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惜醉说的无比向往,无比崇拜,就连钱长枫脸上都露出赞同。
钟凌寒冷笑,狭长的眸看向谢洛笙,幽幽的吐着气,“钟锦潇善待灾民?这该是本王十多年来听到最大的笑话!”
嫌弃至极,怀疑至极,侮辱至极!
金惜醉登时不高兴了,跳了起来,呵道:“三皇子所作所为我等皆看见,难道还有错不成?”
谢洛笙定定的看着金惜醉和钱长枫,眸光忽明忽暗,沉声问道:“钟锦潇赈济灾民,你们当真亲眼见过?”
“我,我没有亲眼见到,但是我亲耳听到!”
金惜醉愤怒的瞪着她,吼道:“三皇子从府中拿出三箱珠宝送往灾区,又勒令淮西太守开仓放粮,甚至还派人带着茅草圈出一块地作为收留之用,做了几百个临时茅草屋!”
“难道这些你敢说都是假的?”
金惜醉崇拜的模样冲出天际,谢洛笙转眸,看向钱长枫。
钱长枫朝她点头,不紧不慢道:“坊间皆是三皇子贤名,来京途中我也见到有官兵正在派粥。”
“派粥?呵。”
谢洛笙忍不住发笑。
“你们所说的三箱珠宝,不过是北歧商户为讨好钟锦潇,以他的名义送去的好处罢了。”
“至于开仓放粮,圈出淮西一角作为安置地就更是笑话。你们有没有想过,若不是陛下下令,钟锦潇区区一个皇子,哪里有这个资格?”
从盘子里拾起精致的糕点,谢洛笙漫不经心的放在眼前,指尖掐住糕点一角,刹那,糕点碎了一地。
她没有忘记,前世她跟着钟锦潇出发淮安,见到的是什么景象。
什么贤名,什么爱民如子,都是钟锦潇费尽心机演出来的假象!
钱长枫拧起眉,像是仔细思考谢洛笙说的话。
金惜醉不满的双手叉腰,嗷嗷叫唤,“你的意思是三皇子把好处都塞在自己头上,贪下贤名?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也不能否认这次赈灾的是三皇子,三皇子花的精力最多!”
真是一个好骗的人!
谢洛笙淡淡的看着金惜醉,轻轻摇头。
丢下掌心剩下的糕点,谢洛笙转身,扯唇道:“若你们不信,我便带你们走一遭。”
“让你们亲手,撕下他的假面具!”
谢洛笙话音落下,眼神带着肃杀之气,直看的金惜醉浑身起鸡皮疙瘩,脚底发凉。
金惜醉对钟锦潇倾慕已久,面对谢洛笙如此诋毁,脸上五官顿时扭曲,狰狞道:“好啊!去就去!我要让你亲眼见见,三皇子比这个残忍的长安王好上千万倍!”
钟凌寒斜眼睨他,果断抬手。
“啊!”
一股内息直直将金惜醉卷出房门,砸到地上。
钱长枫面色浮出薄怒,“我等出去等候县主!”
话毕,双手作揖,大步出门。
谢洛笙抿唇,缓步走向钟凌寒,“请王爷与我同行。”
钟凌寒狭长的眸划过讥嘲,薄唇扯了扯,“他们可不待见本王。”
“若本王同去,若看见不好的画面,恐怕会认为是本王的手笔。”
钟凌寒转身就走。
忽的,衣袖被人轻轻拉住。
谢洛笙抬头,轻声道:“你随我一同去,我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