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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一说:“现在怎么办?”
  商丘说:“别着急,我们知道费彤的气息,能找到她。”
  毕北赶紧打了个电话,让人给他来送车,众人等着车子,韩长恕说:“那你们能不能根据气息,追踪到杨先生?那样我们不是就能拿回血玉了么?”
  他说完,就见商丘看了他一眼,眼神竟然有些鄙夷,毕北则是对他翻了一个大白眼,说:“血玉啊,他手里拿着血玉,只要他拿着血玉,任何人都别想追踪到他的气息。”
  韩长恕说:“这么厉害?”
  毕北说:“不然为什么那些鬼怪攻击你,攻击费彤,甚至去攻击杨先生的家人,为什么不直接攻击杨先生本人?”
  商丘淡淡的说:“因为他们压根找不到杨先生。”
  正说着,车子很快就来了,还来了好几辆车,好多黑超小弟,韩长恕都看傻眼了,众人上了车,商丘开车,立刻按着气息追踪过去。
  不过越追踪越觉得不对劲儿,谢一惊讶的说:“嗯?这里?不是那个仓库么?咱们怎么又回来了?!”
  商丘把车子停下来,说:“在里面。”
  众人赶紧下了车,全都冲进仓库里,“嘭!!”一声将门踹开。
  “嗬!!”一声,仓库里竟然有人,那人吓了一大跳,猛地睁开眼睛,似乎刚才在昏迷,刚刚被吵醒了一样。
  是费彤!
  费彤倒在地上,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震惊的看着四周,说:“我怎么了?”
  费彤一脸迷茫,谢一狐疑的看着她,说:“你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费彤说:“不……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怎么又回来了,刚才……刚才不是在别墅?”
  商丘皱了皱眉,让费彤回忆,费彤说:“刚才你们走过去敲门,然后……然后好像有人过来想要问路,她敲了敲车窗。”
  谢一听得更是迷糊了,说:“然后呢?”
  费彤也一脸震惊,说:“然后我就不知道了!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刚刚有意识就是你们冲进来!”
  商丘说:“那个敲车窗的人,长什么样子?”
  费彤说:“我没看清楚,是个女人,只知道是个女人,她……她嘴边好像有个痣……”
  费彤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毕北的人突然说:“大人,有发现。”
  他们说着,就叫毕北过去,众人觉得情况不对劲,都走到角落去看,角落有个类似于集装箱的东西,之前他们把这个仓库都找了一个遍,里面应该装的是空的画框。
  不过此时画框全都被掏了出来,而集装箱里面,装着其他的东西……
  “嗬!”
  谢一抽了一口冷气,猛地后退了一步,他的眸子在昏暗中猛地闪了一下金色的光芒。
  血,全都是血,集装箱变成了一口棺材,里面躺着一个男人,他没有左手,不过左手的地方被包扎了,看起来止血很及时。
  韩长恕震惊的说:“是杨先生!”
  杨先生已经死了,集装箱里好多他的血迹,他睁大了眼睛,死不瞑目的样子,满眼都是震惊,和不敢相信的表情,表情扭曲狰狞,仿佛死前遭受了什么痛苦的虐待,他的右手保持着半握拳的姿态,商丘比了一下,他活着的时候很可能握着那块血玉,不过现在没有了。
  商丘蹲下来看了一眼,说:“刚死,不超过十分钟,血玉不见了。”
  费彤也看到了这一幕,顿时惊叫着说:“不……不是我!!绝对不是我干的!有人想要嫁祸给我!!”
  事情本来已经很清楚了,杨先生偷走了血玉,现在好了,杨先生死了,线索一下就断了,血玉却不见了。
  毕北头疼的看着集装箱里的尸体,摆了摆手,说:“叫人来处理。”
  商丘狐疑的看了看四周,这里除了费彤的气息,还有杨先生的气息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的气息,有人来过这里,但是掩藏了自己的气息。
  商丘想了想,突然对谢一招了一下手,说:“走。”
  谢一惊讶的说:“去哪里?”
  韩长恕也说:“喂,你们去哪里!?”
  商丘说:“你们处理尸体,我们去把血玉拿回来。”
  谢一也有点蒙,不过商丘说走,他立刻就跟上去,商丘出了仓库,直接上了车,谢一也赶紧上车,车子“嗡——”的一一声就开了出去。
  谢一惊讶的说:“你知道谁是凶手?”
  商丘点了点头,淡淡的说:“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他死的很痛苦。”
  谢一注意到了,不过杨先生露出来的地方没有伤口,除了他自己切断的左手,他们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检查其他的。
  商丘挑了挑眉,说:“的确挺痛苦,他的男根被切掉了。”
  谢一顿时头皮发麻,感觉下体一紧……
  第53章 血玉4
  谢一说:“凶手是谁?”
  商丘眯了眯眼睛, 说:“一个痛恨杨先生,而且自始至终知道杨先生出轨的人……”
  他说着,抬起手来点了点下巴,说:“她这里还有颗痣。”
  谢一被他这么一说,顿时脑子里一闪, 惊讶的说:“不……不会是……”
  商丘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谢一满脸惊讶,车子飞快的往前行驶着,一路快速的往他们的来路行驶去。
  谢一说:“等等,咱们怎么又回去了?”
  商丘说:“你忘了?那个小姑娘在别墅, 她肯定也在。”
  别墅离仓库可不近, 他们这一来一回,浪费了不少精力, 到了别墅的时候天都彻底黑透了, 还是商丘狂踩油门的结果。
  两个人下了车,四周静悄悄的,已经没有人烟。
  商丘走上去,按了按门铃, 谢一跟在后面等着,因为时间太晚了, 这房子里还有个学龄前的小姑娘,所以睡觉肯定都早,这个时间应该已经睡下了。
  等了很长时间, 才有人来应门,是之前那个老太太,看到他们,惊讶的说:“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商丘说:“打扰了,我们有重要的事情,想和您的女儿聊聊。”
  那老太太有些惊讶,说:“她已经睡下了,这……”
  商丘又说:“是关于她丈夫的事情。”
  商丘说到这里,就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有人从楼上走了下来,说:“妈,您去睡觉吧。”
  原来是杨先生的妻子从楼上下来了,她穿着家居服,看起来是刚刚被吵醒的样子,不过脸上有些苍白,谢一观察了一些,还有点出虚汗,像是长途跋涉的模样,又像是心虚的模样。
  因为商丘说是杨先生的事情,所以老太太就离开了,杨先生的妻子说:“妈,你能帮忙照顾一下孩子吗?”
  老太太点了点头,就上楼去了。
  杨先生的妻子走过来,请他们进来,笑眯眯的说:“两位,还没有感谢你们上次救我的女儿,快请进吧,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两个人走进来,杨先生的妻子请他们坐在沙发上,说:“我给你们倒点水。”
  商丘淡淡的说:“不必了,我们这时候还来打扰,是想告诉你杨先生的事情,杨先生的尸体被找到了。”
  杨先生的妻子愣了一下,随即面色有些复杂的呆立在原地,商丘挑了挑眉,说:“你好像一点儿也不惊讶杨先生已经死了,之前警方只是通知了你,杨先生失踪了。”
  杨先生的妻子连忙说:“不,不不,我很惊讶,只是……只是我太悲痛了。”
  商丘淡淡的说:“悲痛?不过据我看来,你脸上的表情是愤恨……”
  “这……”杨先生的妻子有些惊慌,连忙说:“愤、愤恨?这话从何说起呢,商先生,我听不懂您说的话了。”
  商丘说:“听不懂没关系,我也不是想和你谈论杨先生的问题。”
  杨先生的妻子戒备的看着商丘,说:“那你……”
  商丘直视着杨先生妻子的眼睛,说:“杨先生死前,手里拿着一块宝石,我要那块宝石。”
  杨先生的妻子咳嗽了一声,说:“商先生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商丘说:“我说过了,听不懂没关系,我要那块宝石。”
  杨先生的妻子似乎被商丘的口气吓着了,连忙说:“商先生您救了我女儿一次,但是也不能这么任意妄为,我说了我听不懂,况且这里是我家,你们深更半夜的过来,口气还这么无理,信不信我现在打电话报警!”
  商丘挑了挑眉,嘴角又挂起了他的招牌冷笑,还叠起腿来,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很放松的说:“我正有此意,电话就在这里,你可以用座机,也可以用手机,都随意,不过我觉得你可能不敢,毕竟……你杀了自己丈夫。”
  杨先生的妻子脸色苍白,被他这么一说,更是一哆嗦,脸色白的像纸,颤抖着坚持说:“我……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商丘眯了眯眼睛,说:“难道你要我当着你的女儿,再说一次么?”
  谢一明显看见杨先生的妻子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她似乎有些着急,连忙说:“不!不要!求求你们!”
  她这么一说,显然是承认了,似乎有些崩溃,直接瘫坐在沙发上,捂着嘴巴低声的哭泣着,说:“都是他的错!!全是他的错!难道我有错吗!?他起初只是痴迷于艺术,谁让我嫁给了一个搞艺术的男人呢,我……我以为自己的情敌只有那些珠宝设计,谁知道,谁知道我太天真了……”
  杨先生看起来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当年他追求妻子的时候,也相当用心,浪漫的约会,亲自设计宝石戒指,宝石项链,宝石耳环等等,只不过他成功娶了妻子之后,就不那么上心了。
  杨先生醉心于艺术,妻子以为有了孩子之后就会好一些,其实不是,孩子仿佛就是妻子一个人的,和杨先生没有任何关系,女儿一年都见不到父亲几面,后来时间越来越长。
  妻子知道丈夫一心扑在事业上,所以心里虽然有怨言,但是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安心带孩子。
  “只是……只是我那天看见他和一个女人走在一起,然后两个人进了餐厅,亲密的吃饭,还……还接吻了!”
  杨先生的妻子回忆着,对象应该就是费彤了,谢一没想到杨先生的妻子竟然看到了这样一幕,后来杨先生和费彤还去开房了,妻子给杨先生打电话,杨先生却不耐烦的责骂他,说自己在工作,别打过来等等。
  杨先生的妻子冷笑说:“你们以为他只出过这一次轨么?并不是,我知道这事情之后,心里就有一个疙瘩,我找人去查了,他就是个不要脸的!”
  原来杨先生可是一直为艺术献身的,他之前也有过几次出轨的经历,有的时候是为了搞定展览,有的时候是为了能设计某个宝石,反正理由很多,杨先生总是有出轨的理由。
  妻子恶狠狠地说:“你们说,他是不是个人渣?!直到有一天……直到有一天,我的女儿从学前班回来,她拉着我……拉着我问我,她今天看到爸爸了,为什么爸爸和一个阿姨亲密的走在一起……我就起了杀心。”
  谢一听着她的话,心里不是很舒服,说:“杨先生真的是你杀的?”
  妻子的双手有些颤抖,说:“不……不是,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怎么可能杀一个力气比我大的男人?”
  谢一有些恍然,说:“你还有帮手?”
  的确如此,看杨先生的死状,简直干脆利索,都没有什么挣扎,杨先生的妻子长相温柔,身材也纤细,应该无法制服一个比她高大的男人。
  妻子颤抖地说:“但是我……我看到他哀嚎着,直到咽气儿!”
  商丘皱了皱眉说:“你的帮手是什么人?”
  杨先生的妻子仍然颤抖着,很害怕的说:“我不知道,他们……他们自己找上了我,只是说让我做诱饵,这样能把人引出来,然后杀了他。”
  商丘又说:“除了杀了杨先生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