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庭宇心头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伸手直接将云思思搂入怀中。
云思思没想到北庭宇会突然动手,下意识的想要挣扎,谁知却听这男人满是心疼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乖,别动,让我抱一下,给我一点勇气。”
勇气?
云思思没反抗,是以为意外到了。
她从来都没想过竟然会有一天,这个如同帝王一般的完美男人,竟然会从自己这里要勇气。
而在意外之余,云思思又是一阵心疼。
即便是如同帝王一般,即便是再完美,可这个男人依旧是人啊!
只要是人,就会有情绪,哪怕他控制得再好,也终究是有的。
只要是人,就会有软弱,无论他平日里有多强悍,也会有软弱。
就像是阳光,让人温暖,给人光明,可却不能忽略了只要是有阳光的地方,就会出现阴暗。
想到这些,云思思就心疼了,很心疼很心疼的那种。
再也顾不上什么生气不生气的,云思思主动伸出双臂,抱住了北庭宇的腰。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床上,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好半天,北庭宇这才稍稍松开了些。
距离重新会拉成了相视而坐的状态,云思思情绪里的生气,早就已经消散不见。
“思思,我接下来要和你说的事情,可能会超出你所能理解的范畴。但是,我希望无论怎么样,你都要相信我,相信齐老,相信子安,可以吗?”
看到北庭宇那样心疼的看着自己,云思思的心头莫名的一阵狂跳,紧张的情绪,瞬间弥漫全身。
“你,你要和我说什么?”
云思思的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了刚刚北庭宇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接着,猛地瞪大了眼睛,在北庭宇开口之前,颇为艰难的问道:“你不会是想告诉我,我,真的也中毒了吧?”
看着北庭宇脸上浮现出的痛苦的表情,云思思的心里咯噔一下,哪里还不明白自己猜到了正确答案。
但是这种猜到正确答案的感觉真的一点儿都不好,这一次,云思思是无比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无比希望北庭宇能笑着摇头,笑着点点自己的鼻尖,说自己是胡思乱想。
可他没有,相反的,他脸上的痛苦的神色,已经给了自己肯定的答案。
“北庭宇,你别和我开这种玩笑。”云思思扯着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
北庭宇的心,越发的疼了。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宁愿不去理会什么任务不任务的,也要在看到这个小女人的第一时间,就带着她离开那个丛林。
“思思,别怕,这种毒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损伤。”北庭宇不忍心再让云思思继续胡思乱想下去,赶忙解释起了这种毒,“齐老知道这种毒,只要不触发药引,就不会毒发。而且就算毒发了,也不会危及生命。”
“……”云思思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北庭宇,眼睛有些发热,却忍着没有流眼泪。
不会毒发的毒药,不会对身体造成损害的毒药,云思思是真的不相信。
可是看着北庭宇那么紧张自己、担心自己的样子后,她又不忍心去戳破北庭宇安慰自己的谎言。
在云思思看来,北庭宇的这番解释,就是在安慰自己。
云思思以为自己的表现很成功,至少没有歇斯底里的表现出自己的不相信。
可即便这样,北庭宇也还是发现了异常。
“思思,我知道我这么解释你很难相信,但是这都是真的。这种毒被齐老称之为阴阳毒,中毒的一定是一男一女。只要同时中毒的这两个人不见面,就不会让毒发作。而在不见面的这段时间,两个人完全不会受到毒素的影响。”
“如果见面了,会怎么样?”
云思思虽然依旧不相信会有这样的毒存在,但还是下意识的按照北庭宇的说法,询问了这么一句。
北庭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抿紧了嘴唇。
“嗯?”云思思没有追问,可这一声“嗯?”却已经说明追问的意思。
北庭宇叹了口气,知道今天不把事情全都解释清楚,这个小女人一定不会相信自己之前的话了,索性心一横,将剩下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两个人见面之后,心智就会受到影响,眼睛里和心里就只剩下了对方,只想着和对方做亲密的事。而在做亲密事情的同时,也是这种毒正常的解毒过程。中的毒越深,亲密的时间就越长。直到毒素全部消散,这种相互吸引,只想与对方缠.绵的想法,也才会跟着消散。”
“……”云思思心头一惊,猛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北庭宇。
虽然云思思很少看小说和电视剧,可对于类似的这种毒也是多少知道些的。
原本以为这不过是文学创作中的一种毒,一种只流传在江湖中的毒,却不曾想竟然中在了自己的身上。
“思思,你别担心,只要两个人不见面,这种毒就不会发作。而且齐老和子安已经在努力研究解药了,一定能找到另外解毒的方法。”
北庭宇眼看着云思思的小脸儿变得毫无血色,一双瞪大了眼睛更是看着颇为吓人,赶忙将她搂入怀中,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试图让她放松下来。
云思思的整个身体都是僵的,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在自己身上。
北庭宇的怀抱和亲吻,以及那低沉温柔的安慰声,总算是让云思思的情绪平稳下来。
虽然脸色依旧不好看,可眼睛却不再是那么瞪着。
“北庭宇。”云思思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竟然有些哑了,可她还是继续说道:“我不怀疑齐老的医术,但是如果他说的这种毒真的中在了我和老四的身上,那么之前在非洲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我们两个单独相处的机会,而且机会很多,时间也不短,可是我们并,并没有……”
后面的话,云思思实在是说不出口了,一想到自己竟然差一点和樊毅做什么亲密的事,她就有一种吃了什么难以消化的东西一般,噎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