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到黄鹤,苟卓伟只是一声干笑。
“李先生,黄鹤这种人,我们还真没多少料,因为不敢拍啊。”
虽然黄鹤的地位不及汪重磊,但也至少是国内影视界的大佬之一,真正的资本家。
这种地位身份的人,哪怕有黑料他们也不敢去拍。
万一被发现了,被威胁事小,一个不高兴直接找人把他们给暗杀了都是轻而易举的。
赚钱是大事,但是没有什么是能跟自己的小命相比的。
为了钱把命丢掉了可不是聪明的做法,所以像是这种资本界的大佬,借给他们十个胆子也是不敢偷拍的。
就算有黑料也是乖乖的藏在手里,不敢爆出去,以免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李当归微微一笑,说:“没多少就证明还是有的,对吗?”
苟卓伟不敢隐瞒,老实点头,“有是有,但是都没敢去求证,只是有传闻而已。”
“说。”李当归吐出一个字。
苟卓伟喝了一口水,认真的说:“据说黄鹤这个人风流成性,年轻时就留下过不少风流债,私生子女无数。”
“我不关心这个,我要的是能够让他身败名裂的大料。”
私生子女这种事情你情我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就像现在圈内的顶级明星房某某,年轻时不也相当风流,私生子女无数。
现在他也一样混的风生水起,谁见了他不得叫一声大哥?
“您是要把他给搞垮吗?”苟卓伟问。
李当归点头,“当然,越大越好。”
他可不像苟卓伟惧怕黄鹤的势力,他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想让他退缩?不存在的。
苟卓伟咽了口唾沫,轻声说:“的确有一个大料,而且可信度极高,不过这件事知道的人都不敢声张,所以一直压到了现在。”
“说来听听。”
苟卓伟凑到他面前,低头俯在他耳边说:“其实黄涛并不是黄鹤的孙子,而是他亲儿子,是他跟他儿媳妇生的。”
“啥?”
李当归差点没一口茶水喷出来,这种戏码不只有那些狗血的家庭伦理剧里面才会出现的吗?还真有这种丧心病狂的人渣?
“很惊讶吧,这都是好多年前的旧事了,我那时候也刚入行,知道这事儿的时候也跟您一样惊讶,这tm不是畜生才干得出来的事情吗?”
“可信度多少?”李当归问。
“很高。”
李当归又问:“证据呢?你有吗?”
“没有。”
“那说个屁!”李当归骂了一声。
“我没有,但是别人有啊。”苟卓伟说。
李当归眉头顿时一挑,“谁?”
苟卓伟打开电脑,翻出一张旧照片来。
照片上是一个穿着上世纪白大褂的年轻医生,至于是谁他并不知道。
“谁?”
苟卓伟指着照片说道:“他叫冯文博,二十年前黄涛出生的时候,黄鹤有找过他给他自己和黄涛做亲子鉴定和血型鉴定。”
“说重点。”
苟卓伟小声说:“结果显示他们的dna相似度极高,黄鹤是ab型血,黄涛也是ab型血,黄鹤的儿子,也就是黄涛表面上的父亲黄振强却是o型血。”
“黄涛的母亲呢?”李当归问。
“b型血。”苟卓伟确定的说。
李当归眼神微变,“你小子二十年前的事情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苟卓伟嘿嘿笑道:“像这样的大料,虽然我们不敢爆,但还是知道要记在脑子里的。”
“黄振强还有亲生兄弟之类的吗?”
“那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可就多了去了,毕竟黄鹤年轻时欠了那么多债。”
李当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说的是大家都知道的亲兄弟。”
“那就没有,明面上黄鹤只有黄振强这一个独生子。”
“我知道了。”
李当归嘴角微翘,万万没想过黄鹤居然这种人,畜生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了。
苟卓伟补充道:“您以为这就完了吗?还有更劲爆的。”
“什么?”李当归来了兴趣。
苟卓伟说:“众所周知黄振强在黄涛出生没多久就死于车祸。”
“其实那场车祸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黄鹤自己搞出来的。”
“黄鹤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儿子?”李当归问。
“当然是因为黄振强知道了自己老婆跟亲爹发生的事情了,也知道黄涛根本就不是他儿子,而是他弟弟!”
“你说换做哪个男人能接受这种事情?黄振强当时跑到了黄鹤的公司跟他大吵了一架,父子俩闹得很不愉快,所以黄鹤就对自己的亲儿子起了杀心。”
“这二十年前的车祸,有点难查啊。”
李当归眉头一皱,这些事情毕竟过去了太多年月,很多线索和证据都无从查证,的确有些难搞。
“所以关于黄振强的死这个料就只能当做谈资了,毕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可以,你说的我很满意。”
虽然有些小失望,不过苟卓伟说的黄鹤和黄涛才是父子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那也足够黄鹤这厮身败名裂,臭名远扬的了。
“李先生,我这有些东西您可能会用得上。”
“什么?”
“您看。”
苟卓伟将自己的电脑屏幕转向李当归,上面是一偷拍的隐秘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黄鹤和一个中年妇人,那女子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保养的却很好,年轻时应该也是个美人。
“这谁?”
苟卓伟指着那个女的,说:“这就是黄涛的母亲,罗小娟。”
“啧,有意思。”
李当归嘴角笑意愈浓,照片上的两人动作可是够亲密的了,拉手搂腰,完全已经超出了公公和儿媳妇的关系范畴。
看来黄鹤和黄涛是父子关系这件事情,可信度还是非常高的。
这一趟没有白来,养苟卓伟这条狗还是有价值,比如这种时候就凸显出他的用处了。
“表现不错。”
他拍了一下苟卓伟的肩膀说。
苟卓伟搓手道:“那您看能不能提前把下次的解药给我?”
李当归可是给他和他手下的那些人都吃了毒药的,每半年不服解药就会痛不欲生,他可不想再尝试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了。
“只要你好好表现,我当然不会亏待你。”
李当归心情不错,也懒得和他计较,手指一弹,一颗解药便落在了他手里。
“谢谢李先生!”
苟卓伟忙不迭就水吞下,心头暗松口气,又可以安稳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