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当归咳了一声，对于林溪也算是领教了。
本来都没人提这个的，王楷以为可以蒙混过关，却没想林溪主动说了出来。
但是这游戏是他提出来的，惩罚又是赵峰说的，他要是不照做的话，只怕其他人也会觉得他这人玩不起，那对于他的名声可不好。
“我知道。”
他咬牙答应了一声，便围着餐桌一边叫，嘴里发出一声声“汪汪汪”的声音。
“哈哈哈，有趣有趣。”
李当归还是没忍住笑出声了，拍手叫好。
爬了一圈，王楷回到座位上，整张脸已经变得扭曲了，脸色青白交替。
他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今天算是把他一直以来没受过的气全都受尽了。
先是在剧场里被鬼魂吓到尿裤子，又输了游戏跟男的接吻，现在还蹲在地上爬着学狗叫。
要是换做以往的他，哪怕是其中一样都足够让他抓狂了。
他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爆发，就是想找到一个报复李当归的机会，可却迟迟都没有等到。
如果他知道这些事全都是李当归直接或间接办到的，不知道又会露出怎样的表情来。
最后，一场国王游戏玩了接近两个小时，各种各样有趣的惩罚层出不穷，甚至连啤酒+辣椒粉+香油+葱花+抹茶冰淇淋这样的混合黑暗饮品都有人被迫喝掉了。
王楷的运气还算不错，前两次被整了之后，后面都没怎么被抽到的，偶尔抽到他两次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惩罚。
整场游戏下来，李当归四人国王当了不少，却完美的避开了所有的惩罚号数，一次也没有被整到。
王楷急得都快抓狂了，他之所以一直忍受着屈辱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报复李当归，顺便再找机会跟林溪萧然来点亲密接触什么的。
可到现在他都没有一点点机会，怎能不急？
“喂，你们四个运气也太好了吧？一次都没中过枪！”
不知道是谁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这让王楷内心更加焦灼。
李当归呵呵一笑，说：“可能菩萨比较眷顾我们，我平常可没少给他们贡献香油钱。”
“那也不至于一次都没中过，你是不是搞鬼了？”
李当归眉头一挑，表情微微一沉，故意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国王是每个人都当过的，惩罚也是国王自己说的，我能搞什么鬼？”
三胖接道：“对啊，我记得好像你当国王的那把就抽到自己了吧？你自己嘴巴说出来的还能怪别人？”
那人很想说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稀里糊涂的那么说了，可他知道要是真的那么说，可能别人不仅不会信他，反而还可能把他当成神经病。
他当然不会知道李当归是拥有狐惑之术这种变态的精神操控术的，要用来控制他们这些普通人，易如反掌。
他被三胖说的无言以对了，只能悻悻然闭上了嘴。
李当归嘴角微翘，轻笑道：“还继续玩吗？”
看到他这种胜券在握的笑容，王楷心里打鼓，有点不敢再继续玩下去了。
但是要他就这么放弃，他心里又很不甘心，所以一时间有些纠结。
这时服务员走了过来，略带歉意道：“抱歉各位客人，我们店要准备关门了，那个……”
“那既然这样，我们也不打扰人家下班休息了，你们认为呢？”李当归含笑问向众人。
“今天也玩的够久了，大过年的不回家也说不过去，不然我们就撤了吧？”
“是啊，今天超开心的，嘻嘻。”
见众人都有了散的意思，王楷就是再不爽也没话可说了。
他勉强露出一个无比“辛酸”的笑容，说：“那今天就到这吧，改天有空再约。”
众人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王楷这厮提前跑向前台把账结了。
即便是这种时候，他还不忘出风头。
一些人都表示要aa制，在他“大度”推辞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一顿饭的确花不了多少钱，但是人情却是欠下了。
不过，李当归四人可不打算接受他这小恩小惠。
李当归走过去问，“学长，饭钱多少？我支付宝转给你。”
“不用了，一顿饭而已，学弟何必要‘斤斤计较’呢？”
说斤斤计较这四个字的时候，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可见他心里有多愤怒。
李当归扫了一眼，周围并没有其他人，也就没打算再跟他装模作样。
“王楷，似乎一直都是你在跟我过不去吧？友情提醒你一下，跟我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别怀疑我的话，人贵在知趣，懂吗？”
王楷何时被人这么威胁过，顿时就发飙了。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话？就凭你运气好？”
李当归也不生气，嘴角掀起一个冷冽的笑意。
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看你是还想跟鬼魂睡一晚上是吧？要不要我满足你？”
王楷瞳孔猛的一缩，他本以为只有他和赵峰撞见鬼了。
可李当归这话的意思他也知道那个真鬼魂的存在，而且，那鬼魂似乎就是他搞出来的。
一瞬间，李当归的笑容在他眼里犹如恶魔一般，让他浑身都冒起一股寒气。
“你……你……”
他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若是李当归真的能跟鬼魂打交道的话，那该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
毕竟他可不是修真者，不知道这个世界是真的存在神仙和妖魔的，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是理所当然。
“辱人者，人必辱之，记住这个道理。”
李当归轻拍了下他的肩膀，这轻轻一下差点没让王楷直接跪下去，可见他此时内心有多么不平静。
对于李当归的愤怒和仇恨，已经彻底转化成了恐惧。
想想之前他的所作所为，要是李当归打算跟他死磕到底的话，恐怕他今后连一个安稳觉都别想睡。
李当归很满意他的反应，这下，恐怕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再对林溪萧然抱有什么坏心思了。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一些人见他们两个一直在窃窃私语，不禁开口问道。
李当归呵呵一笑，大声道：“学长，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