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管家,为什么那位白色盾牌只需要二十万就能恢复健康?二哥得到十万也能迅速恢复。多少信仰力可以成为英雄?又有多少信仰力能够成为神?】
【这些问题比较复杂,首先,成为神不只是需要信仰力,在这个世界,需要点亮神火,神火则又需要获得某个法则的权柄,这条法则认可你,你获得控制权,就有可能擦亮神火的火星了。但也只是有可能,因为你见过法则的河流,法则是动的,是多样的,很可能你以为你是这个权柄的最大掌控者,但实际上,在这条法则流淌过的线路上,有许多人都得到了权柄的允许,那神火点燃与否,就要靠你的运气了。
至于英雄,祂们并不需要掌握法则,祂们完全是信仰力凝结的产物。越强大,越完整的英雄,越需要更多的信仰力。这就类似于大块头的人类,体重必然比瘦子要重。所以最弱小的英雄,三百万左右的信仰力就可以出现,但最强大的英雄……需要数亿的信仰力。】
【猴哥儿。】这就不需要举例了。
【对,低位神碰见猴哥儿,都要被按着打的。至于治疗消耗过大的英雄和神祇,为什么需要的信仰力反而更低?给你举一个不是十分恰当,但大体上没错的例子吧。一个人从出生到二十岁需要吃的食物多?还是一个人得了一场感冒,在病中需要吃的食物多?】
【啊!】
【白色盾牌和你家英雄的状况,既相同又不同,相同在于,无论神或英雄,当祂们存在后,确实不需要食物,但依然是有消耗的,这消耗就是信仰力。但信仰力对两者的作用不同,目前托星的神祇,都是后天神,信仰力既是力量,又是维系祂们所掌握法则的钉子,捆绑法则的线。
你见到白色盾牌的本灵了,那个光点就是祂的灵魂,而那些从祂灵魂中延伸出来的线,就是祂所掌控的法则。法则那么清晰的显现,说明祂已经控制不住它们了,祂随时要崩解。
而对英雄来说,信仰力更单纯,那就是英雄的力量本身。】
【那为什么说种花家的信仰力特殊,可以供给给其祂的神?】
【这我就要说一声你有点笨了,昆茨。你刚才一直看着玩家们战斗,想想那时候的场面如何的?】
是如何的?
[种花家万岁!][杀呀!][胜利!胜利!][嗷嗷嗷啊嗷啊!]
【很……热情?】
【托星本地的民众,除了少数虔诚的信者,其他人对神或某些存在祈祷,必然是有所求的。食物、财富、爱情,或者至少也会是家庭平安。而玩家们,他们要么是在单纯的释放热情,要么他们的祈求就是‘我的祖国会更好’。
托星土著这种信仰力的付出,本质上是一种交换,只是每一个土著的信仰力都太弱小,所以神祇只能在收获大量信仰力后,只实现极小信徒的愿望。但玩家这强烈的信仰力,是不要回报的,或者他们需要的信仰力,就是‘我的祖国会更好’,只要他们的信仰力是这种用途,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玩家:qaq对手要么就是太能打,我们插不了手,要么就是太不能打,还没用力就凉了,敢不敢给点势均力敌的敌人?!!!
第215章
昆茨摸了摸胸口,竟然……被这些沙雕玩家感动到了。
【那么,我是可以把那么多的信仰力分给我方英雄的?】
【对,但目前只有已经出现的英雄,我们还是得遵守本地法则的,不可能让你直接给另外一些英雄。】
官方开始进驻三鱼城。呃……当然得先把玩家们挖出来。现在玩家们的处境也比较尴尬,他们塞满了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四周围要么是其他玩家,要么是建筑的墙壁,想挤出来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流汗捂脸.jpg
[话说我们直接下线,再上线不就好了吗?]突然,有个玩家说。
[呃……好像是呀?][别听他的!这地方的营火点关了,暂时只有官方才能过来!]
[←_←前面的大兄弟,干啥做老实人啊。]
[卧槽!你们这些坏人!][呃……真有人下线了啊。]
[有这力气赶紧挤出去不好吗?我还想着在雪地里吃烧烤呢!]
毛熊官方就默默的看着这些种花家的沙雕玩家=。=,什么都不说。别以为他们没注意,刚才说下线的再上线的时候,那些玩家的眼睛都看着他们。这些家伙,都坏得很!
躲在房间中的三鱼城居民则抱着老婆孩子瑟瑟发抖,这一方面是因为恐惧,另外则是真的冷,因为他们不敢点火取暖,怕这些不知道从哪来的怪物,察觉到房子里有人,冲进来把他们抓走吃掉。
[话说你们听到什么动静没有?][啥?][没听到。][哎?我好像也听到了一点动静。]
[好像……瀑布?][没那么大,但也是大江大河的那种波涛汹涌的声音。]
[可现在外头的杰尔默河不是早就上冻了吗?]
“轰隆隆——!!!”但那如万马奔腾的流水声越来越清晰,玩家们身处这座杰尔默河边的小城市,听得清清楚楚!
而在这轰隆隆的声音里,还夹杂着一种更尖锐的,隆隆巨响也无法遮挡的如哨声的鸣叫!
[白暨豚!][啊啊啊!宝贝们苏醒啦!][冲鸭!!!!]
城里的玩家顿时兴奋了,嗷嗷叫着朝城门的方向拥挤。这座小城的并不大,它顶多能容纳一架马车进入,在城门口的玩家们甚至不需要自己用力,已经被后头的玩家顶得飞了出去!
但不管怎么样,玩家们还是用比刚才快得多的速度,离开了城区冲向了港口区。
于是他们果然看到了奔腾汹涌的河水,还看见了最前方卷起的巨浪中,飞出的白暨豚。他时而是确确实实的白暨豚,有着白色还带点粉的皮肤,有时候又仿佛水凝聚的精灵完全由清澈的水组成成为了大头巨浪的一部分。
原本杰尔默河上的冰已经全部开裂,原本冰是水所化,但现在它们成了敌人,翻滚的水卷着坚冰,将它们搅得粉碎。
水拍打着河岸,有些倒霉的鱼甚至也被夹带上岸边而搁浅。
玩家们哈哈大笑着,不知道谁带头冲向了水里,他没沉底,又一头水组成的白暨豚钻了出来,直接让玩家骑在了他的身上。
[啊啊啊啊!]越来越多的玩家跳进了河里,越来越多的水组成的白暨豚出现,密密麻麻的玩家,密密麻麻的白暨豚,这条本该冬日里被冰封的河流,现在成了玩家们的水中游乐场。
有毛熊也跳了进去……然后他就沉底了。幸亏他们是接受了专业训练的官方熊,终于在汹涌的河水中,游上了岸——他要是个活人早就淹死了,格叽格叽不需要呼吸。
[那不是我们的英雄。][什么时候我们能有自己的英雄?][会有的。]
官方的熊猫“慈爱”的看着玩家们闹腾,整理一下队伍,进城了。而本来以为至少得当天下午才能到达的后续人员,因为河道的开通,在十二点时就到了。
新来的人员,主要是成功进入蒙罗非公务员体系的前奴隶们。
“铛!铛!”“三鱼城已经被蒙罗非占领!”“铛!铛!”“所有人都出来登记,这关系到你们明年缴税!”
他们在官方熊猫的保护下,敲着锣,在城市里走动。
三鱼城的居民对目前的情况是茫然,托星绝大多数的人类在遇到这种情况后,都会茫然。
民众熟悉抢劫财物的强盗,也熟悉更恶毒一些的奴隶贩子,但他们不熟悉“侵略者”。毕竟领主贵族的土地是固定的,从这个纪元开始,一片领地上的普通人会被杀光、抢光,但他们绝对不会更换一个主人。
“是……城主换人了吗?”不过人类的承受能力是很强的,他们很快用相近的情况解释了这件事——城主换人还是听说过的,现任城主是温尔塔公爵的远房叔叔,但他们的前任城主是温尔塔公爵的另外一个远房叔叔,这两个叔叔彼此之间的血缘关系并不近。
“应该是吧?”
“我们要出去吗?”
“别……”
“可是缴税……”很多人提到这个词就会颤抖,每年都躲不过的缴税,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这代表着收税员会拿走他们辛苦一年的大多数收获,对于某些人家,甚至代表着他们必须要卖掉家里的某个孩子。
蒙罗非当然是仁义之师,但要最快的让一座城市恢复秩序,跟领民们讲仁义,只会被他们当成骗子,还是用他们最关心的事情先把人钓出来把。
终于有人打开了房门,他们哭泣着瑟瑟发抖。
而昆茨占领了三鱼城的消息,也快速的在整个世界中扩散着!
“谋逆者!”“不道德的下流痞子!”“该被绞死!”“渎神者!”
其实,这件事给所有人带去的影响,可是比他成为了太阳主君渎神者这件事的影响大多了……
无数贵族在咒骂着昆茨的同时,眼珠子也看向了他们身边的邻居。
他们早知道的,只要能打崩裂缝,那就代表着大封印的终结,代表着领主贵族体系的完结,必然会带来扩张。可谁都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小小的蒙罗非男爵自己先动手了。那么,是不是我也能动手了?或者,我的邻居,是不是也要对我也要动手了?哦?他已经是子爵了,无所谓。
现在他们或别人的领地空间裂缝还没有彻底清除,不可能做到和昆茨一样的情况?那没事啊,温尔塔大公的大公领内还不是有空间裂缝?先把领地占到,获得实际的控制权,然后慢慢的再和蒙罗非谈判,请他过来打裂缝就好了。
毕竟他和太阳主君的事还没结束呢,蒙罗非头铁,蒙罗非有其他主神愿意帮他出头,他们的头可没那么铁,也没关系那么好的主神。
所以贵族的表现也就是嘴上嚷嚷两声,然后就开始折腾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积极备战。
可还是又真正意义上炸了,那就是……存在感一直挺强,但除了一个名字很长亲王恶心了昆茨一波,就没有人露脸的歇尔弗帝国皇室。
“从我第一次听见这个小领主的名字,他就在和我对着干。”亚特西纳亲王金发碧眼,他的金发可是被称为皇室金发,比队长的金发颜色更深,发丝看起来也更粗更坚硬,高大强壮,并且英俊。丑陋和他们这种出生在古老大家族中的后裔,是搭不上边的。
现在他坐在前往皇宫的马车上,拉车的是三匹金色的羽马,它们能跑出如光似电的速度,但只能在樊瓦蒂纳的道路上迈着整齐的小短步。因为樊瓦蒂纳禁止其他人的速度快过皇帝行走的速度,马车都得慢行,飞行更是一件被严格禁止的事情。
“你说呢?赛尔菲?”在他脚边跪着一个青年,他之前像是个猫一样,将头靠在亲王的大腿上,现在随着亚特西亚的动作,他抬起了头……
昆茨如果在这,他会直接出剑!从下朝上撩的那种,某个零件不想要,就砍下来喂耗子吧。
这个青年,有着和队长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只是他缺少队长的自信与骄傲,眼睛也没有美丽的金,而是更纯粹的绿。他抬头时看向亚特西纳的眼神充满了谨慎小心,他露出小心翼翼的爱慕的笑,讨好的回答:“您知道的,我是个浅薄的人,殿下。但即使是我也知道,在获得财富后就四处宣扬,不计后果的肆意挥霍,这样的人很快就会遭遇悲惨的事情。”
亲王笑了起来,他挠了挠对方的下巴,青年立刻眯起了眼睛,甚至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你说得对,赛尔菲,你的嘴巴总是能唱出美妙的歌词。”但前一秒还在笑着的亲王,很快就露出了厌烦,他一脚踢开了青年,他将胳膊架在一边的小支架上,看向了窗外,“赛尔菲……所以你为什么会愿意成为那样一个人的情人?因为他对你言听计从?但我也可以啊……”
青年被踢得不轻,但他知道亲王这时候叫的可不是自己,他甚至不敢坐在对面的座位上,只是尽量的朝角落里缩。幸好马车够大,可以让他抱住自己的膝盖,尽量缩小成一个小块,他从胳膊的缝隙中偷偷的看着亲王,绿眼睛里没有爱慕或友好,依然只有深深的畏惧。
只要亲王有下一个动作,他就要按照他的意愿做出回应。
到皇宫了,赛尔菲作为男仆被带向了男仆等待室时,不由得稍微放松下了肩膀,脚步也轻快了几分,至少……他暂时离开那位亲王了。
亚特西纳亲王被带到了海螺间——歇尔弗帝国的皇宫主要区域是以十二主神命名的,海螺间是一间非正式场合的大厅,目前的唐德四世喜欢在这里与近臣议事,偶尔也会在这举行某种聚会。
海螺间以蓝色为主基调,地上铺着紫色、深蓝、蓝、浅蓝的渐变色天鹅绒地毯,四周垂下的深蓝色纱帐上垂挂着金色的金线编织的流苏与金色的各式螺壳。
别以为海螺间里真的有海洋产品了,这里所有螺、鱼或者珊瑚,都是黄金、玛瑙的雕刻,往往上面还镶嵌着大小不等的各色宝石。
亚特西纳亲王到时,哈尔托莱姆亲王正坐在他的位置上哭泣。明明哈尔托莱姆才是哥哥,但现在看起来,他才像是个弟弟。
兄弟俩的父亲,唐德四世高高的坐在皇位上。他同样金发碧眼,有着和扑克k一模一样的胡子,就是上唇有两撇,下巴上有个山羊胡,胡子也是打理得很灿烂的金色。
“谁能想到呢?一个小小的男……子爵的名字,竟然接二连三的出现在我们的口中。”唐德四世喝了一口红酒,他的脸上流露出厌恶,“我已经给了他子爵的爵位,承认了他对……”
皇位边的宫廷总管高尔特·达特尔接口:“刻尔克子爵领。”
“对那个子爵领的统治权,他还想要更多?想要公爵的领地?我从没见过这么贪婪的人。”
帝国宰相比尔萨克·摩尔菲因鞠躬:“您的评价太对了,陛下。昆茨·蒙罗非毫无疑问是个道德低下的谋逆者,您给予了他比他的祖先更高的身份与地位,他却毫无感激之情,他冷血而贪婪。哈尔托莱姆亲王作为一位身份尊贵的客人拜访了他的领地,他不但没有给予亲王该有的款待,甚至严重伤害了亲王,众神啊,如此野蛮,如此的无礼,真是恶毒的行为。
他甚至违反了一位领主贵族最基本的道德,他进攻并意图长期侵占……啊,那个词叫占领?如此古老并且野蛮的词汇,只是从舌头上滑过,就让我战栗不已,厌恶欲呕。可他竟然那么做了,他要占领另外一个贵族的领地,一位尊贵的,有着金子般品德的大公的领地!”
亚特西纳亲王有点走神,他不喜欢这种长长的废话,但是他的父亲很喜欢,看他也流露出愤怒,捏着下颌的胡须,不时赞同的点头就知道。所以他只能站在这一起听。
在花了快三十分钟的时间,用各种不带脏字的词汇详细描述了昆茨的不道德,昆茨行为的不道德,以及温尔塔大公是如何与昆茨彻底相反,就是个道德达人后,比尔萨克终于把最终结论说出来了:“我们该讨伐昆茨·蒙罗非!”
时间太长了,流泪哭泣的哈尔托莱姆都哭不出来了,这句话终于让两位亲王还有其他皇室近臣重新振作了起来。
亚特西纳立刻就想主动要求带兵,但他看向皇帝时,发现他的手虽然还捏在自己的胡子上,但却没有继续捻动了,亚特西纳立刻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命令博索大公与蒙塔克大公讨伐叛乱。”比尔萨克这次倒是没有说太多的废话。
皇帝捏着胡子的手指立刻重新开始动了,并且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非常好,那看来今天我们的工作解决了。”
“您真是一位勤政的皇帝。”有近臣立刻开始了恭维,“您应该歇一歇了。”
“您应该休息了,太过疲劳对您并不好,陛下。”
“哈哈哈哈!”在皇帝的大笑声中,海螺间的门再次打开了,美丽的男女穿着其实遮不住什么的珠宝衣服,端着美味的食物走了进来……
皇帝的休息一直持续到了午夜,海螺间此时已经变得一团糟,华丽的幔帐被拽得支离破碎,甚至整个掉在了地上,地毯也离开了过去的位置,露出雕刻着海浪波纹的蓝色地砖,四处都是污渍,食物造成的,酒污染的,还有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贵族们从原来围绕着帝王众星拱月,变成散得角落到处都是,当然,他们的身边一定少不了一两个美人。
一位皇室秘书匆忙赶到时,正遇见一位少女被抬出去,她的身上被人用匕首割出了海浪图,伤口里还被塞进了不知道从哪掰下来的黄金小海螺,这必然是极其痛苦的,但她紧咬着牙,默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