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这些照片和我以及时尚杂志没有任何关系，当初我给宋菱小姐的已经是我这里的全部照片以及底片，就算要怀疑的话，也应该怀疑拿到或接触过照片的所有人吧？”
程良冷冷一笑，手指用力得在文件袋上点了点，“那些上面的地址呢？也和你们时尚杂志无关？”
杨梦阑垂眼一看，发现文件袋背面还确实有快递单的痕迹，上面写的寄出地址，也确实是时尚杂志附近的邮箱。
她微微皱了下眉，然而这在程良眼里看来，完全就是“被拆穿”后的羞恼。
“你还想说什么吗？”
杨梦阑蹙着眉，没管他格外恶劣的态度，问道：“让你汇钱的银行账户是哪里的？”
“当然不是咱们境内的，你光一个地址就足够暗示我了，”程良冷冷一笑，“还会给我那么确实的证据去举报你吗？！”
杨梦阑嗤笑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您的想象力用在电影创作上，恐怕会有更大成就的。”
看着面前这个愚蠢而歇斯底里的男人，她忽然非常懊恼自己上一世曾经欣赏过他的作品。
“我的意思是，如果对方是为钱来的话，那么他肯定不是冲您来的，您觉得呢？”
杨梦阑这句话讽刺到了极点，程良脸色一时红一时黑，竟说不出什么话来。
所有人都知道，程良的第一部电影是宋家赞助的，票房亏到史无前例，基本没有“回本”的可能，更别谈盈利了。
所以那照片背后的内容，明着是在威胁程良，暗着却是在威胁他背后的资本。
“数目不小，您可以去报案了。”杨梦阑将照片收起来，文件夹推回原位，而后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仿佛就此得出了结论。
程良听到这句话，微微瞪大了眼睛，而后急喘了一口气，有些紧张地道：“你明知道这个不可能拿去报案！”
杨梦阑微微一惊，“所以你被威胁这件事，宋小姐还不知道？”
程良抿着唇，半晌没说话，而后眼神暗沉下来，“不管是不是你们时尚杂志的人干的，这事也是因你们而起！要不是你们乱拍，怎么可能——”
“我先说清楚，这件事源头不在我以及我的员工身上，请您注意言辞。第一，我们并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并不能预想到您和珊珊小姐在做什么不能被人知道的事情，否则我们也不想招惹这种麻烦上身。”
杨梦阑的脸色不算好，事实上，她觉得自己能坐在这里和程良聊这么多，已经是某种程度上的善良了。
“第二，您也看到了，照片背后写着如果您不付钱，会有更多让您难堪的证据。可我们的员工仅仅拍了珊珊小姐那些照片，而后当天下午就离开了上海，那么其他照片是怎么来的？”她冷笑一声，“您不会觉得，我在您的生活里放了监控吧？或者您觉得我会料到您狗改不了吃屎，然后找狗仔蹲您的出轨瞬间，或者所谓的更难堪的证据？”
杨梦阑这倒是要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实际上她说的也没错，程良走到这一步，无非就是——狗改不了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