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外已经空空荡荡,谢洛笙皱眉看向四周,忽然,一只手将她抓住,拽进一辆马车里。
这辆马车布置的奢华,灰色的貂毛铺满整个空间,软榻之上,侧卧着一个如妖一般的男人。
墨发倾泻而下,慵懒的散在肩膀垂落榻上,钟凌寒睨了她一眼,幽幽道:“太慢。”
算上和陈宁宁告别的时辰,也不过短短一炷香,谢洛笙忽视他的话,靠在窗边,轻声道:“陈大人送来骏马,应该会比马车更快。”
她已经在京都浪费了三天,去燕州越快越好!
钟凌寒冷冷幽幽的扫了她一眼,眸光看向马车前面,不咸不淡道:“没浪费,一样快。”
谢洛笙狐疑的看着他,难道......
霎时,眼睛瞪大,掀开马车的车帘,看着外面拉着马车一路狂飙的骏马,嘴角抽了抽。
还真是没浪费!
要是永安伯爵府的人知道他是这么用的这匹马,怕是会吐血!
一条柔软的毯子骤然将她包裹,长臂一伸,谢洛笙被拽入滚烫的怀里,肩膀被猛地一压,衣袍将她的眼睛盖住。
“那群私兵就在燕州山后,老头谋反疑点到那自会全部解开。到那最快两个时辰,现在歇着。”
眼前骤然黑暗,谢洛笙下意识抓住他的手,挥开眼前的衣袍,倔强的摇头,“外祖树敌众多,京都那些人恐怕不会这么容易放我去燕州!”
颀长的身子骤然压下,幽深的黑影凑着光牢牢将她笼罩,钟凌寒贴近她的额头,传来一丝凉意。
漆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陡然扬起弧度,轻蔑道:“本王在你身边,谁敢放肆?”
唇角从她的唇瓣上擦过,落在她的脸颊,钟凌寒压住她蠢蠢欲动的双手,低笑道:“你若不肯睡,本王倒也愿意同你做些别的事。”
危险的信号传遍全身,谢洛笙慌忙闭上眼,挣脱他的钳制,将头埋进他扔来的衣袍,努力和他拉开距离。
“当真是个会保护自己的丫头。”
头顶传来低低的嗤笑,钟凌寒的唇在她的额头贴了一下,松开她的手。
隔着衣袍,谢洛笙警惕的朝他瞥了一眼,那人合上眼睛,靠在榻上正在小憩。
确信他方才只是戏弄,谢洛笙松口气,睡意渐浓,竟当真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谢府也并不平静。
谢乐潼将自己关在房里,提着笔写下一封信,狠狠插入白鸽的腿后,瘫倒在地。
谢洛笙,你想救你外祖,做梦!
“老爷,表哥传来消息,笙姐儿方才出了京城。”
刚刚从柴房放出来的冯姨娘擦上胭脂,穿着纱衣露出诱人的曲线推开书房,端着茶走到谢荣的面前。
烛光摇曳,冯姨娘弯腰放下茶杯,娇媚的看向谢荣。
取下发簪,发丝落下,冯姨娘攀在谢荣的怀里,娇声道:“表哥让妾身给您传个话,三皇子有意将您纳入麾下。”
谢荣早已被冯姨娘诱的全身燥火,一把将冯姨娘拉入怀里,惊喜道:“真的?”
冯姨娘伸手扯开谢荣的衣服,媚声道:“自然是真的。只是笙姐儿这事让三皇子很是愤怒,想让三皇子消火老爷得下点功夫。”
“安平侯是三殿下的阻碍,表哥说了,这次必定不能让安平侯翻身!”
“笙姐儿和长安王搅合在一起,长安王又屡屡和您作对,依妾身看...”
冯姨娘拖长了语调,把手放在脖子上,看向谢荣。
谢荣停下动作,有些犹豫。
冯姨娘一鼓作气,坐在谢荣身上,柔声劝道:“其实长公主也有这个意思...笙姐儿惯不听话的,伤了郡主,留下也是祸害。况且咱们的兮儿深得三皇子宠爱,有朝一日能成三皇子妃也说不定。”
“有了兮儿,您还要笙姐儿做什么?”
空气陡然陷入安静,谢荣挣扎片刻,赫然睁开眼,满眼绝情,冷声道:“按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