了手脚。
时楚依的武力值不算低,还从未一招都没有动,就被人打败过。
她正打算喊人,却被对方用手捂住了嘴,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道:“依依,别怕!是我!”
时楚依被气得瞪大了眼睛,开始使劲地挣扎。
施子煜怕把时楚依伤到了,急忙松开了手。
时楚依活动了两下自己的手腕,没好气地道:“你想叫我直接叫就好了,抓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