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亦很尴尬，很尴尬。
毕竟恢复人类的他还是有看头的，怎么说小鲜肉一枚也不会作呕。
“我确定不是狼人冒充的。”卓亦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表示。
“那些案子是你做的？”依白想不出他为何要找到自己，坦白这一切。毕竟他每天跟正常人一样上班工作办案，没谁能怀疑到，伪装的非常棒。
卓亦摇了摇头，“不，我很少能够喝到鲜血。一般都去医院购买，或者喝尸体。比如解剖室那些就够了，刚死没多久，冷藏起来，还算可以。”
他说的依白想作呕。喝尸体的鲜血，不够新鲜，还说可以。
“我以为你会说喝动物的血液呢。”
卓亦摇摇头，血液粗糙，味道奇怪，没人类的好喝。
而且实话实说挺好，并不认为依白会接受不了，相反听实话总是那么舒服。依白倒是没别的感受，就是觉得他这吸血鬼活的也挺粗糙，身为一个传说中的吸血鬼，居然长成这幅样子就不说啥了，连新鲜的血液都喝不到。
挑了挑眉，拿起水杯喝了一小口，看他，“那你告诉我做什么？”
“我遇到麻烦了，感觉你会帮我。”卓亦靠近她轻声道。
依白往后缩了缩，“别离我这么近，有话说话，我听的到。而且，我并不认为我会帮得到你什么。”
卓亦见她拒绝勾了勾嘴角，缓缓道，“好歹师徒一场，别这么狠心。”
师徒？
依白笑了笑，很显然，这个借口不是特别好。
“其实，我并不是真正的吸血鬼，而是初拥，也就是最低等级的血奴。”
这确实让依白没想到，血奴，初拥。吸血鬼在西方是有很强烈的阶级意识，一般初拥就属于最低等级，相当于奴隶。
不过那样的话，卓亦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卓亦表情变的有些颓废，顿了顿，“原本的我只是个普通人，家里条件优越便送我出国深造。因为一些事情，被一只略有权势的吸血鬼看上，带回古堡做了血奴。”
“然后呢。”
“然后，他对我很好..。”
他对他很好，这是个什么概念。
依白愣了下，瞬间，脑中浮现各种场景场面。古堡之中，浪漫的花海，两个男人互相啃着脖子，哦，天啊，这种感觉.。。
真好。
“你趁着他放松警惕的时候逃回国，所以现在他要来抓你回去？”依白试图猜测，毕竟这故事有点曲折离奇。
按理说两个人生活在古堡也挺不错。当然那个男人的血奴一定不少，而卓亦也并非唯一。可能担心随时有性命之忧逃走，又或者因为别的。
但很显然，依白猜错了。自从卓亦去了以后，别的血奴就真的只是血奴，他是特别的，也是唯一。那个男人好似个伯爵的人物，权利很大，也很宠他。
但他始终都很想回家，毕竟那个圈子并不适合他。动不动就有人竖起两根獠牙，或者看像他，像看向美味一般嗅着，嗅着。
即使他已经成为初拥，而不是供血者。
吸血鬼的世界并不是安逸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经常发生动乱。一次在伯爵离开古堡时他被伯爵的对头抓走做实验。血族世代的研究，如何能在光下行走，可以饮用正常的食物，活的像正常人一样，却还保留着不死与美貌。
为此基因的改造让许多血奴已经吸血鬼丧命，谁研究出这项成功的实验，将会在血族得到无以伦比的荣耀。而对方看伯爵许久不顺眼，得知卓亦是他最爱的宠物时候便夺来。
出乎意料，实验进行的很顺利，一种精衍菌的药剂与他的基因融合。任谁都没想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当把卓亦推向阳光的时候，他居然活了下来。
这是个伟大的发明，所有人都欢呼着。
准备把这项发明上报给长老的时候，伯爵带人攻打过来，战乱中卓亦逃走。
但可怕的后遗症让他不敢面对伯爵，想逃离开这儿的一切，回归到正常人的生活。
事情有点儿曲折离奇，但确实是这样。现在回想起来，还跟做梦似的。
“所以，现在犯案的那些人就是针对你而来的？”
卓亦点头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他们在国内行动很受拘束，并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而且相貌过于出众，也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力。几乎都是在夜晚出动，一边觅食一边寻找我。”
“确定是伯爵那伙人，还是想要菌种的那伙人。”要知道这之间差别很大，要是伯爵那伙人的话，那么能好说话一点儿。
“不清楚。没想过那些家伙会来找我，毕竟菌种的话还有很多，大可以在别人身上实现。而伯爵的话，他的男人也很多..。”依白从卓亦的眼里看到留恋，或许他也很想念伯爵，只是选择了安稳。
“他们现在还没摸清具体的位置，不过怕是快了。每到一个地方他们就会寻找新的初拥为自己办事，这样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找到我。”
“你想离开？”
卓亦点了点头。
“既然都来了，为什么不见一见，或许是伯爵也说不定。”依白并不反感这样的感情，相反很羡慕，因为比男女之间要纯洁的多。
他们在一起，或许只是因为喜欢而喜欢，因为爱而爱，不参杂别的物质。
“可能不是他..”卓亦一闪而过的失落，很快恢复正常，“他们已经来国内很久，之前好多次都擦身而过，甚至还和两个初拥动过手。给我的感觉，并不是伯爵的人。”
依白点头，如果只是要请假离开，或者辞职不干，倒是可以接受。毕竟两个人接触也有一段时间，虽说只限于工作中，好歹师徒一场，不损失自己利益就是小事。
“所以.。。在我离开前，想做一件事。”
“什么事？”
“咬你。”
依白完完全全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这样做。此时的卓亦已经探着头，慢慢的靠近她。一点点，獠牙闪现..
为毛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