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与王爷尚未成亲,请王爷...”
谢洛笙话没说完,钟凌寒敷衍的接了下去,“自重?”
遗憾的看着被她甩开的手,钟凌寒没好气的扯唇,“前两日与本王相亲相爱,抱在一起都已成习惯,如今安平侯被救出,本王没了利用价值,你便这般对待...你的朋友?”
她可是说过,他们不是同盟关系,而是...朋友关系!
谢洛笙咬着唇没有说话,气恼的偏头。
前些时日她急了心,根本顾不得他对自己的轻浮之举,何况...
“谢洛笙,你没发现你的耳朵红了吗?”
钟凌寒忽然伸手,好奇的捏住她的耳尖,揉了揉。
瞧着她死活不肯说话,但那双手还坚持不懈的抵在他的胸膛,
“你是不是...发现对本王越来越依赖,所以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想回到以前和本王疏离的模样,嗯?”
钟凌寒的手指挑着她的下巴,声音仿佛鬼魅。
戳中心事,谢洛笙身子一僵,唇角抿了抿,想辩解一时竟无从下口。
她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在刻意压下习惯,提醒自己和他之间的男女大防!
钟凌寒瞧着她几次张口,欲言又止,狭长的眸子顿时划过几丝亮光,冰凉的手指点了点她的眼底,幽声道:“哭过?”
谢洛笙呼吸猛然一颤,下意识抬手想揉眼睛,被他握住手腕。
“哭什么,本王在你身侧,日后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
唇瓣划过微凉,钟凌寒骤然站起来。
衣袍从他的身上褪到地上,谢洛笙刚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捂住眼睛,顿时有些气急败坏。
还没开口,怀里被塞了两三个药瓶,钟凌寒嗤笑,“捂着眼睛做什么?莫不是忘了你来的目的?”
药香扑鼻,谢洛笙迟疑的放开手,触目,便是狰狞的伤疤。
刹那,谢洛笙心底的戒备忽然消散,手心抚上他肩膀上的伤口,眉头紧皱。
“有些疼,你忍着。”
分明看出他已经自行治疗过,谢洛笙还是忍不住提醒,放柔了动作。
白色的药粉撒在伤口上,浓郁的苦味扑鼻,她顿时想起钟锦潇羞辱他的话来。
侍妾生的孩子,身世存疑。
是不是所有人......都瞧不起他!
与此同时,门外巷口,钟锦潇正要走,一个女人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殿下,你要杀妾身?”
“为了谢洛笙?”
谢文兮的声音都在发抖,她根本不敢相信曾经把她护在手心里的男人,如今竟然弃她如履!
钟锦潇浑然没有被谢文兮发现的歉疚,冷眼看着她跪在地上,厌恶的避开,“你胆敢跟踪本殿!”
谢文兮咬着下唇,低着头,小声道:“妾身只是担心您的安危!”
“本殿的安危不必你操心!”
钟锦潇毫不留情的从她身边走过,冷声道:“你也不必想着救你的姨娘,听闻她已经被卖给城西黄员外,昨夜不堪受辱,跳井死了。”
“什么?”
谢文兮猛地抬头,朝钟锦潇扑过去,“殿下您在骗我是不是!”
“砰!”
钟锦潇将她一脚踹开,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摇头道:“当初本殿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蠢钝如猪,给洛笙提鞋都不配!”
谢文兮双目陡然赤红,看着钟锦潇远去的背影,眸底泛着狠毒的绿光。
谢洛笙,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