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太医院也并不安静。
躺在软塌上的男人抬手,一股强风将试图触碰他的医女挥开。
参杂着冰的气压笼罩在每个人的头上,几个医女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王爷脊背需要按揉,奴婢们只是遵照太医的嘱咐!”
钟凌寒凉薄的从她们绯红的脸上掠过,拿出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拭自己的手,薄唇微张,吐出寒气,“给本王按揉?”
“按揉到,本王的床上?”
几个医女顿时闭嘴,后背沁出汗,为首的医女提上方才故意脱下的衣服,低着头不敢看他,浑身都在发抖。
钟凌寒眼中溢出厌恶,扯开身下的床单——刚刚这几个医女的手压在上面!
手松开,床单霎时灰飞烟灭。
“滚!”
冰凉的声音砸下,衬出嗜血的冷漠。
谢洛笙来时,正看见这一幕。
空气布满寒凉,目送那几名医女哭哭啼啼的离开,望向里面的男人,脚步一凝。
察觉到她的气息,钟凌寒朝外看,瞳孔里倒映着谢洛笙不知所措的样子。
“站在那做什么?还不替本王按揉?”
邪肆的脸上喜怒不明,低沉的嗓音仿佛从地狱飘来,令人浑身发冷。
谢洛笙瞧着他铁青的脸色,暗道不好,唇上挤出笑,“臣女不打扰王......”
“嘭”
强大的内息将她猛地一拽,风从耳边穿过,腰上缠住一双手,被一个人牢牢抱在怀里。
谢洛笙呼吸凝住,咬牙道:“王爷,这里是皇宫!”
“皇宫满是试图勾引本王的妖女,谢洛笙,你就一点都不吃醋,嗯?”
钟凌寒将头埋进她的脖子,眸中涌出诡谲,唇角抿起冰冷的弧度。
“那些女子当真恬不知耻,竟趁本王小憩,摸本王的身子!”
钟凌寒说到后面,语气竟有些委屈。
眸子紧紧盯着怀里的人,抱的更深。
良久,幽幽道:“除了你,本王不允任何女人触碰!”
谢洛笙心头陡然一窒,推开他的动作僵住。
鼻尖涌入钟凌寒身上的香气,谢洛笙忽然清醒,伸手在他怀里挣扎。
奈何他将她禁锢的严严实实,最终连手都被他握在掌心。
身子骤然下沉,来不及呼叫,她已经被钟凌寒压在身下。
“王爷!”
谢洛笙眸子浮出几丝恼意,吼出声来。
钟凌寒扼着她的手腕,欣赏画作一般看着她生气,低低笑出声,“这床上有她们的味道,本王不想碰。”
所以他就把她压在下面,当成床?
谢洛笙忍了好几次,实在忍不下,抬腿踢他的膝盖,骤然翻转,牢牢地将他按在床上。
“王爷若是受不住,回府便是!”
钟凌寒撇着她靠在自己身上的身子,唇角扬起几丝弧度,顺从的躺在床上,哑声道:“可本王,还未喝药。”
案几上的药早已凉透,太医院熬出来的药虽说不能治愈他的胎生之毒,但对外伤总有作用!
钟凌寒为救她几次深陷险境,谢洛笙也做不到置之不理。
沉默了一会,谢洛笙起身端起药碗,目光沉沉的看着黝黑的药汁,轻声道:“你且再等等,我已经找到救你的法子!”
“只是现在,你先调养好外伤!”
搅动药碗,谢洛笙弯腰给他喂药。
钟凌寒挑眉,也没听清她方才说了什么,只看见药碗正飘着苦味离他越来越近。
幽幽的看着她,勾了勾唇,“就这样喂本王?”
谢洛笙愣住,迟疑的看着他。
钟凌寒视线缓缓移到她红润的唇上,眸色微深,“本王,只接受一种喂药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