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忽然有个黑色的物体从楼上坠落了下来。
刚刚赶来医院的吴哲刚好走到了医院的门口处，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就坠落在自己的脚下。
即便吴哲和霍青芸见面的机会并不多，但是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个从楼上摔下来的女人，就是霍青芸。
门口传来了好几个人的尖叫，吴哲拿着手机的手也在颤抖着。
“你，你怎么来了？”
张琪琪从楼上跑下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吴哲，她眉头动了动，不过很快恢复自然了。
“姐姐她……是姐夫！姐夫要跟她离婚，她刚刚失去孩子，现在又被离婚，刚刚姐姐哭着跟我说她真的不想离婚，然后……然后……”
张琪琪的话已经说不利索了。
她看着地上霍青芸的尸体，捂着想要呕吐的胃部，努力想要扬起一个笑容来，可是失败了。
这种情况下，她还怎么笑得出来？
“然后她就自己想不开跳下来了，是吗？”
吴哲没有指责张琪琪，反而往前走了一步，将张琪琪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他这才发现，张琪琪的身上特别的凉。
像是刚刚从海水里打捞出来的一样。
“别怕，有我在呢。”
虽然明知道吴哲是被霍青芸给花钱请来的，可是现在张琪琪真的太需要一个依靠了，她不自觉地将头靠在了吴哲的肩膀上，但是手臂还是在一直抖。
一直抖。
“啊！死人了——”
耳边终于炸开了一道声音，有人看见了霍青芸，开始喊人过来。
霍念念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喂？妈妈。你说我听着呢。嗯……什么？！”
霍念念忽然坐了起来。
瞌睡虫也全都走了。
“好，我马上过去。”
顾廷深眉头拧了拧，看向了身侧的霍念念，看见她正在穿衣服，“怎么了？”
虽然嘴巴上这么问着，但是顾廷深也已经在穿衣服了。
“霍青芸，死了。”
霍念念说出了这句话，脸色也有些难看。她其实并不喜欢霍青芸，尤其是霍青芸三番两次的找自己的麻烦。
可是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竟然就这么死掉了？
霍念念宁愿这是一场梦。
“我陪你去。”顾廷深不再犹豫，已经起来穿好了衣服，并且给了霍念念一个安慰的拥抱。
霍念念点头。
既然妈妈给自己打电话过来了，她就应该去看看的。
只是，前两天还想要陷害自己的霍青芸，怎么会想不开……
霍念念觉得自己不能接受。
顾家距离医院的距离并不算近，霍念念和顾廷深赶过去的时候，张桂芝他们已经赶到了。
一看见霍念念脸色就特别难看，指着她就开始骂，“你滚啊！我女儿不想看见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女儿根本就不会死……都怪你，你这个贱女人！”
“……”
顾廷深将霍念念护在身后，凌厉的眼神看着张桂芝。
这是霍念念第一次认真的看着张大山，他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头发已经花白了。
“节哀顺变。”
霍念念只能说出这四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