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强行掳了他们?”
谢洛笙顿时无语。
行事这么夸张?
就这样的行事手法,前世他到底怎么得到满朝文武的支持?
“他们在哪?带我去!”
木瑜撇撇嘴,示意知秋带上谢洛笙,快步跃上屋檐。
一路前行,一炷香后,终于到了第一楼。
停在门口,谢洛笙还没推门就已经听到钱长枫与金惜醉的吼叫。
“莽夫!无耻!”
“就算你是王爷,你也不能这么对我们!北歧风骨被你.....啊!”
金惜醉如百灵鸟一般的声音霎时断开,谢洛笙暗道不好,推开门。
“王爷住手!”
一眼望去,满地狼藉。
钟凌寒慵懒的坐在椅子上,优雅的夹起糕点,瞧见她,凉薄笑道:“谢小姐来的及时。”
这人,莫名其妙的发火!
谢洛笙关上门,朝钱长枫行礼。
钱长枫安静的作揖,还算平静。
至于金惜醉,他站在墙边,脑门旁直挺挺插着一根木筷。
没多久,金惜醉从墙壁上滑下来,跌坐在地,梗着脖子嚎道:“杀,杀人了!”
“嘭!”
钟凌寒骤然起身,一掌掀翻了面前的桌子,修长的手掐在金惜醉的脖子上,脸上诡谲万变,满布阴狠,“杀人?就凭你方才那些话,足够本王将你杀一万次!”
血腥气从他的话里弥漫在整个屋子。
谢洛笙心头一跳,看向寒松。
寒松面色狠历,冷冷道:“他们诋毁王爷是姬妾所生,承袭王位名不正言不顺。”
谢洛笙面色一僵。
她怎么忘了,金惜醉出生名门望族,最看重血统!
“王爷!金惜醉一时失言,请您饶了他一次!”
谢洛笙不能眼睁睁看着金惜醉被杀,快步上前,握住钟凌寒的手。
空气瞬时寂静,钟凌寒凉薄的看着她,眸底风云涌动,夹杂着寒气,“你也觉得,本王名不正言不顺?”
谢洛笙加重握着他手的力道,指腹穿过间隙一点点掰动他的手,最终扣住,轻轻的摇头。
“王爷是宏德太子唯一的血脉,名正言顺!”
钟凌寒深深地看着她,阴霾散尽,喉咙发出哼声,摩擦着她的指腹,松开金惜醉。
谢洛笙松了口气,望了一眼被他放开的手,面上划过诧异。
她以为以钟凌寒的性子,要握住她才会满意。
压下心思,谢洛笙缓声道:“小女谢洛笙,请两位到此一聚,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钱长枫扶起金惜醉,柔声问道:“你是沙湖县主谢洛笙?”
谢洛笙颔首,示意知秋递上金疮药。
“小女一介女流不方便请两位,这才拜托长安王。举动有所冒犯,两位别见怪。”
金惜醉矫情的推开知秋,自己拿着金疮药颤抖着手给自己脖子上药,哽咽道:“你好好的县主,跟这个活阎王在一起干什么?听闻你时常纠缠三皇子,现在怎么不纠缠了?”
“那三皇子,才是好人呢!你要是带着三皇子来请我们,我金惜醉主动就去了!”
钟锦潇?
谢洛笙脸上的笑慢慢消失,眼底迸出讥嘲。
看来钟锦潇果然已经注意到这两个人,在她之前和他们认识!
钟凌寒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眸底划过幽冷,漫不经心道:“怎么,钟锦潇请就可以,本王就不行?”
“当然不行!”
金惜醉下意识大吼,对上钟凌寒的眼神,顿时瑟缩了一下。
长安王的眼神,太吓人了!
鼓足勇气,金惜醉声音细弱蚊蝇,“三皇子贤名在外,对淮西一带的难民诸多照拂。”
“这样的人,才是值得我们见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