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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丘皱了皱眉,韩长恕的声音说:“商丘,救命!我们被袭击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商丘说:“在家里被袭击了?毕北呢?”
  他的话一出,韩长恕那边稍微沉默了一点儿,声音很弱的说:“在酒吧……毕北喝醉了……”
  谢一:“……”
  谢一也听见了手机里漏出来的声音,他们竟然在酒吧,而且毕北还喝醉了,谢一突然感觉这个发展简直是谜一样!
  谢一和商丘离开之后,韩长恕就无聊了,还以为能和毕北单独相处,发展一下良好的感情之类的,哪想到毕北十分沉默,就拿着他那根“凶器”一样的绅士杖。
  韩长恕很无聊,都准备睡觉了,结果接到了电话,是秘书打来的,韩长恕这才想起来,他今天约了人在酒吧谈生意,现在时间快到了。
  韩长恕恍然大悟,还是很重要的生意,他想去酒吧,毕北自然不让他出去,毕竟现在韩长恕被人跟踪,可能有危险。
  韩长恕说:“真的很重要的生意,你跟我一起去,我请你喝酒,怎么样?”
  毕北显然不为所动,韩长恕一咬牙,说:“这样吧,你要是跟我一起去,我保证再也不抢你们生意。”
  毕北眯着眼睛看韩长恕,韩长恕立刻举起手来,说:“我对天发誓。”
  毕北挑唇笑了一下,说:“不必对天发誓,对着阴曹地府发誓就可以。”
  韩长恕:“……”怎么觉得阴测测的?
  要知道毕北他手里可是有个公司的,是他们的第六分公司,毕北以前生意不错,就是因为韩长恕,这些年的业绩急速下滑,偏偏韩长恕上辈子福报太多,所以是长命百岁的祸害,一直跟毕北抢生意。
  毕北虽然是阎王,但是在阳间发展是需要资金的,总不能消费冥币吧。
  毕北似乎有些心动,韩长恕顺口说:“行,我对阎王爷发誓,可以了吧?”
  毕北笑了笑,说:“我记住了。”
  韩长恕:“……”仍然怪怪的,好像毕北是阎王爷似的。
  时间有限,毕北开车,就带着韩长恕去了酒吧,两个人进了酒吧,简直是刚刚好。
  谈合作的对方是个女人,其实心仪韩长恕很久了,只不过不是韩长恕的菜,一来年纪太大,二来长得不嫩,三来太高壮了,都不符合韩长恕的胃口,韩长恕就喜欢纤细点的,长相温柔点的,如果那个时候能热情似火就更好了,这么看来,毕北最符合他的要求。
  不过因为谈合作,对方很有钱,所以还是需要逢场作戏的。
  韩长恕和毕北走进去,笑着说:“真不好意思,我迟到了,罚酒三杯,我自罚。”
  女人笑眯眯的说:“韩先生您真是客气了,这位是……”
  毕北还没说话,韩长恕已经说:“我助理。”
  毕北:“……”
  韩长恕坐下来,和那女人攀谈,两边都没有带人,只有韩长恕和女人两个人,毕北就跟电灯泡似的,全称戒备的看着四周,怎么觉得这两个人是来约会的?
  其实就是来约会的,女人答应和韩长恕谈合作,不过要韩长恕和自己约会一次,撩妹可是韩长恕的强项,似然就答应了下来。
  韩长恕坐在吧台上,笑眯眯的哄着女人开心,给她叫了几杯烈酒,心想着灌醉了省事儿,灌醉了就不用自己赔笑脸了。
  女人小鸟依人的靠在韩长恕肩膀上,韩长恕身材高大,别看他是个孔雀男,但是长相和身材都有孔雀男的资本,他比毕北足足高了半个头,但是个女人靠在他肩膀上,竟然不显得韩长恕高。
  女人的肩膀和胳膊都比韩长恕宽了一圈,差点把韩长恕压个半残,还要陪笑脸。
  韩长恕和那女人“你侬我侬”,毕北坐在一边,没有喝酒,他酒量不好,只要了一杯汽水,目光有些阴霾的看和韩长恕,心想韩长恕果然是个火鸡,到处留情,上次真应该把他的小弟弟给踹废了。
  韩长恕正在敷衍那个女人,结果就收到了一股不善的目光,侧头一看,就见毕北“阴测测”的盯着自己,韩长恕顿时就误解了,难道毕北吃醋了?
  他这么想着,伸手搂住那女人的肩膀,女人肩膀很宽,韩长恕差点没够着,和女人贴着耳朵说了几句话,似乎在哄人。
  就见那女人瞬间笑了起来,花枝乱颤的,差点把酒吧的椅子给笑倒了,毕北看的眼皮直跳。
  韩长恕笑眯眯的,让酒保给毕北调了一杯酒送过去,看起来是鸡尾酒,度数不太高的那种,毕北就没有拒绝,毕竟看着韩长恕撩妹很无聊,不知道还需要多长时间。
  韩长恕给那女人劝酒,他酒品很好,那女人则是喝不过韩长恕,喝了也就半个小时,被韩长恕甜言蜜语一劝,一杯一杯下肚,顿时就醉了,“咕咚!”一声,趴在吧台上,差点把杯子撞下去。
  韩长恕大功告成,笑眯眯的掏出女人的手机,体贴的给她的秘书打了一个电话,请秘书来接女人。
  韩长恕把女人送走,松了口气,转头一看,毕北竟然也醉了!
  毕北喝了三杯那种甜酒,没想到这样就醉了,他一个人坐在沙发坐上,仰着头,脸颊通红,似乎要睡着了,旁边有人路过,是个美女,看到毕北一副“秀色可餐”的样子,似乎也心动了,走过来,摸了摸毕北的脸颊,说:“小帅哥,今晚没伴儿么?要不要我来安慰你?”
  她说着,低下头来,就要献上红唇。
  就在这个时候,韩长恕大长腿一下迈过来,伸手拦住那女人,笑眯眯的说:“不好意思,这是我的人。”
  那女人看了看韩长恕,似乎认识,说:“呦,韩大少啊,原来是韩大少的人,真不好意思。”
  她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韩长恕笑了笑,转头准备和毕北说话,刚一转头,就听到“啪!!!”一声,清脆响亮,周围的音乐声都盖不住,众人全都转过头来,他们虽然没有看到现场版,毕竟转瞬即逝,但是看到了韩大少脸上的五指扇红。
  一个明晃晃的巴掌印。
  韩长恕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刚刚帮毕北赶走了一朵桃花,一转头,毕北迷迷糊糊就赏了他一个大嘴巴,嘴里喃喃的说:“烦……苍蝇……”
  韩长恕:“……”
  韩长恕有些无奈,摸了摸自己脸颊,疼得要命,简直吃亏,连忙哄着毕北,说:“好了好了,苍蝇我帮你赶走了,咱们回家去吧,你喝醉了,来慢点,跟我走。”
  韩长恕把声音放得特别温柔,毕北迷迷瞪瞪的,头一歪,靠在韩长恕的肩膀上,那动作特别乖巧,还蹭了蹭,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就被韩长恕半搂半抱着准备离开。
  韩长恕把毕北抱上车,有些迫不及待,都来不及开回家,毕北迷迷糊糊的样子实在撩人,因为热,还拽了拽自己的衣领子,把领带抽下来,“唰——”一声从桌椅上扔下去。
  韩长恕感觉自己“咕咚”咽了一口唾沫,他从没觉得自己这么急色过,立刻靠过去,吻住毕北的嘴唇。
  毕北没有拒绝,反而搂住他,低声感叹着:“怎么……好舒服。”
  韩长恕被毕北夸奖了,顿时沾沾自喜,得意起来,低声在毕北耳边说:“还有更舒服的,喜欢么,小北……”
  毕北“嗯?”了一声,他醉的厉害,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胡乱的点了点头,韩长恕顿时兴奋不已,笑着说:“真乖。”
  韩长恕说着,又亲了亲毕北的额头,有些迫不及待的去退他的衬衫。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韩长恕突然看到一个黑影,“唰——”的一下飘了过去,从他们的车窗外,因为天太黑,还以为是错觉。
  韩长恕皱着眉,动作慢了一点儿,眯眼去看窗外,“嘭!!”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撞在了车窗玻璃上,好像是一股黑烟。
  不,不是黑烟!
  韩长恕仔细一看,他竟然辨别出了黑烟的模样,一张人脸,紧紧贴在车窗玻璃上,双眼盯着韩长恕。
  “嗬!”
  韩长恕倒抽了一口冷气,毕北却醉的厉害,嘟囔了一声:“真吵……”
  然后还在座椅上翻了个身,调整了个姿势,准备睡觉。
  韩长恕看到了那黑影,紧紧贴着车窗玻璃,吓了一跳,连忙去拍毕北的脸,但是毕北喝醉了,根本没有意识……
  商丘和谢一赶紧出了杨家的大门,上了车,商丘开车,把电话给了谢一,谢一接着电话,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你们到底在哪里?!”
  韩长恕的声音很急促,竟然还有后背音,是毕北的,哼哼唧唧不知道在说什么,声音发闷,好像呻吟一样。
  韩长恕说:“我们被鬼追了!我擦他娘!现在躲在酒吧的地下仓库里,我发给你地址,卧槽这地方阴森森的。”
  谢一说:“毕北呢?”
  韩长恕说:“除了喝醉了,没什么事儿。”
  随即谢一就听到毕北的声音,豪迈的说:“喝!!喝——我没醉,来大战三百回合啊!老子弄死你!老子可是阎王爷!勾了你的魂儿,勾……勾魂儿……”
  韩长恕显然没信,还以为他说的是醉话,连忙说:“嘘——是是是,阎王爷大人,您小点儿声,别把那些鬼引过来,你……现在别扒衣服,已经够勾魂儿了。”
  毕北的声音嘟囔着:“热……”
  谢一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完全不知道他们只是去了一趟杨家,怎么发展成了这样,还要临时跑回去救驾?
  商丘说:“让他们别动,尽量别出声,别呼吸。”
  谢一重复了商丘的话,韩长恕震惊的说:“别出声我能做到,别呼吸怎么做到啊?”
  旁边又有画外音插进来,毕北笑嘻嘻的说:“我能,我能,因为我是阎王爷哦!”
  韩长恕连忙说:“嘘——你别出声就行了!”
  商丘火速开车往韩长恕说的酒吧去,正是夜生活的时间,酒吧人特别多,都没有发现地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在蹦迪喝酒。
  两人走进去,就绕到了员工通道,直接步行下了地库,下面是员工停车场,还有一个地窖,用来存放库存酒的地方。
  两个人走下去,就听到“轰!!!!”一声巨响,似乎是什么炸裂的声音,地窖里一箱酒突然爆炸了。
  随即就听到韩长恕的闷哼声。
  韩长恕本想和毕北在车里做些不可名状的事情,结果没想到竟然撞鬼了,因为当时韩长恕吻了毕北,他身体里有毕北的灵气,所以一霎那看清楚了那阴魂的脸,吓了个半死。
  毕北还醉着,根本叫不醒,韩长恕开着车,直接从小门冲进了员工停车场,因为没人,所以没有引起骚乱,那鬼魂被他们甩开。
  韩长恕抱着毕北,不敢停留,把车丢了做诱饵,就藏在了酒窖里,赶紧偷偷给商丘打电话。
  韩长恕听说商丘他们要到了,还在高兴,突然感觉一阵阴风吹过,凉飕飕的从后背掠过来。
  韩长恕一阵吃惊,猛地睁大眼睛,就看到一股黑烟瞬间扑过来,不过不是冲着韩长恕,而是冲着毕北去的。
  韩长恕脑子一热,猛地就冲过去,一下扑倒毕北,“嘭!!!”一声,韩长恕将毕北压倒在地上,与此同时听到一声巨大的爆裂声,旁边的酒箱子一下爆炸了,木屑横飞,夹杂着酒液和玻璃碴。
  “嗬——!”
  韩长恕的后背瞬间被炸开了,一下变得血粼粼,肉屑里都是玻璃碴,更寸的是,那是一箱子威士忌,全都喷出来,洒了韩长恕后背都是,简直就是酷刑,疼的他满头冷汗,脸色顿时苍白下来。
  韩长恕颤抖着,巨大的爆裂声让毕北吃了一惊,猛地有些清醒,酒浆从天而降,纷纷洒下来,落在毕北脸上,还有血液。
  “韩长恕?!”
  毕北猛地清醒过来,韩长恕苦笑了一下,瞬间有些无力,猛地一软,直接压在毕北身上,顿时失去了意识。
  商丘和谢一听到一声巨响,赶紧冲过去,就看到有黑烟密布,快速的席卷过来,冲着韩长恕而去,似乎想要将韩长恕带走。
  商丘眯了眯眼,一把拽下桃木剑的钥匙链,“嗖——!”一声甩出去,桃木剑在空中掠过,猛地炸出白光,一下变大,“唰”的向那些黑烟削去。
  一瞬间,一律黑烟被瞬间剁成了两半,还伴随着惨叫的声音,剩下的黑烟稍微有些迟疑,更是疯狂的冲着韩长恕而去。
  商丘冲过去,一下拦在那些黑烟面前,黑烟被激怒,快速的围拢上来,发出怒吼的声音。
  谢一赶紧跑过去,毕北将韩长恕交给谢一照顾,手一撑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手中的绅士杖一闪,突然变成了一把长剑。
  谢一扶着韩长恕,韩长恕疼的失去了意识,皱着眉,后背都是伤口,谢一想要给他止血,但是又有好多玻璃碴子,根本不敢去碰。
  那边浓烟密布,不过一个商丘已经完全能拦住了,还有毕北来帮忙,那些黑烟疯狂惨叫着,毕北一甩长剑,说:“留一个活口。”
  商丘淡淡的说:“可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