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竹冷眼看着，此时的他哪有平日的憨样：“别打不该有的心思，你们做过什么我们知道得一清二楚，惹急了送你们去衙门，之前那个春花楼的老板就是因为非法买卖人口，逼良为娼才会被封被抓去砍头，我看你们两个也不远了。”
“臭小子，毛都没长齐，在这里吓唬老子，你去告，告了我就让全桃花镇的人都知道你们三兄弟考上童生后眼睛长在头顶，不认长辈，我要去问问你们书院的院长，是不是教出来的学子全都是这般。”
田大川站起来后带着怒意以长辈之态警告眼前的子竹，他不知道这个是哪个外甥，但不影响他警告威胁。
子竹笑了笑，向田大川勾了勾手指，同样他也不知道田大川是谁，但也猜到了，反正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田大川以为子竹服软了，抬脚得意地走过去。
结果……
田大川走到杨子竹能打到的范围内，杨子竹对着田大川的脸勾了一拳。
再次被打飞撞墙田大川疼得浑身颤抖，吐出一口血水里还拌着两颗牙。
“啧，才掉两颗，我还以为掉四五六颗，看来以后还是得勤练功，这力道不太行，娘说了要练到一拳能打死一头牛。”
过来站在子竹后面的虞婳：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说过？
虞婳出现在大门前，扫了一眼心疼儿子大呼大叫的田氏，对身边的子竹说：“子竹，你进去。”
子竹点头：“好的娘，那我进去了。”
反正他打爽了，已经够了。
子竹一走，田氏怒气横秋的冲到虞婳跟前。
“你。”
“麻烦你后退离我远点，我怕你口水喷我脸上，那样我可能谁将我的脸搓掉一层皮。”
说完抬手推了田氏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演习惯了，只要一有人推，田氏就顺势跌下去。
“哎呦喂，打人了，打死人了。”
虞婳整个无语，提醒田氏：“大声点，要不然隔壁巷子的人听不到。”
隔壁巷子的人？
这就很扎心了。
田氏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这个巷子跟鬼巷子似的，人影都没看到几个，她也不装不演了，爬起来叉腰怼上虞婳。
“虞氏你这个害人精，你把我外孙都教成啥样了，我是他们的亲外婆，他们竟然不认我，你这个恶毒烂心肠的女人..啊！”
虞婳拿出背后拿着鞋子的手，上前一步狠狠的用鞋底抽向田氏的嘴，抽了一下快速第二下，一连抽了好几下，田氏才有机会捂住流血的嘴巴，即便是如此，田氏也没有消停，骂得更凶了。
“你这个烂货，你敢打我，我要上衙门告你。”后面全都是很难听的脏话，想到什么就骂什么。
虞婳也不惯着田氏，薅住田氏的头发，拿着鞋子的手死劲抽，这可是她出来时特意回房找了一只鞋底比较硬的鞋，用手打人不仅疼手还脏手，所以还是用鞋子吧。
“我让你嘴臭，我让你骂，我嘴巴都给你打烂，我没有去找你们算账，你们倒是送上门了，既然你们送上门了，我要是不好好招待你们娘两，岂不是很没有礼貌。”
啪啪啪——
田大川扶着墙壁，看到这一幕，狂咽口水，他也不过是一只纸老虎，在不认识的人，看起来弱小的人面前能雄一下，接连被子竹推一下打一拳，他知道害怕了，这会儿看这个虞氏薅住他娘头发死劲打嘴，害怕下一个打嘴的就是他。
“呜呜呜-别打了。”田氏垫着脚尖，双手抱着头顶虞婳的手。
田氏认怂，然虞婳并没有就此放过，今天不把人打狠打怕，以后还会再来，不过她有的是办法让这对母子来不了，现在纯粹就是想打人。
啪啪啪——
节奏没有停。
九九八十一下后，虞婳才停下来，手一松转头看向田大川，后者害怕的贴在墙壁上。
虞婳嗤了一声，低头看向地上的血跟牙齿，威胁道：“把你的血跟牙齿给我收拾干净了，要是让我看到我家门口有一滴血迹，我就让你流百倍的血迹出来。”
田大川连忙点头，跪地将自己的牙齿捡起来，然后用衣服袖子擦他吐出来的血。
“你也一样。”虞婳对捂着嘴巴哭的田氏道，语气很凶。
田氏被打怕了，跟儿子一样用袖子擦地上刚吐的血。
虞婳冷眼看着这对母子：“擦干净后给我滚，以后让我见到一次就打你们一次，不过下次我可不会这么温柔，我会把你们手脚打骨折了。”
说完跳脚踩了田氏一脚，只听咔嚓一声，田氏惊叫一声后晕了过去。
田大川脸色大变，擦地的手快了许多。
“带着你老娘滚。”
田大川不敢慢，连忙过去将瘦弱的老娘背起来往巷子外跑。
贺母瞅着逃难似的田大川，嗤了一声：“该，刚才还说什么要将虞婳赶出去，我还以为有多厉害，没想到就这样。”
乔氏哭笑不得：“娘，人都走了，咱们进屋吧，夜里露气重。”
老太太起身，自己拿着椅子进堂屋。
田大川背着田氏跑了一截，在家从未干过农活的他累得气喘吁吁，将老娘放下来掐醒。
醒过来的田氏疼得浑身颤抖，直冒冷汗。
“娘你自己起来走吧，我是背不动你了。”
田大川说完也不管田氏站不站得起来，直接走了。
他又饿又累还很疼，他要先去看看大夫，在去吃饭，然后找个地方睡觉。
田氏扶着一旁的墙壁想站起来，结果还未站起来有跌了，她叫住走远了的儿子。
“大川，我腿断了，你过来扶扶我。”
田大川哪能不知道他娘腿断了，可那跟他有什么关系。
第316章 田氏死，目标是她
次日，虞婳出门买菜，结果听到什么桃花镇发生了一桩命案，杀人的是儿子，被杀的是个娘。
不知咋滴，虞婳第一想到的就是田家那对母子。
不会是他们吧？
为确保是不是他们，虞婳去了衙门。
衙门大牢里，田大川有些疯癫，嘴里不停的说：“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杀我娘，是她太烦了，我一气之下抓了个什么，然后娘身上流血了嗯，好多血，好多的血，不能怪我，我没有错，不是我杀的，我不是故意的。”
无限循环。
李兴转头对一旁的虞婳说：“从他疯疯癫癫的话里基本确定人就是他杀的，我们已经差人去田家村叫死者的丈夫了，虞妹子认识这人？”
“认识，我孩子的舅舅，不过也就是名义上的舅舅，这家人将两个女儿卖了，钱货两讫，算不得亲戚。”
虞婳实话实说，免得衙门的人最后调查到，还以为她心虚故意隐瞒什么。
她这个人最烦的就是麻烦，所以有什么当场说清楚。
李兴诧异，没想到死者跟凶手跟虞婳家是这样的关系，但他相信虞婳。
“事先说明，这人跟死者身上有些伤是我动手打的，昨天下午死者去了书院门口骚扰我的三个儿子，然后昨晚刚天黑的时候上门找过事，让我给揍了一顿。”虞婳都老实交代了。
李兴：..虞妹子你这样有点不像你了啊，要不是田大川亲口承认是他杀的人，他都要怀疑虞妹子了。
虞婳皱眉从衙门出来，从李兴那里打听到，田氏是被匕首捅死，在现场不远处也发现了一把匕首，因那是重要线索，不宜给衙门里之外的人看，她就出来了，但是她总觉得这件事情是冲着她来的。
想了想，决定去之前给她打匕首的打铁铺去一趟。
来到打铁铺，打铁铺的老板看到她，立即上前。
“虞掌柜，你之前给我的匕首图纸不见了，我今天听到镇上死人了，还是用匕首捅死的，就翻了一下存放图纸的箱子，里面的匕首图纸不见了。”
真巧。
虞婳浅笑，基本确定事情就是冲着她而来。
“你无需担心，到时候衙门的人要是过来查问什么你如实回答。”
打铁铺的老板也不是个傻的，听虞掌柜这样说，便知道虞掌柜也猜测到了什么。
“虞掌柜，你不会有事吧？”
“行得端坐得正，不怕事，到时候衙门的人过来，你如实回答就是了。”
“行，那我就照实了说。”打铁铺的老板心安了。
虞婳走后没一会儿衙门的人就来了，前来问话的是李兴，打铁铺的老板按照了说，李兴听完后皱眉，不得不往水龙巷去。
李兴没有兴师动众，只带了一个人去做见证。
虞婳离开打铁铺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春风楼，给了萧清风一个嫌疑人后就回去了。
回到家，看到李兴跟衙门里另一个人在，她并没有意外，笑容淡淡地走过去。
“你们来得比我想象中要快，看来衙门的工作效率提高了不少啊。”
“嗐，这还不是让杨祁那小子给刺激的，如今他成了北疆城的将军，我们几个要是不长进点，回头杨祁不认识我们怎么办。”
李兴在开玩笑，他相信杨祁不管爬得多高，也不会不认识昔日的兄弟。
“不闲聊了，看虞妹子这样应该知道我们是来干嘛。”
“嗯。”
虞婳点头，弯腰将绑在小腿上的匕首拿出来递给李兴，转头对三个儿子吩咐：“将你们的匕首拿出来。”
三兄弟听娘的话，纷纷弯腰拿匕首。
李兴跟同行的兄弟见这一家四口都从小腿上拔出匕首，嘴角抽了抽。
“小孩子还是不要玩刀比较好。”
“嗯嗯。”
虞婳点头，只应不说话。
李兴与同行的兄弟看过匕首后将匕首还回去，李兴看向虞妹子，说：“现场的匕首跟你们这个一样，我们问过打铁铺的老板，他说只给你打过四把这样的匕首，既然你们的没丢，那么这件事情跟你们没有关系，不过后续要是有什么需要，可能要传唤你们，所以虞妹子你们一家在案情还没有破前最好是别离开桃花镇。”
虞婳点头：“行，我们最近都在家里，哪里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