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公开场合,傅凉城的表情永远都是万年如一的平淡。
韩立行倒是桃花眼中带着笑:“听你这话的语气,好像是真的欢迎我……”
才怪。
在外人眼中,韩立行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短短三年,就把时光酒店经营的这么好。
而且,当大家得知这时光酒店背靠的是韩都财阀的时候,更加对韩立行刮目相看了。
不过,吃瓜群众关心的永远都是这瓜熟了没,甜不甜?
谁知道说好的瓜,没了,不给吃了!
原本以为要撕x的两大男人,竟然站在一起,话起了家常?
“以后时光酒店和时光旗下的其他公司在云海市,要仰仗妹夫多帮忙了。”韩立行浅笑着,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中,带着不明的光。
傅凉城抿了一口红酒,润了润喉:“背靠韩都财阀的四季酒店,也需要我照拂?”
“都是一家人,妹夫又何必说这两家话?”韩立行笑。
话音刚落,周围的吃瓜群众懵逼了,这韩立行,和阮苏啥关系?
兄妹关系?没听说阮正云有这么个儿子啊?
阮苏站在傅凉城身侧,接受着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各种眼神。
有疑惑的,有嫉妒的,有羡慕的,还有纯纯吃瓜的。
她倒是不知道,这个韩立行什么时候这么喜欢攀亲带故的聊天了。
阮苏站的无聊了,两个男人聊得她有些头晕:“我去个洗手间。”
她不想继续听这俩老爷们在这儿你来我往,找个地方清静一下比较好。
“你们听着了么,韩立行说傅凉城是妹夫,傅凉城都没否认。”
“那阮苏和韩立行是兄妹?”
“谁知道呢……反正这韩都财阀来者不善。”
阮苏在洗手间鞠了一把凉水,拍了拍脸,细长的手指捏了捏眉心,洗手间外的议论声她都听到了,似乎韩立行的出现,给这些人又来了一个大瓜吃吃。
直到门外的声音淡了下去,她才深吸口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勾起一抹疲惫的笑,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告诉自己,慢慢来,一切都会好的。
她离开了洗手间,朝着宴会厅走去,那长长的走廊,灯光有些昏暗不明。
走廊的中间,一个指间夹着烟的男人,背靠在那,橘红色火光一闪一闪。
她微微蹙眉,是楚珩,他会在这里,自己并不意外,毕竟,韩都财阀邀请的,大部分都是云海市的上流人物,只是,她不知道,楚珩什么时候,跟着她来了洗手间。
“苏苏。”楚珩吸了口烟,许是着急了说话,咳嗽了两声。
阮苏拧眉上前:“你会抽烟了?”
“嗯,好久了。”楚珩掐灭了烟,看着她,眸中闪过一丝疼惜:“你最近,怎么样?”
阮苏双手放在身后,紧握着:“挺好的。”
“苏苏……”楚珩的神情有些恍惚,似乎是有些醉意:“苏苏……”
他喊着她的名字,一声声一句句,就像以前一样,可是如今,已经不能牵动她的心了。
“楚珩,你喝醉了。”阮苏白净的小脸皱了皱,楚珩这样,她也不想看到。
自从何秀秀怀孕之后,阮苏就再也没见过楚珩,还有苏雪晴那一家人,今天见到楚珩,她也挺意外的,但想了想楚家会在这种场合出现,也并未觉得很惊讶。
“没有,其实我知道我自己没喝醉。”楚珩笑,俊逸的面容是很讨女孩子喜欢的那种,他花心,总是停留在不同的女人身边,但是不会长久。
只是心里唯一让他这辈子无法抹去的,就是阮苏,只有阮苏。
“我无法全心全意的去爱她……怎么办?”
楚珩嘴里的她,是何秀秀,那个即将要给他传宗接代的女人。
阮苏红唇抿着,好看的眉头皱了皱:“我找人送你回去。”
说着,阮苏往前走,想要绕过楚珩,却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带入怀中。
阮苏本能的挣扎着,却听到他在自己耳旁低声:“别动,苏苏,就一会儿,求你。”
“楚珩!”傅凉城的脸黑如锅底般站在走廊入口处,看到这一幕,眉间有着怒火。
阮苏轻轻的推开了楚珩,朝他笑了笑道:“楚珩,你该有你自己的路要走,不要总是回头,前面的景色,其实更好。”
傅凉城迈开长腿冲过来的一瞬间,阮苏抬手拉住了他:“傅凉城,我们只是在告别。”
他脊背一僵,攥紧的拳头被她温暖的两只手握着,深吸口气后,用压抑的嗓音道:“过去了?”
阮苏目光清澈的看着他:“嗯,过去了,早就过去了。”
楚珩站在阮苏身后,看着她握紧了傅凉城的手,苦涩一笑,缓缓的摇着头,是啊,对阮苏来说,是过去了,可是对他呢?她是他这辈子都过不去的坎儿。
“我们走吧。”阮苏握紧了傅凉城的手:“这儿没有暖气。”
“好。”傅凉城冷冷的看了一眼楚珩,反手握住阮苏的,转身离去。
楚珩苦笑,昂头看着昏黄.色的灯光发呆,她走了,和她的丈夫走了。
“心疼吗?”一道戏虐的男声传入耳中,楚珩警惕的回神,便看到男厕走出来的韩立行。
“韩立行?”楚珩是喝了酒,可不止于醉醺醺的什么都不知道,站在眼前的人是谁,他当然分辨得出来,正是这一次酒会的邀请者,韩都财阀的韩立行。
韩立行眉头微微上扬,双手插兜靠在另一侧走廊墙壁上,拿出一根白色香烟递给楚珩:“h国的,试试?”
楚珩接过,韩立行就‘啪’的一声,燃了手中的火机送了过来,楚珩歪头点燃,吸了一口。
韩立行也给自己点了一根,叼在嘴上,斜眼看着楚珩:“前男友?”
楚珩脸色变白了,夹着烟的手紧了紧:“追求者?”
他刚刚不在,并不知道韩立行和傅凉城的谈话内容,还以为他是阮苏的追求者:“前辈给你个忠告,傅凉城可不是好惹的,那男人,腹黑。”
韩立行笑了,笑弯了腰,摇摇头:“我是苏曼的儿子,继子,阮苏名义上的哥哥,追求者么……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