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
两人被吓得不轻,结结巴巴的开口问道。
李当归收起轩辕剑,眸中闪过一丝有趣之色,看向他们身后。
那里,已是有着不少震山宗的弟子开始集结,数道庞大的气息也开始朝着这里汇聚而来,显然是震山宗的强者开始出动了。
“死人没必要知道我是谁。”
他没打算放这两人生路,否则待会等震山宗的人集结完毕了,还要凭空多出两个实力不弱的敌人。
“跑!”
这两人本就是被震山宗拉来强行凑数的,根本无心战斗,自然是未战先怯,毫不犹豫转身就跑。
“既然是来当炮灰的,就该有点当炮灰的觉悟。”
李当归还没动,倒是常雨萌率先出手了。
她的修为比起这两人要高一些,实力自然也是更强,不过眨眼间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对于她来说,震山宗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这两人虽然不是震山宗的人,但是助纣为虐依旧可恨,她对他们是抱着必杀之心。
唰啦……
两道冰冷的寒光闪过,常雨萌闪电般的出手了。
他们本就是惊弓之鸟,无心战斗,常雨萌的攻击他们连闪躲都没来得及就结结实实挨上了。
噗……
两人几乎同时倒飞出去,鲜血狂喷,气息瞬间就萎靡不振,身受重伤,失去了战斗力。
“小女娃,下手挺狠啊!”
刚解决了这两人,一道熟悉的刺耳声音响起,雷振兴面容扭曲的从震山宗内走出,目光不善的看着李当归等人。
在他身后,是数以百计的震山宗弟子,实力都和长乐门带来的人相当,看样子他们也并没有打算让那些修为低微的弟子加入战斗平添伤亡。
而在他身旁以及身前,有三人尤为引人注意。
在他身旁的是一个年纪和他相仿的男子,不同于他的满脸疤痕面相凶悍,这男子穿着一身粉色的西服,和身后的古建筑格格不入。
他的五官长得还算端正,只是眼神里透露着猥琐的光芒,惨白的皮肤没有一丝血色,浑身干瘦如柴,显然是纵yu过度。
他的修为和雷振兴一样,灵婴境中期。
李当归暗自沉思,他应该就是薛可儿口中所说的震山宗的另一位灵婴境中期的长老,高桐。
而在雷振兴和高桐前面的两人才是他真正注意的存在,因为两人的修为皆是在灵婴境后期,是震山宗名副其实的最强者。
一人身着灰袍,面容老皱,头发苍白一片,微微驼背,拄着一根拐杖,透露出一股老态龙钟之感。
他是震山宗的副掌门,陈良。
另一人年纪和常远山相当,一张典型的国字脸上五官棱角分明,眼神凶狠,面露残忍之色。
他便是常远山这几十年来最大的敌人,他曾经的师兄弟,如今的震山宗掌门肖震山。
常雨萌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就露出半分怯色,反而身上的杀意越发浓郁。
这几人都是十年前策划抓走了她母亲的人,是她誓死也要除掉的仇人!
“雷振兴,今天的账和上次一起算!”
她冷冷的看着雷振兴,语气冰冷不带丝毫温度。
雷振兴呵呵嗤笑了一声,说:“凭你?还是凭那个小子?”
他伸手指着李当归,哪还有半点三天前狼狈逃走时的可怜模样。
“杀你,我一个人足够了。”常雨萌淡淡的道。
“那我倒是想看看你的实力能不能配上你的口气。”
雷振兴说着就要动手,肖震山瞥了他一眼,声音不大却充满威严。
“不急,人还没到齐呢。”
“是,掌门。”
雷振兴瞬间就怂了,老老实实的答应一声,站在原地没敢动弹。
“你就是李当归?”
肖震山将目光转向李当归,带询问似的问道。
刚刚李当归秒杀那些被他拉来当炮灰的别宗修行者时他都看见了,一个还处在灵丹境巅峰的人能够有那样的身法和实力,绝对是他这辈子见过的第一人。
“你都派人来杀我了,这么问是不是太装了一点?”李当归反问道。
肖震山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片刻后竟是说出了让李当归都觉得很意外的话。
“孟家一直都是我震山宗最大的经济来源,你除掉了孟家等于断了我震山宗一大财路,杀你是理所应当的。”
“但是……你的潜力我很看好,如果你原因加入震山宗的话,我可以选择不杀你,还封你为长老,如何?”
“噗嗤……”
夏紫芯轻笑出声,说:“听到没,人家在拉拢你呢。”
李当归耸了耸肩,随即看向肖震山说道:“我觉得你的措辞可以改一下,你没有资格选择杀不杀我,今天是我来找你们算账,希望你能搞清楚主次关系。”
“年轻人就是骄狂啊,天堂有路给你走你不走……”
高桐对李当归的“不识抬举”很是愤怒,冷哼了数声。
肖震山也是眼睛微微一眯,杀意顿起。
“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对于他们的愤怒,李当归视而不见,别说一个震山宗了,就算是那些存在了上千年的上古宗门找他,他也未必就会心动。
毕竟他可是太上老君的关门弟子,要论修行资源,谁还能比得过他?他并不需要一些外物来武装强大自己。
半分钟后,常远山也率领长乐门的人赶到了,见李当归几人已和震山宗的人对峙起来,心头大惊。
“终于到了。”
肖震山看着常远山那种熟悉的脸,皮笑肉不笑的道:“师弟,近来可好?”
面对着他这挑衅一般的话,常远山哪怕再淡定也忍不住内心的愤怒。
“当然不好,师兄你一天不死,我哪里能好得起来?”
虽然这些年一直在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但是真的面对这个杀害了他妻子的所谓师兄,他的情绪并不能保持的那么淡定。
“那你怕是永远好不起来了。”肖震山针锋相对道。
常远山没有跟他说多余的废话,直截了当的道:“几十年的恩怨也该有个了结了,今天长乐门和震山宗只能留下一个。”
肖震山冷笑一声,环视了一圈他周围的那些震山宗强者。
“你到底哪来的自信觉得你能跟我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