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行看着那条微信都快冒火了,可他现在能怎么着?
打不得骂不得。
问她怕是更要和他对着干,他只能忍着。
找来东西将地上的汤水弄干净,又将茶几上的狼藉擦干净。
容景行拿着抹布去厨房的时候,沈思渺捧着擦好的资料往外走。
好在外面有封皮,并没有脏到里面的文件。
容景行故意挡着她的道,就不让她走。
沈思渺终于忍无可忍的抬眸看他,不是看是瞪着!
容景行忍着火气叹息着问:“我们谈谈?”
沈思渺别开目光,很明显是不想和他谈的。
她妈死的不明不白,她只要看见他一次,就想起那晚的爆炸案!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多没心没肺,才能让他这么在自己眼皮底下转悠。
关于这个男人,沈思渺是一点不敢奢望了。
为了逼她离婚,宋曼连那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以后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沈思渺绕开他要走,却被他一把抱住怀里。
她挣扎了下,他索性将她推去墙边困住!
沈思渺伸手锤他,男人微微一侧身她的拳头便落在他受伤的胳膊上,他下意识的惊呼出声,沈思渺怔了下,挥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
男人低头凑过去盯着她的眼睛问:“怎么不打了?不舍得?”
她别过脑袋不太想理他,却男人一把捏住下巴,强迫她直视他的眼睛:“这么多天了,怨气还没消吗?你怀疑凶手是我妈,那也不能和我置气对不对?我是你丈夫,是你未出生孩子的父亲,不是你的仇人。”
沈思渺抬手冲着他比划:你是帮凶!
这么多天了,她第一次用手语和他沟通,容景行有些震撼。
随即又失笑道:“我是什么帮凶?你说清楚,也好让我明白。”
沈思渺白了他一眼,不想和听他胡言乱语。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除了骗她,还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男人倾身抱住她说:“思渺,说话做事是要讲究证据的。爆炸案的事情,我正在叫人查,在证据确凿以前,你不能随便给我下定论。”
沈思渺挣扎,奈何他抱得太紧。
容景行扣着她说:“爆炸案的事情,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负责。若我妈只是想要逼走你,根本不需要策划这样复杂的一起事件。这件事她有责任,但是爆炸案的事情,绝对和她无关。”
沈思渺被他抱着挣扎不开,她便不再挣扎,反正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容景行看穿她一幅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不由失笑,单手托起她的屁股将他抱起曲起一只腿,将她放在上面。
笑道:“我保证,但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是和我母亲有关,我都立刻移交司法,如何?”
沈思渺眸光一转,有些狐疑的目光看着他。
知道她不信,男人不由笑道:“要不,你亲我一下,我给你写保证书?”
沈思渺忍无可忍的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男人松开她道:“我去弄点晚饭吃,你先睡吧。”
男人松开她,看着她抱着手里的东西,转身进屋。
他想起那条短信,又不由地蹙眉。
他明明帮她和“三水”请了假,许炎城为何还要联系她?
思渺生病的事情,外界虽然不敢挑明说,可也闹的沸沸扬扬的,许炎城不该不知道。
容景行微微眯眸,起步进了厨房。
卧室内,沈思渺洗完澡之后,翻开了许江关于后续故事的说明。
看完整个内容,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她有些不太确定,许江到底知道什么,或者他到底想知道什么。他故事的后续发展,隐隐让她有种错觉,他似乎想要告诉她什么事……
隐约记得傍晚的时候,听他说过一句:“我父亲和你母亲,好像从前是认识的。”
当时因为他突然提起于念秋,沈思渺情绪有些失控,许江便没再提及了。
只是现在想起来,他似乎是有些欲言又止的。
将那份资料锁在柜子里之后,她躺在床上有些辗转难眠。
容景行吃完晚饭之后回了隔壁,公司还有些事要处理,他在沈思渺那里弄怕打扰他。
回到房间,便接到邓易打来的电话,说因为他临时的计划变更公司高层不太认可,有些萌生了想要退股的念头。
容景行站在窗边点了根烟,盯着外面幽幽夜色眯含着那根烟眯眸道:“那就让他们退,但凡有这个念头的都可以鼓动他们退股。公司账上的资金不够流转的话,可以先从我私人账户结算。”
“先生!”邓易诧异的说:“这样会引起混乱吧?”
虽然跳着的都是些散户,可这么一来的话,公司里那些人怕是又有话要说,到时候这谣言怕又要漫天飞了。
容景行冷笑一声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按我说的做,谁要退就让他们退,那些不退的,便告诉他们一句,但凡投资皆有风险。”
电话那头的邓易迟疑了下,随即凝眉道:“好的。”
邓易正要挂掉电话,却听那头的人说:“去查查许炎城最近的动向,查清楚。”
容景行挂了电话,低头点了点烟灰拉上窗帘转身往卧室方向走去。
凌晨天还未大亮,便被城南的一通电话叫走了。
工地停工了一段时间,他先前叫人结算过工人工资,但是下面的人似乎并未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昨夜城南工地有人闹事,伤了几个人,这会儿好像闹的有些大。
沈思渺是在早上起来,不小心摁了电视遥控器,打开的第一画面,便是城南那边的消息,才知道的这事。
她看着画面里被围在中间的男人,皱眉想着,难怪今天厨房没有做好的早餐。
想必,他很早就出门了。
吃完早饭之后,她看了会儿书,其实什么也没看进去,满脑子都是早上电视里的画面。
新闻上说,城南那边发生的闹事有伤亡,大家都在讨要说法。
下午的时候,沈思渺没等到那个男人回来,反倒是等来一位不速之客。
门外响起敲门声,她原以为是那人回来,开了门看见站在门口的人她不由地拧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