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尘本身是一种很偏门的兵器，即便在道门中也很少使用那种武器，不过她前段时间正好听说过一位使用拂尘的高手，并且同样是个女子。
“你是将李靖从大牢中救出来的红拂女子吧？”
语气虽然带着疑惑，但沉落雁内心已经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被道出身份的红拂女沉默不语，算是一种默认。
“看样子你自己想不到合适的筹码用来交换，不如我给你想一个。”
扭着水蛇腰坐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沉落雁慵懒的单手撑着下巴，笑道：“你跟李靖在李唐中呆了那么长时间，应该知晓不少秘密，我对这些秘密很感兴趣。”
“好！”
红拂女想也不想的应下，走上前拿起书桌上的纸笔飞速书写起来。
反正是李唐不义在先，就怪不得她了。
而她一直陪伴着李靖，甚至还帮助李靖调查摸索李唐的那些重要人物，自然会知晓不少秘密。
比如说哪些人相互不和有矛盾，哪些人性子贪婪，或者贪恋美色。
这些情报看似不起眼，但只要运用得当，足以扭转乾坤。
见红拂女如此果决，沉落雁很满意，甚至亲自为其磨墨。
“本是的好场景，可惜密公不喜美色，那个坏男人心志太高，看不上人家这点姿色，今晚的你又是个女子，并且还是个美人，扫兴！”
沉落雁唉声叹气的，甚至还轻抚着自己那张绝美的脸颊。
她对自己的姿色很有信心，可惜那个男人的目光太远，不会在这张绝丽面容上停留哪怕片刻。
虽说交流过两次，但那人的眼神一直很清澈，没有半点邪念。
恐怕真得自己去主动才行。
“你在说化国的那位？”
手中的毛笔一顿，红拂女一边继续书写所知的情报，一边试探的问道。
她和靖哥对瓦岗寨之变的事情有所猜测，其中一种猜测便是李密暗中投靠了那位，否则很难解释得通李密是如何在杀了翟让后还活下来的。
再加上沉落雁如此不在意李密那份对军阵的研究心得，很可能已经有了更好的。
而天下间拥有完整军阵体系传承的只有化国，并且那里是军团体系的发源地。
两相结合一下，再加上沉落雁那幽怨的言语，足够猜出一些事情了。
“原来也是个顶尖的聪明人呢！”
妙目一亮，沉落雁对眼前的人儿更感兴趣了。
原本以为只是个优秀的女子，谁想却拥有如此敏锐的目光和思维，加以调教的话，未来必能独当一面。
她沉落雁就需要这样的人才。
而沉落雁的反应让红拂女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心下顿感快慰。
她可明白李唐和瓦岗寨已经势同水火，两者只能存在一个。
原本瓦岗寨是远远不如李唐的，先不说还没有下场的佛道两大派系，单单李唐本身积累的底蕴就不是瓦岗寨一个起义军所能比拟的。
这是她不想看到的，毕竟李唐已经成为敌人，李唐过的越不好，她就越开心。
现今瓦岗寨竟然暗中投靠了那位，接下来有李唐受得了。
活该！
“想活下去吗？”
再次仔细打量一番红拂女，尤其在其那遮掩了大半张脸的红绸上扫过，沉落雁诱惑力满满的问道，让红拂女手中的毛笔再次一顿。
“不想！”
回了一句，红拂女继续快速书写。
她对眼前这个女人很是忌惮，从其一出场就牢牢掌握着主动权。
这等厉害的女人她生平仅见，一个不好就得被算计上，与之越少接触越好。
同时她也猜出对方的身份，其实也很好猜，毕竟瓦岗寨中出名的女子就那么一位俏军师，显然就是眼前这位了。
“这么完美的脸蛋腐朽成泥太可惜了，你就没有点留恋吗？”
沉落雁很惋惜，同时也很不爽。
你一个女人对我这么防备做什么？
又不会吃了你，大家同为女人，又何必为难女人呢？
“没有！”
红拂女回答的依旧很果决，她的心早就死了，最后的愿望不过是帮助靖哥参悟出军团军阵的奥秘，这是靖哥几年来一直渴望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冒险潜入瓦岗寨，因为李密是她所知在隋国这边，唯一掌握了军阵力量的存在。
至于说这个女人的话语，她虽然也想活下去，但却不想被这个女人把控，否则鬼知道会作出怎样的事情，万一伤害到靖哥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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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1章 红拂女的倔强
红拂女虽然跟李靖相互倾心，但并未说破那层窗户纸，所以双方都很克制，甚至连手都没牵过，所以红拂女作为半个单身女性，手速是相当可以的。
再加上修为实力的加持，半个晚上的时间就写出了厚厚一大纸稿，上面记载了有关于李唐方方面面的情报。
虽然李唐内部有很多绝密不是她能探知到的，但写出来的这部分已经弥足珍贵了，足够让沉落雁制定出很多针对性的计划。
“你真不再考虑一下？”
沉落雁再次劝解道，满满的惋惜。
红拂女没有言语，拿起那本册子简单的翻阅一番后，确认无误，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去。
很快趁着夜色离开瓦岗寨，施展轻功身法急速奔行，先行绕了好几个圈，确认没人追踪后，这才转道前往当初安置李靖的村子。
那个村子对她们三兄妹有着特殊的意义，再加上先前自己在那里失踪离开，她相信大哥和靖哥肯定会再回来的。
至于说为何不亲自将之交给李靖，一来她不想让李靖看到自己现今丑陋的模样，二来她坚持不住了。
将册子藏好，并做好只有她们三兄妹知晓的记号，最后扯下一缕红绸挂起来，红拂女这才脚步踉跄的离去。
前行了不知多久也不知多远，直到意识昏沉，剩下的那只眼睛也渐渐看不见东西后，这才栽倒在地，气息也越发的微弱。
而没有了功力的压制，毒素渐渐地顺着血液流入脑髓，破坏内中的脑细胞。
这些时日红拂女一直依靠自身的功力压制毒素蔓延，尤其是向脑部的蔓延。
但内功并非万能的，而且她所修炼的内功本身也并不擅长祛毒排毒，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而就在红拂女失去意识后不久，一道倩影扭着妖娆的腰肢缓步走来，蹲下身来将红拂女面上的黑布解下，看着那流脓的狰狞面庞，忍不住叹息。
“不就是毁容了吗，何必要死要活的呢。”
没错，来人正是沉落雁，她一直远远地跟在红拂女身后，直到红拂女坚持不住方才现身，对于这种女性人才，她不想舍弃。
用自己修炼出来的念力刺激某人依附在身上的那份神念，很快面前的空间被撕裂，一道畸形的身影从中走出。
“咋回事？”
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其他人，田昊目光最后落向地上的那具尸体。
那的确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心跳停了，脑电波也停歇了，彻底的死翘翘。
“李靖和李唐的事情你应该听说了，她就是冒险将李靖从大牢里面救出来的红拂女子，只不过期间应该中毒了。
看着挺聪明的，调教一番应该能独当一面。”
沉落雁没有多说，只是点明红拂女的身份以及其优点，有培养的价值。
这才是重点，如果没有价值的话，她才懒得跟过来呢。
“是她啊！”
了然的点点头，田昊用神念将红拂女身子托起，看了眼流脓肿胀的大半张脸，旋即将其身上的衣衫全部解开，显露出满是毒疮的身躯。
“意志力不错！”
看过其几乎遍布全身的毒疮，田昊点点头表示认可。
他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哪种类型的毒素，侵蚀到这种程度，期间所承受的痛苦非常人所能想象的。
是个狠人，果然值得培养！
没再多说什么，先行将红拂女的灵魂封锁在身体里避免离体消散，旋即为其祛毒，最后激发身体生机，恢复被毒素破坏得身体细胞。
等身体修复，再激活心肺功能，没过多久红拂女便苏醒过来。
苏醒过来的红拂女先是看了看身边的沉落雁，眉头紧锁，旋即看向另一边魁梧而又畸形的身影。
先是疑惑，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童孔骤缩。
“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没错，我就是化国的护国大将，有着在世佛陀，再世圣贤，在世道尊等等尊号的田昊田莽夫。
实话跟你说，我很看重李靖，需要一个人潜伏在他身……”
田昊也不绕弯子，简单地自我介绍过后，便开门见山的表态，希望红拂女能去做卧底。
这女人跟李靖关系匪浅，是做卧底的最佳人选，李靖和虬髯客绝不会怀疑的。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试探，他对苍天所能插手的限度有所了解，对方不可能实时监控那些剧情人物，而且更多的只是做一个引导，并非完美的操控。
这样一来就有自己操作的余地了，只是话还没说完，眼前的一幕让他老脸不由一黑。
只见红拂女不等他将话说完，忽然一巴掌拍在脑门上，功力震碎脑髓，瞬间死翘翘。
“噗嗤！”
沉落雁忍不住笑了，让胸前的伟岸都一颤一颤的，惹人无限遐想，可惜身边只有一个男人，并且对方还对女色不太感兴趣。
瞪了眼没心没肺的某大凶女人，田昊只能无奈的帮红拂女修复震碎的脑髓，让其再度复活。
顺道将其体内功力压制住，避免这女人再次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