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温臣的声音，顾怀瑜被他逗笑了，心里那点积压的烦闷一扫而空:“放心，我也只是问问，没有让你给我介绍的意思。”
温臣嗯了一声，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将话题绕回最初，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冷静:“所以你交过几个女朋友？”
顾怀瑜指尖点着桌面，作思索的样子，状似无意瞥一眼身旁的温臣。
只见温臣的表情虽然没有异样，一如既往的淡漠。
当然，如果忽略他挺拔的后背，那么很容易让人以为，他真的不在意顾怀瑜的答案。
顾怀瑜没忍住，低笑:“会长大人，怎么忽然八卦起来了？”
温臣一滞，看着近在咫尺的笑眼，眼神不动声色的暗了暗。
他捏了捏手指，似乎毫不在意:“只是做个调查。”
“你们学生会还调查学生的恋爱史？”
“……”
温臣找不到借口了，静静地看着顾怀瑜，没再说话。
好在顾怀瑜没有非要得到答案，就把话题又转回自己身上。
顾怀瑜斟酌着合适吧语言:“恋爱嘛.……不瞒你说，我只谈过一次。”
温臣的眼神闪了闪，脑海中一个人影忽然蹦了出来。
是当初在图书馆拦下顾怀瑜的女生。
他抿了抿唇，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你喜欢她？”
“算吧？我也不知道。”顾怀瑜想了想，发现自己在感情方面真的是个白痴。
他居然不知道，喜欢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而温臣听到他的话，心情像是刚被从酱油坛子捞出来又被裹上辣椒面转手塞进醋坛了，五味陈杂。
一时竟不知道该难过他喜欢的是女孩子，还是该嫉妒那个曾经给顾怀瑜冠上过男朋友头衔的姑娘。
“嗯。”他攥紧了手心，语气淡淡:“你们谈了多久，为什么后来又会分手了？”
那段记忆想来很深刻，顾怀瑜甚至都不需要花时间去回忆:“说分手其实不太合适，因为这件事它有点复杂。”
有多复杂？
缠绵悱恻那种吗？
温臣冷着一张脸，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谈过就谈过吧，恋爱而已多正常，不就是可能亲过别人抱过别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要真能算得上谈，那我跟她谈了大概有……两天？”
顾怀瑜估摸着说:“唔，或者还要短一些，一天？”
温臣酸涩的思绪一下被打断，表情一滞:“一天？”
顾怀瑜淡定地点了点头。
这算得上他高中时代的大乌龙事件了，现在想想还是觉得一言难尽。
事情起源于他高考毕业后的那年夏天的一个午后。
他们班上的人在一起聚会，高考结束后的少年们解了近，拉着高中的班主任一起喝了十几提啤酒。
顾怀瑜也被灌了不少，醉意上头的时候就靠在沙发上假寐。
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听到有一个女生在他面前说了一堆话。
而他一个字也没听清。
结果下一刻房间里就爆发出一阵哄闹声，等他睁开眼睛，就看到班上的一个女生含羞带怯地看着他。
“顾怀瑜，既然你答应了……那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女朋友了……”
顾怀瑜:“……”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他刚要拒绝，那女生似乎害羞似的，一转身就跑开了。
接着班上的男同学们就开始起哄。
“瑜哥，你和咱们班花绝配！”
顾怀瑜揉了一把脸，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喝醉了头，出现了幻觉。
然而，并没有。
顾怀瑜有些懵:“谁能给我解释下发生了什么？”
怎么喝个酒，一眨眼就成别人的男朋友了！
“不是吧瑜哥，刚才班花跟你表白，你如果不说话就是答应了，你一直没吭声，不就是答应了吗？”
顾怀瑜语塞:“……你们唱歌唱的跟狼嚎似的，我他妈根本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