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苏也想到了,如果真的是有什么阴谋论,也不会去一个能把自己认出来的地方。
“谢谢。”她闷声说着,可是心里还是在想着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傅凉城。
算了还是等她晚上去了东郊仓库再说。
这一顿饭吃的还算不错,虽然阮苏的心思不在桌上,但还是觉得,韩立行挺有生意头脑的。
这里的菜色,非常正宗,而且每一间都是包房,可以很好的给客人隐私。
就比如刚刚,她偷听到的那个包房一样,根本看不到对方是谁。
“我送你回去。”韩立行的语气不是商量,是通知。
阮苏看了看天色,又要下雪,从这里到公司也要很久,于是只能上了他的车。
韩念苏一个劲儿的和阮苏讲着下午要她请假陪自己去逛街,阮苏心软,答应了下来,看来只能晚一些时候,在跟傅凉城说这件事。
其实阮苏心里也犹豫,如果牵扯到云初雪,傅凉城会怎么说呢?
车子停在商场,阮苏和韩念苏逛了两个小时,小丫头就喊着累,要回家补眠。
看着手里十几个袋子,阮苏摇摇头,两小时不停地走,买了这么多,当然会累。
一回家,韩念苏就睡着了,阮苏一个人想着刚刚纠结的事情,要不要告诉傅凉城呢?
最后,她还是决定先去看看再说,于是晚上很抱歉的和韩念苏请了假。
结果小丫头却大手一挥,霸气的说着:“姐姐,你不用陪我的,我要和朋友去酒吧!”
“朋友?”阮苏一愣:“你在这儿有朋友?”
“有呀!”韩念苏点点头笑嘻嘻的说着:“放心吧,你可以跟我大哥报备一下。”
阮苏还是给韩立行打了电话,告诉他,韩念苏要出去玩儿,没想到韩立行居然同意了。
“早就跟你说过,这丫头闲不住的吧,让她去吧,不然会烦死你。”韩立行倒是了解自己这个妹妹,从小就特别的会黏人,不管她想要做什么,只要是认定了,就会一直磨到人同意。
既然韩立行都同意了,阮苏只能点头,叮嘱韩念苏十二点必须回家之后,就出了门。
她记得时间地点,必须要赶在他们之前去那个地方,先藏起来再说。
阮苏把车子停在很远的地方,然后悄悄地躲在第一间工厂墙外边,冻得鼻尖儿通红。
没一会儿,就看到一辆黑色车子停在工厂门口,走下来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因为天色太暗了,阮苏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这个男人挺高的。
男人进了仓库里,点燃一根烟,耐心的等待着。
大约十分钟后,阮苏冻得手都快要没有知觉了,才看到一辆车开了过来。
她认识这辆车,正是刘丽莎在国内开的,一直停在后宅,但是不知道车上有没有云初雪。
她想伸脖子去看看,但是刘丽莎的车灯根本就没关,直直的照在她这边的墙壁上,只要是她伸出头,就会被刘丽莎看到。
只能隐约的看到她的车上下来了两个人,是云初雪还是傅永安呢?
“来了?”男人掐掉了手里的烟,咳嗽了两声。
“空手来的?”男人看着两人空手而来,脸色一变。
刘丽莎连忙推了推一旁的云初雪:“初雪,你说话啊!”
云初雪却只是拿着手机低着头,看着什么,微微眯着眼冷笑一声:“钱我是带了。”
“哪儿呢?”男人有些焦急:“赶紧拿来!”
“先别急。”云初雪盯着手机,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我马上就给你,不过,你要自己去拿。”
“在哪儿?”那男人的情绪有些激动。
云初雪眸中闪过一丝杀意,抬头看着他:“如果你做的利索,都是你的!”
“说!别绕弯子!”男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云初雪压低了声音说着:“阮苏在外面。”
“你说什么?”刘丽莎顿时慌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周围。
“就在附近。”云初雪眯着眼,环视四周,寻找着可以藏人的地方。
她看了一圈儿,都没发现阮苏,但是,手机上的定位,是不会错的。
“我在阮苏的车上和手机上装了定位,她的车在前面路口,她本人,应该在我们直径范围不超过五十米的地方。”云初雪的声音很小很小。
她看着男人继续说着:“如果你想要钱,我给你一条明路,找到这个女人,傅凉城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东西,包括新的身份离开国内。”
“你说真的?”男人眯着眼,透顶那盏昏暗的灯照射在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狰狞可怕。
云初雪冷笑着点头:“那可是个可人儿的小妖精,你要是能搞定她,多少钱,傅凉城都会给你,不信你问问刘丽莎。”
刘丽莎虽然没看到阮苏,但是在云初雪到手机上,却看打了两个绿色的光标,都到了这时候了,云初雪应该不会骗人,于是刘丽莎点点头:“没错,傅凉城对这个女人好得不得了。”
刀疤脸男人哈哈笑了两声,鄙夷的看着云初雪:“你这么废物么?回国这么久了,连傅凉城都拿不下,还让一个女人给霸占了男人!”
“你闭嘴!”云初雪含恨的看着刀疤脸,死死的咬着牙,狠狠的说着:“你要是想要钱和新的身份,就去找这个女人,就在附近,要是不想要,我们现在就走!”
“钱当然要,女人我也要,傅凉城的女人,我当然要尝尝鲜,哈哈哈哈……”刀疤脸说完,抬手让两人不要说话,然后拿出特制的手电从仓库里走了出去,月色下,只有几排脚印在雪地上。
下午刚刚下过雪,这里又是郊区荒废工厂,抛去他们三个人的脚印,那么……
阮苏躲在墙后,竖起了耳朵都没听到他们说了啥,正在懊恼自己为什么不离着近一点的时候……
“捉到了,很淘气嘛!”一张狰狞不堪的脸忽然放大在阮苏身前的围墙后,吓得她顿时跌坐在地上,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瞪大了美眸看着男人。
刀疤脸上的那条狰狞的‘蜈蚣’在月色下显得格外瘆得慌,阮苏冻的太久了,手脚已经没有了知觉,倒在地上,慌乱的一步步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