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POPO文学 > 综合其它 > 网游之千里之行 > 第324节
  “可是女王残血了!”修罗说。
  “很危险!”33附和道,“战神王朝应该有机会?”
  “先看看吧。”无咎说。
  大家这会儿也吃得差不多了,都专注地盯着屏幕,女王的血量在20%左右,面对对方三人的集火猛攻,一直上上下下,上上下下,好几次都贴底了,看得观众们——尤其是奇迹的粉丝们胆战心惊,局势胶着不已。
  “这么打下去,”千里忽然说道,“没戏了。”
  “谁没戏了?”修罗急忙问道。
  “战神王朝没戏了。”
  千里话音刚落,场上顿生剧变——
  醉凌云终于没能再发挥丝血逃生的奇迹,躺下了。
  “……”修罗默然看他。
  “没用,”千里面不改色,“战神王朝都残了,接着看吧你们。”
  正如千里所言,核心人物醉凌云倒下,奇迹余下成员不仅没有丝毫惊慌,反倒像听到了冲锋的号角,猛地齐齐压上,技能纷纷对准战神王朝狂射。而战神王朝的三人,刚才为了强行带走醉凌云,硬吃伤害的同时不顾续航地扔出了大堆技能,导致现在处于极其尴尬的境地,只能先行退却。但奇迹的几个妹子——至少角色是妹子——追得凶恶之极,死死地粘住三人的屁股。战神王朝的三人也展现出了自己的职业素质,结合位移技能和走位不停地闪避身后嗖嗖而来的各色魔法光波,白刃战变为了追与逃,一方追上,或一方逃走,都将对胜负产生决定性的影响。
  “奇迹是打算这套阵容用到底吗?”千里说。
  无咎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扇子战法。奇迹现下的团队仍然是醉凌云一个近战,加身后的四个远程。
  “这个始终不太平衡,”无咎沉吟道,“容易被针对。”
  “而且对手集中出魔抗装他们就难打了。”千里说。
  “那也得出得起……”修罗幽幽道。
  “……”这悲伤的事实令六人都沉默了。
  对战不同的阵容换不同的装备,这个思路是很好的。然而……这是土豪的特权,吾名之族当前给全员攒够一套橙装就够呛了,哪玩得起换装play?
  人生好艰难啊。
  “哎!追上了!”蚊子叫道。
  跑在最前的冰若幽雪手中快速转动的法杖上飘出的朵朵雪花终究扑到了战神王朝其中一个玩家——三千歌身上,他的脚步瞬间变得沉重起来,冰元素的减速效果着实厉害。
  三千歌前头的半瓶矿泉水头都不回一下,跑得特别坚决。普通人看来这或许太无情,但此时此刻,所有懂行的高手都明白,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赛场上,千万别讲义气。
  三千歌是救不回来了,二打三会很难受,甚至取胜几率微乎其微,但也总比被一波团灭连翻身机会都没有地好。
  可谁都没想到,最不该回头的人,回头了。
  空城绝唱。
  半瓶矿泉水一下就懵逼了,这……队长是闹的哪出?
  队长都回头了,他一个人即便安全抽身也毫无意义,半瓶矿泉水只得硬着头皮也转回身去,背水一战——真的是背水一战,不成功便成仁啊!
  奇迹三人对战神王朝的不退反进在意外之余更多的是高兴,这正中他们下怀,可战神王朝劣势归劣势,远未到束手就擒的地步,空城绝唱那一套法师流——各种位移加aoe的另类剑士打法让奇迹三人很头疼。这段3v3颇为激烈,双方人员轮流倒下,最终变成了空城绝唱和冰若幽雪的单挑,可惜的是,空城绝唱的血量实在撑不起了,两人的实力比拼还没热身完毕,空城绝唱就倒下了。
  冰若幽雪以21%的血量,成为唯一的幸存者。
  奇迹,常规赛第二轮,获胜。
  两个解说的关注点都在空城绝唱那个谜之回头,完全不明所以,成了战神王朝这一场团队赛的关键失误,云云。修罗也很疑惑,“空城绝唱不像是不懂的人啊,他这是为啥呀?”
  “难说的,”千里说,“战术这东西,成功了就是真理,失败了就是智障,但有些东西不能光从结果去看,这次不行,说不定下次就救回来了呢?”
  “额,”修罗看着他,“难道你也会救?”
  “不会。”千里严肃道。
  大家守着火锅,看着比赛,一周的比赛刚打完,是身心最放松的时刻,况且吾名之族的战绩也还过得去。这会儿围观别人殊死搏斗,最有意思了。
  奇迹打完没多久,其他两场也完事了——龙翔阁惜败于醉西楼,末世名流和亡命军团也打得如火如荼,赢得不轻松。
  紧接着,官方适时地列出了众人最关心的积分表。
  第一周两场过后,16支队伍分为了三个梯队。
  第482章 季后赛见
  第一梯队是两连胜的2分队伍,共5支,分别为神之光、奇迹、醉西楼、横扫天下、海天一色。
  第二梯队是赢了一场的1分队伍,共6支,分别为龙翔阁、末世名流、吾名之族、纵横、蓝色骑士团、永恒。
  第三梯队是悲剧的0分队伍,共5支,分别为战神王朝、浩瀚盟、血色盟军、月之国、亡命军团。
  最捉急的自然是0分队伍了,其中,血色盟军、月之国和亡命军团这个成绩都不算什么,战神王朝和浩瀚盟这两位大佬居然也得了零蛋,可就是大事了。
  解说照例和了一下稀泥,说比赛还长着、只是第一周、期待各战队更优秀的表现云云。确实如此,才打了两场,数据太少,什么分析意义都不大。最重要的,还是备战下一周。
  “好傻。”晚上,准备入睡前,空城绝唱的qq里蹦出来一条消息。
  来自一个特别的分组,这个分组里只有一个人。
  空城绝唱不由苦笑,回道,“是啊,犯傻了。”
  那一刻,他又如何不清楚形势呢?
  可就是那一刻,他犹豫了。
  他想试试。
  世上哪有那么多绝对?
  谁敢肯定他回头就必定输,谁敢肯定他不回头就必定赢?
  他要用自己选择的方式去一探究竟。
  尽管,还是自知很傻。
  这些话,不能说,或不能对外说。一会之长,不能这么不靠谱。
  “你行不行啊,”清明回道,“别连前八都进不了,丢不丢人。”
  游戏里,自那次野图boss战后,两人就没见过面了。清明也不记得啥时候空城绝唱私下里问她要的线下联系方式,反正自己自然而然地就给他了。打那时起,两人时不时就聊上那么几句,或空城绝唱找她,或她找空城绝唱,都不是什么大事,也没有开头,没有结局,没有刻意的“在吗”,没有煽情的“晚安”,也未必每一次说话时对方都刚好在,弧上几个小时很常见,可两人都不在意,或装作不在意。
  “你是在担心我吗?”空城绝唱说。
  “要脸吗?谁有空担心你,我是担心这个世界,你这水平都能进种子队,电竞界要没有未来了。”
  清明说话素来不客气,对河图如此,对空城绝唱更是如此,也不知是艺术家都这气质,还是她性格使然。但空城绝唱毫不介意,他反倒喜欢这种随性,不怕无话可说,不用讲究礼貌。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一两次意外而已。”空城绝唱很淡定,“前八没有我们,就不好看了。反倒是你们,要努力啊。”
  “我们积分好像比你们高吧?”
  “嗯,暂时。”
  “你说话真欠揍。”
  “有吗?”
  “那就看看谁能走得更远,”清明说,“我一定会进前八。”
  “好。”空城绝唱看着手机屏幕,不自觉地笑了,“我也会的。”
  这算是一个约定么?
  季后赛,我等着你。
  看完这条消息,清明就把手机关了。这是他们的默契,一段对话到了该结束的节点,双方自会心照不宣,不需要明确的言语。她有点想问问空城绝唱嘉年华为什么没出现,可这是人家私事,他们似乎还没熟到那个地步?
  决定参加职业联赛,对清明与河图,是件天大的事,他们冒着风险,自作主张地报了名,母亲知道后,那种晴天霹雳可想而知。河图说的话是没有分量的,无论他什么年纪,他在母亲心中都无异于一个永远不懂事的小混球。可清明不同,清明亲自与母亲通话,郑重地告诉她,给他们8个月时间来证明自己的选择,如果8个月后他们打不进季后赛,清明凭自己的双手发誓,她和河图从此不再碰游戏。
  她不确定母亲了不了解一个电竞职业联赛的季后赛是什么概念,有多大难度,也许在母亲看来所谓电竞始终是社会底层的过家家,是低俗且无用之物,也许她的默许不是支持,不是允许子女拥有成人的自由,而只是哀莫大于心死,只是远在天边的无奈,只是对这个倔强女儿的隔膜。
  通话的最后,母亲微微地说了一句话,“你变了。”
  清明一怔,没来得及说什么,那边就挂断了。
  不,我没有变。
  音乐,是她必定会用一生去投入的事情。这一点,她从懂事起就确定了。
  可是。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说不定,会碰上有意思的人。
  周一早上,吾名之族默认大家可以睡晚一点,作为赛后的小福利。修罗起得最早,据说他天生就比别人睡得少,乃至不到6小时问题都不大。千里打着哈欠路过餐桌,瞅了瞅修罗,吓了一跳,“我去……你,我们输了一场你也不用哭吧?”
  修罗抬起泪汪汪的双眼,“我在看剧呢。”
  “啧……”千里端着粥坐下,“明知是假的故事你哭啥。”
  “你懂什么,”修罗拿纸巾擦了擦眼泪,“这个女主角可惨了,一次次被害,现在还被毒死了……”
  千里斜眼瞟了瞟修罗的屏幕,“肯定没死。”
  “你咋知道?”修罗一惊——难道,千里是这部剧的同好?!
  “后面还那么多集,主角死了演什么?”千里想也不想道。
  “……”修罗哑口无言,“千里,你能不能有点激情?”
  看了那么多年剧,他还能不晓得通用套路么,可遇到感动的情节还是忍不住会哭啊!他这么情感丰富怪他咯?
  “我很有激情啊,”千里理直气壮,“看比赛多好,不到最后一秒都无法断言结局。”
  修罗也瞟了瞟千里的手机屏幕,“奇迹和末世名流的比赛啊。”
  比赛期间每天都寸时寸金,千里恨不能上厕所的空隙都利用起来,而早餐时间就是他规划来看比赛重播的。
  “我去,这孩子卖萌呢。”千里好笑道。
  修罗好奇地跟着一起看,这是单挑第一场,醉凌云对大圣,擂台图,两人都不拐弯抹角,上去就开干,醉凌云雷厉风行地铺下她的“女王领域”,风火肆虐于周身,大圣步履蹒跚地徘徊其中,犹如迷路的羔羊。
  醉凌云毫不客气地手起剑落,打了大圣一个手足无措,大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躲也不是,反击也不是,表现得要多业余有多业余。
  这个过程大约只有几秒,可在电竞里,几秒分分钟等于一万年,眼尖的人一下就看出了大圣的不对劲,他这失误大得能跑马,醉凌云随便能揍得他生活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