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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武侠仙侠 > 少女惹诡事件簿 > 少女惹诡事件簿 第327节
  被吃干抹净的棠初内心慌得一匹,连夜出逃
  半年后……
  棠初回到樊城,打算干完最后一票就金盆洗手
  只是,她怎么看都觉得那个坐在老板椅上,总是冷笑的男人跟小“黑”户长得很像……
  -
  暨云州一向认为女人都是口蜜腹剑的骗子。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在利莫瑞克会遇到抢劫,更没想到,他堂堂总裁居然会载到一个女骗子的手上。
  告白那天,他坐在限量版库里南内,望着999朵玫瑰和粉色鸽子蛋足足发呆了三小时也没等来棠初。
  而脱手马场的棠初携带巨款,早已不知逍遥到何处。
  百般打听,才得知她的下一步动向,却没想到,她居然不记得他……
  第194章
  雪崩已在眼前。
  刘紫儿沉默了半天, 突然笑了:“你在说什么啊?帐篷里的光线那么昏暗,我怎么可能看到药瓶里有桃毛?说不定是你自己放进去的还要栽赃给我,你说你看见了, 我还说我看见喂她维生素的人是你呢。”
  叶康:“我不会送这么寒酸的东西给她,万若娴更不会买这种廉价的几块一瓶的维生素,她更不会让别人随便碰她的东西, 她朋友很少, 会买这种维生素片, 并且有机会将桃毛放进瓶子里的人,除了你没有别人。”
  “别说我了,就是你当时看到万若娴掉进冰洞的时候也毫不难过。”叶康说,“二十年的闺蜜生死不明, 换成别人早就哭到雪崩了, 可你直到下山的时候都一直很冷静, 我没记错吧?郑芝, 卢宗平,你们说。”
  郑芝点头:“我记得, 不光是我, 当时登山队的人都记得,你抵赖不了。”
  卢宗平只是闷闷地说:“我当时脑子嗡嗡的, 印象不太清晰了, 好像是有这回事。”
  他性格就是这样, 不会主动攻击别人, 别人问起才说。
  只是说话间, 那不忍细看的五官在昏暗的灯火里显得更丑了。
  没有人指望能从他嘴里得到什么。
  叶康:“我松了冰镐的螺丝最多会让她摔成残废, 你不一样啊。刘紫儿, 在雪山上给万若娴喂桃毛, 没有足够的医疗条件,你就是想要她死。万若娴之所以掉入冰洞后无法呼救是因为她的嗓子里因为过敏长满了小疱,她爬不上来也是被过敏的症状折磨的,她不是我杀的,是你才对。”
  郑芝抹了把眼泪:“怪不得你刚刚一直想要快速结束游戏,你是怕别人看出杀人的是你,才想把这件事赖到叶康的身上。你说维生素不是你买的,好啊,万若娴的父亲很有权势,你几年前有没有买过维生素别人或许不好查,但对他而言应该不难。就算你今天把叶康污蔑死了,出去后我也会找万若娴的父亲让他来查这件事,无论怎么样,你都别想脱掉干系。”
  刘紫儿这次没有辩驳。
  她沉默了一会,阴森地笑了:“我就是想要她死,怎么了?”
  “狗.屎,她也配叫闺蜜,只不过把我当成一个使唤的丫鬟。”她靠着椅背,厚重刘海之下的双眼呆滞无神,“人人都说她好看,聪明,学习优异,考上了最好的大学,可你们知道她是怎么考上的吗?她就是个脑袋空空的绣花枕头。”
  叶康看着眼前这个长相普通得毫无记忆点的女人,眯起了眼睛。
  “从小到大,她父亲都会利用权势把我和她安排在同一个班级,同一个考场,她没有一次的成绩是自己的,甚至是高考。”刘紫儿怨毒地说,“他父亲买通关系将我和她的成绩交换,只要我不说就不会有人发现,最好的大学,那本是我该去的地方。”
  元天空问:“那你为什么不报警啊?”
  “报警?我爸是她爸的司机,丢了饭碗全家都要挨饿,考前一个月她假惺惺地送来了五十万,说要买我的成绩,当时我母亲生了很重的病需要钱,如果是这样我也认了,可是万若娴……”
  刘紫儿麻木而冷静地看着众人:“……我求她剩下一个月里好好学习,不求她能考出多高的分数,只要努力就行,那分数毕竟关系到我的一辈子,她知道自己的成绩要和我交换,可她竟然在考场上睡觉,在试卷上鬼画符,画完还朝我笑。高考成绩下来,不到五十分,她拿着我的分数去念最好的学校,我却连一个大专都上不了。”
  元天空气愤道:“这也太可恶了吧!”
  刘紫儿:“事后她跟我说,如果上不了学找不到工作就去她家当保姆,这样就能永远伺候她了。人人都说她对我好,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就是要毁掉你的一生,像施舍一样给你她用不完的化妆品和穿够了的名牌衣服?如果我能去读大学,这些东西我自己也可以赚钱买,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一生都毁了,我怎么能不恨她?”
  卢宗平抬眼凝视了她好一会儿,似乎想辩驳什么。
  但最后,又把头深深地低下了。
  萧月图一拍手:“好了,现在凶手有两个,因为这女人喂了她桃毛过敏导致她不能呼救,体力不支无法爬上冰洞,因为这男人在冰镐上动手脚导致镐柄断裂她掉进了冰洞,都不是好东西,是不是可以结案了?”
  她说完发现没人理她,一转头看见关风与和桃桃都露出思索的神情。
  元天空一脸同情,南宫尘则置身事外。
  关风与问:“那天风多大?”
  刘紫儿:“我记得很清楚,风不大,只是雪很大,雪花落的时候是静的,眼前白茫茫一片,视线受阻,五米之外什么都看不见,天气也很冷。”
  “风不大。”关风与问,“队长标记的冰洞地点又是怎么消失的?”
  他这样一问,在场另外一个人的脸色刹那间紧张了起来。
  叶康:“也许是被动物叼走的。”
  萧月图反应过来:“动物一次性叼走十几根绑着布条的棍子?那么大的雪,动物才懒得出窝吧?”
  关风与抽出一张刚刚他们写的纸。
  那是卢宗平写的,上面清楚记着:
  在大家下山求援的途中,郑芝忽然说要方便,当时大家急着找人来救援,只留了两个人在原地等她。
  等她独自解完手,将近四十分钟过去了,她回来的时候身上全是雪,包还瘪了。
  而卢宗平就是留下来等郑芝的人之一。
  “四十分钟,你做了什么?”关风与声音冷漠。
  郑芝声音打颤:“没……我没有……”
  关风与:“你拔掉标住冰洞位置的旗子找地方埋了起来,又用登山包里的睡袋或其他东西封住了冰洞入口,这样等救援的一来一回间,大雪就会把洞口封住,就算洞下的万若娴没有死,她也没机会再获救。”
  郑芝:“……我……我不是。”
  关风与:“那请你解释,在你离开的时间里,你做什么去了。”
  郑芝说:“我上大的。”
  “冰天雪地,没有任何装备和设施,上了四十分钟大的?”元天空说,“这位小姐,你也太抗冻了吧?”
  郑芝眼圈唰一下就红了。
  登山时大家都穿着差不多的鲜艳登山服,长得都差不多,带着护目镜根本看不清脸。
  她也没想到留下来等她的人里竟然有卢宗平,而他竟然将她离开四十分钟的事记到现在。
  郑芝肩膀颤抖着说:“就算我不拔那旗子,她从那么高的冰洞掉下去,又过敏到无法呼吸,也撑不到救援队来的。”
  元天空:“那为什么还要做?”
  郑芝捂着脸哭:“我不知道冰镐和桃毛的事,我只以为掉进冰洞是她的报应,我怕万一她没死透还要活过来继续折磨叶康,就想着她能死了最好……我真的不是想要杀人,我只是看叶康被她和她父亲折磨得太痛苦了……”
  卢宗平低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整个山庄的大厅内一片寂静,事情已经搞清楚了来龙去脉。
  三个人手上都不干净,可三个人但凡一个单独出手都不会成功,那么谁才是需要承担那个最终责任的人?
  那三人犹如等待审判一般正襟危坐。
  一道身影从山庄深处缓缓走出。
  它身上已不再是寒冷的冰晶,而是幻化出了一个女人的模样。
  叶康看着她,倒抽一口凉气:“若……若娴?”
  桌上万若娴的尸体在昏暗的灯光里看起来阴森可怖。
  虽然已经被冻成了浅紫色,但她五官依然能看出光洁清秀。
  而那正走来的女人虽然和万若娴长得很像,鼻尖却有一颗明显的黑痣。
  “不……你不是若娴,你是若雅?”叶康终于明白了一切,在被揭穿是凶手之一时他都没有那么慌张,此刻脸色却异常难看,“是你用信将我们骗来狍子山,是你把我们拉进了暴风雪山庄?”
  叶康回头惊恐地看着桃桃:“你不是说,你是山灵吗?”
  桃桃终于可以不用装了。
  一个小时她挪都没挪一下,坐得屁股痛死了,她耸耸肩。
  叫若雅的女人开口,嗓音冰冷:“双胞胎有心灵感应,姐姐死的那天我一直心神不宁,脑海中有个声音告诉我,她是被人杀害的,那天听到的声音折磨了我很多年,终于,一个月前,我下定决心查明姐姐死亡的真相。”
  “听说狍子山有山灵,我来到山上对山灵祈求。”
  “只要它能帮我查出姐姐的真正死因,我就愿意将自己奉献给它。”
  “我给当年探险队所有人都发了一封信,信里说,我知道当年万若娴的死因,只要来到狍子山我就帮你保守秘密,如果不来,我就将这件事公之于众。”
  若雅冷笑:“凡是来这座山上,一定都是心虚的人。”
  “你们杀了我姐姐,还百般狡辩污蔑她的名声。”若雅脸上浮现起一抹阴冷的笑意,“一群下贱的蛆虫,你们不配做人,都死吧。”
  萧月图不干了:“等等——警察判定杀人犯还要看是谁捅了致命的一刀呢,我们还没讨论出谁的责任更大,你怎么就要直接杀人了?”
  献身给山灵阴暗面的若雅充耳不闻。
  她拥有山灵的力量,暴风雪化为的冰蓝色的风旋从她脚底升起,螺旋着围裹住她的身体。
  片片锋锐的六边形雪花从她身上飘飞而出,朝众人射来。
  桃桃从空间石里取出桃夭,一剑插.入地面的砖缝里。
  地砖顿时出现蛛网般的裂缝,蔓延到整个山庄的大厅。
  桃夭的结界绽开,挡在众人面前。
  “这阴晴不定的女人还说只要凶手的命,早知道她怎么都要出手就该直接打她!”萧月图咒骂道。
  山庄的烛火熄灭,壁炉的柴火不再噼啪燃烧。
  原本还温暖的室内被一阵狂风刮走了屋顶,接着是四壁、木材、砖瓦。
  无数家具被飓风卷上了天,风雪漫进来,寒冷和狂风暴雪迷得人睁不开眼,那几个凡人干脆被风刮上半空。
  桃桃用手臂挡住眼前的风。
  一道闪灼的金色光芒由她身后爆发开来,驱散了遮蔽眼睛的风雪。
  桃桃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暴风雪山庄里了。
  山庄的一切都消失了,若雅抱着若娴的尸体,站在呜嚎的风雪里。
  她眼神如两道冰锥,盯着眼前的所有人,嘴里只吐出一个音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