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行吻的疯狂,他像是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一口口撕碎了,彻底吞入腹中!
沈思渺也疯了,不过她是气疯的!
她无法忍受自己在医院,就在这间休息室里被他这样羞辱!
他的气息,他的动作她太熟悉了,像极了那些夜晚他疯狂索要的前奏!
想起那些,只会让她更恼火!
所以在他的舌肆无忌惮闯进来的时候,她狠狠地一口咬了上去!
很快舌尖蔓延出血的味道,让人恶心的感觉!
可那个男人只是停顿了片刻,随后继续肆无忌惮的进、攻!
他甚至不给她逃避的机会,强迫她吞咽下那些鲜血的味道!
沈思渺真的要疯了!她恶心的想吐!
挣扎间,她一脚踩上他的脚背,然后扬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之后,世界终于安静了。
她转身飞快的翻出包里的水杯,拧开含了一口漱嘴,然后吐掉!
男人站在她身侧,沉沉目光看着她的动作。
然后他再度一把扯过她,重新碾压上她早已红肿的唇!
沈思渺这回不挣扎了,她手里的水杯跟着掉在地上,然后容景行似乎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那不是他的血,那是她的泪。
他所有的动作跟着一顿,仓皇的松开她凝眉道歉:“对不起!”
“啪”——
迎接他的是沈思渺再度挥来的一巴掌!
一边脸连续被打两次,指印怎么都掩藏不住。
沈思渺木然的看了他一眼,连指责的话都懒得再说。抬手抹掉脸上的眼泪,然后蹲下身去捡地上的东西。
可是怎么办呢,那些眼泪却像是怎么都控制不住,一颗颗砸在地面瓷砖上。
容景行蹲下身子去帮她,却被猛地一把挥开怒吼:“别碰我!”
他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然后心疼看着她说:“对不起,刚刚是我太冲动,抱歉,我郑重向你道歉。”
沈思渺像是没听见他说话,颤抖着双手将东西装在包里,然后起身开了门狼狈的往外跑。
她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站了半天的夏立阳,但容景行瞧见了。
他还没踏出那扇门的时候,夏立阳忽然出现挡住了他的去路!
四目交接容景行眼底是对沈思渺的愧疚神色,可夏立阳的眸底却染上着愤怒的火焰!
然后他拿出藏在口袋里的手,狠狠一拳揍去了容景行的脸上!
他刚刚就已经很想冲进来收拾他了,可是思渺在!
她一定不希望被自己看见那么狼狈的时刻,所以他一直忍着!
他真的忍的好辛苦啊!
夏立阳一把将那人甩进去,然后反手摔上门反锁!
一拳两拳,甚至第三拳容景行都没有反抗!
直到第四拳,那个男人稳稳截住了夏立阳的拳头,目光对峙,力量对峙!
夏立阳额头青筋暴起,他怒道:“你明知道她不想提起那个孩子,不愿回想过去,为何还要三番四次触碰她疼痛到麻木的神经!”
容景行已从之前的状态恢复冷静,他眯眸道:“原来你也知道,她不提起不是已经复原,而是刻意隐藏。那你更该清楚,她越是不愿提起,便和你越是没有未来!她放不开心结,便注定开始不了新的生活!她的伤何尝不是我的伤,你以为,我愿意想起那些过往?!”
“既然如此,你就更不该去挑起她的坏情绪!”夏立阳挣扎,可是容景行已经反被动为主动,他一时处于被动位置根本动弹不得!
“所以,你现在是要告诉我!你在帮她疗伤,帮她走出过去?好让她,心无旁骛和我站在一起吗?”夏立阳冷笑道:“容先生,可真是大公无私!”
容景行深呼吸道:“我当然不是为你,我为她,也为我自己。我不愿她总披着快乐的外表,活在痛苦的回忆里!难道你看不出来,她还没有完全走出从前?”
他松开夏立阳道:“有些坏情绪,若发泄出来或许会是新的开始。可若一直藏在心里,就是毒瘤。”
夏立阳看着他嘲讽道:“借口!都是你冠冕堂皇的借口,你无非是想让借着那些过去,让她记起你丁点的好!好趁虚而入!”
容景行皱了皱眉道:“无论你信还是不信,我只说一遍,未来若她真的选择你,我会真挚祝福。”
男人转身往外走,开门前又说道:“不过你该清楚,我心里有她,就不会坐以待毙。若她心中无我,我自动退出,若是有……”
容景行没有继续往下说,他起步踏出去,相信夏立阳是懂他的意思的。
——
沈思渺狼狈的回到公寓,到家之后她才想起来,竟然都忘记和姚乐乐打个招呼。
她掏出电话发信息给姚乐乐只说临时有事,晚些时候再过去,医药费已经先帮她缴了一些。下次过去,会将卡一并给她。
姚乐乐那边孩子的情况也刚刚稳定,小睡一会儿后那孩子醒了,此刻母子两个正趴在床边聊着天。
看见信息便回了个:好。
柳子州原本就是学医的,孩子治病需要钱,所以这会儿正在主任办公室问他们这边需不需要医生。
他的临床经验是比较丰富的,学历专业也都有,院方自然很欢迎。
虽然他的工资对于孩子的治疗费来说,依旧是杯水车薪,不过一家三口的生活费应该是足够的。
沈思渺是在第二天早上去到病房的,眼睛休息了一晚上好多了。
那时陆婷正在洗漱,沈雅站在一旁看着她,像是担心她跌倒。
沈思渺笑笑道:“咱们的雅雅果然长大了!”
陆婷偏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继续刷牙,沈雅朝着她扑过来兴奋道:“妈咪,今天不去公司吗?”
她的思渺妈咪实在太忙了,很少这么一早过来的。
沈思渺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笑道:“有点事和陆婷妈咪商量,雅雅乖,先去自己玩会儿好吗?”
“好啊!我去吃早饭!夏叔叔带来的!”小丫头笑着走去茶几边上。
沈思渺偏头看了一眼茶几上精致的早餐,不由微微一笑。
夏立阳这个人,真的是细微到极致的。
片刻后陆婷拄着拐杖出来,看着沈思渺笑问:“要和我说什么,搞得这么郑重其事。”
沈思渺扶着她坐下道:“我前段时间跟你说,近期还你那笔钱,现在看来我要食言了。有人等着这笔钱救命。”
陆婷楞了下,想起昨日夏立阳在她病房说的,好像思渺朋友带着儿子过来了,孩子病情很重。
她不由微微一笑道:“那不急啊,孩子治病要紧。不过……”
陆婷看着她笑说:“其实我有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或许你应该知道了。”
“什么?”沈思渺有些不解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