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他的良心难道就不会痛吗?
哦!忘了!
她那个便宜父亲根本就没有良心这种高大上的东西!
好在时楚依之前研究的那个课题得了不少奖金,她作为参与的人员,也得了不少,
若不然,单这一份豪华套餐,她都未必能够付得起。
回到寝室,安菲萨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掏空,连洗漱都不曾,就往床上一倒。
时楚依心里一直记挂着安菲萨,听到她的动静,赶紧坐起身,问道:“你爸没有为难你吧!”
安菲萨随意地摆了摆手:“他就是念叨了我一个小时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没有什么大事!”
“是吗?可我为什么觉得你今天的呼吸有些不正常?”时楚依问。
安菲萨不相信:“这么远,我的呼吸你居然能听得见?”
时楚依用手指了指安菲萨像小山丘一样的部位:“很简单,看你胸口的起伏就知道了!”
安菲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忙把自己用被子给遮严实了,娇嗔道:“娜斯塔西娅,万万没想到,你居然还是个色*女!”
“不知道今天是谁说的爱我来着,怎么这才几个小时的功夫就变心了!还说人家是色*女,好伤心!”时楚依做了一个心碎的表情。
时楚依的表情太夸张,安菲萨忍不住笑了。
时楚依也跟着笑了:“你笑了就好,这个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安菲萨这才发现,时楚依方才是故意逗她开心。
别说,她心底里的郁气,还真一下子散去了不少。
“娜斯塔西娅,谢谢你!”安菲萨真诚地表示感谢。
“有些事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不过,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和我说,我能帮的,绝不会推辞!”时楚依做出表态。
安菲萨嘴角微扬:“我会的!”
时楚依愿意帮她,她会记得这份好,可她父亲那个项目,单赔就赔了近千万,全部拿下来,很有可能得动用上亿的资产。
时楚依虽然每学期都有奖学金,可那点钱不过是杯水车薪,时楚依是不可能帮得了她的。
安菲萨不是个悲观的性子,她闭上眼睛,仔细思考起她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可她想了整整一夜,都没有想出个靠谱的方案。
时楚依看着安菲萨眼睛下,用粉底都掩盖不住的青痕,说道:“要不,我今天去教授那里,给你请一天假吧!”
莱蒙托夫虽然在事关医学的事情上,超乎寻常的认真,但是,在生活当中,他还是很人性的,偶尔请个假也不难。
“不用了!我可以坚持!”安菲萨想着她一个人也想不出来好办法,说不准到了一个人多的地方,她就有灵感了呢!
时楚依见安菲萨坚持,也就没说什么。
今天,莱蒙托夫让时楚依给一众学哥、学姐、学弟、学妹展示她从华国学来的针灸术。
时楚依穿着一身白大褂,手里拿着银针,边扎着干尸身上的穴位,边给他们讲解。
众人以前都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觉得异常新奇,七嘴八舌地问时楚依问题。
时楚依尽量用比较白话的方式,给他们一一做了解答。
“如果一个人的脑袋因为一次意外,出现了一些问题,也能通过针灸治好吗?”安菲萨问。
时楚依知道安菲萨所说的症状,指的是和安菲萨昨天相亲的那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这不一定,得看具体的情况!”
具体病情具体分析,尽管以时楚依的针灸水平,从理论上来说,也能算得上有所小成。
可毕竟她的实践经验少,也不能把话一下子说的太满。
虽然没有得到时楚依的准确回答,但安菲萨却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如果时楚依能把苏马罗科夫儿子脑袋上的病给治好了,那对方是不是就会愿意把她父亲手里的那个工程给接手过去?
这样一来,她和她母亲就都安全了!
安菲萨按耐住内心的激动,等上午的课程上完,她把被一帮学哥、学姐、学弟、学妹包围着的时楚依给解救了出来,然后拉到一处没人的地方,把她家里遇到的事,避开自己被打的经历,简单的和时楚依说了一下。
时楚依就知道哪怕一个做父亲的再渣,肯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头脑有问题的男人,其中肯定也是有着不为人知的隐情。
不过,安菲萨摊上这样一个眼里只看得着利益,看不到亲情的父亲,也是够倒霉的!
时楚依不由得感谢起,她那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父亲,他纵然没有对她尽过一天为人父的责任,可好歹未曾拿她去换取过什么,和安菲萨的父亲一比,已经够仁义的了!
果然,人得经过对比,才能分得出优劣来!
时楚依对安菲萨的遭遇满是同情,保证道:“我定会尽力而为!”
安菲萨送给时楚依一个大大的拥抱,语带哽咽地道:“娜斯塔西娅,我真的快要爱上你了,怎么办?”
虽说时楚依是个女的,可在此刻的安菲萨眼里,时楚依绝对是男友力爆棚!
时楚依一听,忙和安菲萨拉开距离:“别别别!我可是有家室的人!我家男人要是知道你爱上了我,肯定会吃醋的!”
安菲萨怕时楚依当了真,忙解释道:“跟你开玩笑的!虽然你很好,不过我的性取向还是很正常的!”
安菲萨的确是喜欢男人,但可能因为家庭环境的关系,她对男人的外貌、身高、体重都不怎么在乎,唯一在乎的就是对方是不是那种对待感情十分专一的人。
以前她以为罗果夫是这样的男人,着实迷恋了好一阵子,可现在她的幻影破灭,她也不知道今生今世,还能不能找到一个对一个女人可以专情一辈子的男人。
估计是很难吧!
如果找不到那样的男人,安菲萨倒是觉得单身也挺好的,反正她都已经单身了二十几年了,再单身个几十年,应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总好过嫁错了男人,像她妈妈一样,不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度日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