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杠子想玩什么游戏?”
“又要喝酒,又要游戏的话……”有季远在,杠精不想玩会费脑子的游戏,那绝对是找虐,“咱们抽牌,简单点。”
“抽到大鬼的人最大,大鬼可以问在场所有人一个问题,每个人都必须诚实回答,不愿意回答的,自罚三杯,就这样。”
“这不就是真心话游戏?”
第82章 庆功宴 沈双既恐惧,又刺激。
“这不就是真心话游戏?”
有人问。
真心话游戏, 沈双玩过不少。
这游戏流行了很多年还经久不衰的魅力,在于年轻男女之间那点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源于起哄架秧子的好玩, 带一点试探、带一点好玩、又让人心惊肉跳。
有些平时不好出口,这时就能出口;有些平时就想知道的问题,这时也许也能得到答案……
沈双看向季远, 发现他也正看着她,那双湛黑的眼里带了点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如果是平时,沈双大概会回个甜甜的笑,以作挑衅。
可现在, 这桌上人太多,她就只垂下眼睛,当个安静的美女子。
那边方鸣之被甩在那儿了。
见没人理他,只得摸了摸鼻子过来, 视线在长桌上溜达了一圈, 好家伙, 左一排、右一排,正好一排男一排女, 翟伊、小丁香、沈双、林仙儿,再加一个胖子女伴依次坐着, 各自对着各自刚才的舞伴——
现在只剩下翟伊和小丁香面前的位置空着了。
他一屁股坐到翟伊面前:
“哟,搁这相亲呢, 还双双对对的?”
这话就让人不好接了。
翟伊瞟他一眼:
“那方哥你要跟我相亲?”
“哎别, 伊伊啊,咱这可开不了玩笑,”
方鸣之忙不迭摆手,作势要起身, 又被翟伊按下了:“方哥,您就坐这。反正您没带女伴,我没带男伴……”
何况相比较方鸣之,她现在更担心的是沈双和季远。
两相权其衡,翟伊立马就做出了“出卖哥哥”的决定:“还有远哥,你自己带来的女伴自己不照顾?我哥可还站着呢。”
翟墨刚才被杠精一推,确实还站着,闻言“嘿嘿”一笑:
“远哥,您坐,我坐陈小姐那也行——”
话还没完,季远已经起了身,坐到小丁香对面,半懒半不懒地对将那眼睛睁得大大的小丁香笑:
“陈小姐,不介意吧?”
小丁香哪里会介意,她都快被惊喜淹没了。
她看着对面那英俊的面庞,点点头,脸红得像火烧云爬了上去:“不,不介意,季总您坐,坐。”
这下,季远和沈双就岔了个位置,隔着个翟墨,两人斜对面坐着,一抬头也能看见。
沈双什么也没说,只朝重新落座的翟墨笑了下,嘴角露出一对笑涡,牙齿洁白。
翟墨愣了下,眼里划过一丝惊艳,立马也回了个大大的笑。
这一下,画面看起来就极和·谐。
方鸣之看看这边仿佛安静得等待花开的漂亮姑娘,又看看那边手肘搭桌边、神态自若的季远,心想,谁能看得出这对狗男女连床单都滚过了?
忒能装啊。
他敲敲桌子,不耐烦地催:
不是说玩游戏么,杠子,游戏呢?
杠精变戏法似的从桌下拿出一副牌来:“玩玩玩!喂,咱们可先说好啊,都得说真话,不能撒谎不能含糊其辞,不想回答就喝酒。”
“可是,”小丁香举起手问,“不会喝酒怎么办?”
“不喝酒就讲真话呗。”
翟伊翻了个白眼。
“哎哎哎,别吵,酒量不好的女士,”杠精道,“可以让人代喝。不过代喝的人得加罚,三杯变六杯这样。”
小丁香“啊”了一声,有些担忧的模样,杠精笑:“你可以让远哥替你喝。放心,远哥酒量好着呢,千杯不醉。”
季远笑骂了他一句:
“犊子。”
于是,游戏开始了。
沈双支着下颔,看杠精洗牌。
很显然,杠精精于此道,老道地按在座人数选出十张牌,里面包含一张大鬼,洗了又洗,而后将牌一字排开放在众人面前:
“一人抽一张。”
“不行,你肯定记牌了。”
翟墨嚷嚷。
杠精举起双手:
“okok,最后那张算我的,行不行?”
“行。”
翟墨这才不闹了。
每人伸手抽一张。
沈双也抽了一张,翻开一看,红桃2。
最小。
果然,非联酋人设不倒,作为从小连袋洗衣粉都没中过的人,她对此毫不意外。
将牌合上,看向对面的人。
胖子苦瓜脸,不是大鬼。
杠精皱着眉,不是大鬼。
倒是季远……他牌就在手边,手肘搭桌上,脸上带了惯常那点笑,漫不经心得让人看不出他拿没拿大鬼。似乎注意到她的视线,他抬眉,两人目光在空中碰了碰,沈双还没品出来其中意味,就听翟墨嚷了声:
“艹,老子大鬼!”
他甩出一张牌,牌面上大鬼的红色圣诞帽极其显眼。
“得!傻人有傻福。”方鸣之双手环胸,往后一靠,“说吧,要问什么。”
“恩……”翟墨看了眼沈双,憋了憋,憋出一句,“都谈过几次恋爱?”
“墨水,你行不行啊?”杠精在旁边拍桌子狂笑,“这么没水准的问题也能问出来?还谈过几次恋爱?不行不行,再来一个。”
“落子无悔。”翟墨吊儿郎当的,他踹了杠精屁股下的椅子一脚,“别捣乱,胖子,你来。”
从左开始,第一个是胖子,绕长桌一圈,最后是胖子女伴。
胖子:“八次。”
“八次,这么多?胖子,看不出来啊。”
杠精笑。
“滚犊子。”胖子骂骂咧咧,“看不起肥宅啊?我跟你说,肥宅的精神世界无穷大,她们可都爱着呢。继续继续。”
杠精:“两次。第二次是我家仙儿。”
“谁问你第二次跟谁了?不要脸,秀恩爱。”
场上一阵笑骂。
接下来,轮到季远了。
场上的笑闹声不禁弱了下来,他这人似乎自带气场,即使只是着了休闲的黑t,身体懒洋洋靠着长桌,也让人忽略不了他的存在。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喂,快答,”翟墨有点受不了现在的气氛了,“远哥,几个?”
季远笑得懒洋洋的,长指搭在唇边像在努力回想,过了会,嘴角一舒,无奈般叹气:
“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怎么可能?”翟墨不可思议道,“远哥,别装,你可是过目不忘哎,再多……一个个数,总能记起来吧?”
“还真是记不清了。”季远笑得既痞又坏,“在我心里,统一叫她们lucy。”
“不行远哥,你这说不过去,数字,还是罚酒,你选一个。”
“我选……”季远起身,拿起桌上的青啤,满满倒了三杯,“酒。”
周围一片叫好声。
杯子容量不算小,三杯下肚,季远冷白的脸就有点桃花色出来,眼角也带了点出来,只坐回椅子,半靠着,一只手支着,姿态更加随性更加勾人。
游艇上一半女人的目光都往他身上去了。
他似乎毫无所觉,示意:“方哥,该你了。”
方鸣之竖了一根手指:
“一个。”
在座几个都知道,当年他为了段初恋跟家里人斗得很狠,后来还放弃家业出外跟人同居了一阵,可惜后来不知怎的,突然灰溜溜回家了,再后来就不当人了,整个一游戏人间。
“过?”
“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