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丫头就是蠢,您别和她计较,我回去一定会对她多加管教的。”
和寒雨低声下气的道了歉之后,他扯着陆优的手就离开了。
“爸,她都这么说你了,你为什么不反驳过去,明明就不是我们的错!”
“你个蠢货,摆正好你的地位吧!”
陆远中看陆优一眼,心里的火气就加深几分,干脆自己先行离开了。
张萍兰此时也来到别墅打听情况,既然楚重被转移走,最大的可能就是楚宴之做的。
为了防止猜测有误,她还刻意给自己留了后路。
“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你父亲最近的情况的。”
“您说。”
楚宴之顿时明白她此行的目的了。
“你父亲最近一直都在念叨你,说你好久不去看他,他十分想念你。”
“想念我?兰姨自己听听你说的话是不是有点儿不对劲。”
楚宴之抬眼看着她,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些许寒意。
张萍兰心里一颤,“我实话实说啊,哪有……哪有什么不对劲。”
“兰姨前几天还说父亲病重,怎么最近还念叨起我来了?”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张萍兰捏紧了手中的手包,尴尬的笑了笑。
“我这不是想让你去医院看看他么?你父亲对你那么好,你就那么忍心抛下他?”
楚宴之最烦张萍兰这幅样子,“兰姨说的话我会考虑,也希望您能够转告父亲,我一定会去看他的。”
后几个字他是一个一个说出来的,每一个字符都像是一把小锤子敲击着张萍兰的心。
“你父亲在医院一个人,我不放心,先过去了。”
楚宴之眯起眼睛看着张萍兰落荒而逃的背影,勾了勾嘴角。
“她来做什么?”
楚宴之扭身看过去,发现风岚正拧眉站在他身后。
“打探消息。”
“关于伯父的?”
楚宴之点头。
“我看她就是吃饱了撑的,天天整一些有的没的,你上楼看看伯父吧,他情况好了点。”
楚宴之迟疑了,手按在轮椅启动健上,进退两难。
“怎么?怕了?”
楚宴之摸了摸鼻子,“有点。”
“怕什么?怕伯父恢复不了?”
楚宴之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风岚走上前,推他往电梯口走过去,“不总怕,伯父福大命大,华池说了,他没事。”
风岚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楚宴之松了一口气,身体也没有那么紧绷了。
风岚说的没错,经过华池的诊治,楚重的病情已经好转了许多,虽然还没有痊愈,但面色变得红润了不少。
风岚带着华池出了房间,她想给楚宴之和楚重一个单独说话的空间。
两个人倚在长廊的栏杆上,华池戳了戳她的手臂。
“喂?你怎么不开心?”
风岚偏头看了他一眼,“你说,张萍兰怎么就盯着楚宴之不放了呢?”
“啧啧啧,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陷进去了。”
“陷哪儿去了?”
“还能有哪儿?楚宴之的陷阱啊!”
风岚朝着他的肩膀使劲儿敲了一下,“胡说,我只是看不惯而已。”
华池干脆转过身来,侧对着她,“楚宴之的腿怎么回事儿?我去给他看看?”
既然风岚打定了主意要栽在楚宴之身上,那他也只有尽全力帮帮她了。
“其实他的腿没事儿。”
“什么!没事?”
风岚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你小点儿声,隔墙有耳。”
华池呼吸不上来,赶紧点了点头。
“咳咳……你们这是玩的哪一出?”
“这件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和你解释不明白,不过他曾经的确有腿疾,还得麻烦你帮他看一看有没有复发的可能。”
华池白了她一眼,“我劝你还是早点和他分开,想结婚找个正常人多好,何必在一个瘸子身上吊着呢,他现在没事儿,以后有事儿有的你哭的。”
风岚拧了他手臂一下,疼的他直嚎。
“用不着你操心。”
说话间,房间门被打开了,楚宴之沉着脸对华池说道:“华池医生,我看家父身体状态还是不太好。”
“世界上没有哪一种药是能够让他马上恢复健康的,凡事都要慢慢来。”
对于楚宴之这种外行人,华池解释起来都觉得费劲,如果不是风岚在身边,他早就嘲笑过去了。
“宴之,会没事的,你要相信华池,也要相信伯父。”
碍于华池还在,她情绪没有外露的很明显,但楚宴之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有劳华医生了。”
“客套的话不用说,这样吧我帮你看看腿,就算是你谢谢我了。”
他这番话说的前言不搭后语,听得楚宴之一愣。
“就看看腿那么简单的事,不用犹豫。”
话音未落,他直接上手推着楚宴之进了隔壁的房间。
“我想还是不必了,我腿疾已有些时日,看了许多医生都没有什么医治的办法。”
华池盯着他的腿看了一会儿,这才说道:“风岚已经把你所有的情况都和我说了,你还跟我掩饰什么。”
这下换成楚宴之尴尬了。
“所以说乖乖让我帮你看一看,也好省了风岚的后顾之忧,你以为我是谁的腿都可以看的吗?”
本来楚宴之是及其不习惯和陌生人接触的,但他提到了风岚,那么一切都好商量了。
他将西装裤往上挽了几节,“劳烦了。”
华池仔细敲了敲,又捏了捏,测了测他的应激反应,发现和正常人无异,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忍不住道:“你这条腿确定之前有过腿疾?”
“腿疾倒是算不上,只是之前受过伤。”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风岚,害得她一惊一乍的,生怕你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楚宴之眼底闪过一丝喜悦,虽然稍纵即逝,可还是被华池捕捉到了。
“秀恩爱,分的快。”忍不住酸溜溜道。
楚宴之不慌不忙的放下裤腿,“恐怕不能如华池先生所愿了,我没有和风岚要分开的想法。”
“我看你们存心要气死我,一个个都不听我的话,行了,我不管了,看你能演戏演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