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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证据就在眼前,贾母心里没有任何怀疑和迟疑,气的一张脸铁青,望着王夫人的眼神充满怒火,大骂道:“你这个毒妇!!!!!”说着,抓起桌子上一个茶盏朝王夫人砸了过去。
  王夫人的额头被茶盏砸到,顿时鲜血直流,把她一张惨白地脸染成红色。剧烈地疼痛也让她回过神来,她爬到贾母的脚边,朝贾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哭着说道:“母亲,我没有想害老爷,我真的没有想害老爷……”
  贾母气的一脚踹开王夫人,一脸愤怒地说:“现在在你的鞋子里面找到头发,你还敢狡辩。”贾母的声音非常冰冷,“王氏,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这么阴险毒辣,竟然要害死政儿。”
  “母亲,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想要害老爷啊。”王夫人哭喊着。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的鞋子里面有头发?”贾母忽然拔高声音,愤怒到了极点。
  贾母一向和善,很少对府里的人发脾气,她这次真的是气的不轻。站在外面的人听到贾母怒不可止的声音,都吓得跪了下来。
  “你不是想害政儿,那你想害谁?”贾母气的全身发抖。
  “我是想害贾琏。”王夫人脱口而出,说完也没有觉得那里不对,为了洗脱自己的下咒陷害贾政的嫌弃,说道,“我以为鞋子里面的头发是贾琏的,我不知道是老爷的……母亲,我真的没有要害老爷啊……”
  王夫人的话,屋子外面的人听的一清二楚,每个人的表情都非常震惊。没想到二太太这么歹毒,竟然想用下咒之术害琏少爷!
  贾赦听到这话,怒气匆匆地跑进屋子里,对着王夫人踹了一脚,怒骂道:“王氏你这个贱人,你竟敢阴险歹毒害琏哥儿!”说着,又对王夫人踹了一脚。
  王夫人被贾赦踹的惨叫:“母亲,救命……”
  贾母也被王夫人刚才那番话惊到了,神色怔愣,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听到王夫人求救声才回过神来,见贾赦对王夫人拳打脚踢,连忙叫道:“住手!”
  贾赦像是没有听到贾母的话,一脚比一脚用力地踢王夫人:“王氏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赶快拉住大老爷。”贾母怕贾赦气的会踢死王夫人。
  赖大家的对候在屋外的小厮喊道:“赶快把大老爷拉开!”
  两个小厮走了进来,用力拉住了贾赦。
  “你们放开我,我今天非要杀了王氏这个贱人。”
  贾母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太太,二老爷还昏迷不醒,先问问道长怎么解开诅咒吧。”赖大家的提醒道。
  “对对对,先解开诅咒。”贾母走出去问清虚观的道长,“道长,要怎么解开诅咒。”
  “很简单,把鞋子下面的头发拿出来,然后烧掉就可以了。”
  贾母朝赖大家的使了个眼神,赖大家的立马会意,把刚刚从王夫人鞋子里面拿出来的头发烧掉了。
  清虚观的道长拿出一道黄色符纸,递给贾母道:“老太君,把这张符纸烧成灰,然后把灰放在水里搅拌,给贾大人喝下去。贾大人就能立马醒来。”
  贾母接过符纸递给周瑞家的,吩咐道:“赶快按照道长的话去做。”
  周瑞家的把符纸烧成灰,放进装有温水的茶盏里,轻轻地搅拌了下。
  贾母暂时顾不上王夫人,来到贾政的床边,把有符纸的灰的水喂给贾政喝。
  果然如清虚观的道长所说的那样,贾政喝完符水立马就醒了过来。
  “母亲?”
  见贾政醒了过来,贾母红着双眼说道:“政儿,你终于醒过来了。”
  贾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这几天不舒服,先是胸闷,然后又是头疼。突然头疼的厉害,然后昏了过去。
  “你昏迷了几天,刚醒身体还很虚弱,先好好休息。”
  贾政刚醒过来,身体的确很虚弱,听到贾母这么说,就闭上了眼睛。
  贾母命周瑞家的去厨房,让厨房炖一些粥,等贾政醒了,端给他吃。
  周瑞家的领命去厨房了,临走的时候想为王夫人求情,但是也不敢。
  贾母走到屋外,亲自向清虚观的道长道谢,给了清虚观的道长一笔丰厚的报酬。
  “道长,今天的事情,还请你不要说出去。”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情要是传了出去,不仅荣国府的名声毁了,还会惹来杀身之祸。
  “老太君放心,贫道不是多嘴之人。”
  贾母让赖大亲自把清虚观的道长送到门口,然后对府里的仆人下了命令,如果今天这件事情传了出去,别怪她无情。
  荣国府里的下人们听到贾母这句话,都吓得瑟瑟发抖,哪里还敢把今天这件事情传出去。
  今天的事情会烂在他们的肚子里,不会说出去一个字。
  送走清虚观的道长,让下人们封嘴,贾母这才去处置王夫人。
  王夫人这时候稍微冷静了下来,后悔自己说出想害贾琏的那句话。就算她洗清了下咒陷害贾政的嫌疑,但是陷害贾琏的罪名落实了,贾母也不会放过她。
  贾母走进屋子,见王夫人老老实实跪在地上,贾珠和李纨跪在王夫人的身边。
  “王氏,你好本事,真是好本事,不仅要害死我的儿子,还要害死我的孙子。”
  “母亲,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王夫人满脸泪水,一脸悔恨地说,“我见琏哥儿考中解元,心里很是嫉妒,一时鬼迷心窍,才想用下咒的办法,让琏哥儿考不中会试。”一边所,一边流泪,“我真的没想害老爷,老爷是我的丈夫,我怎么可能害他……”
  “母亲,这种毒妇我们贾家留不得,让二弟休了她。”贾赦一脸气愤地说。
  王夫人听到这话,心里很是害怕,可怜兮兮地望着贾母:“母亲,我知道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如果她被休回王家,她这一生就毁了。王家也不会收留她,肯定会送她去尼姑庵。
  “不敢?”贾赦冷笑一声,“我看你胆子大得很,竟敢用巫蛊之术,你是想让我们贾家满门抄斩吧。”
  王夫人急忙否认:“我没有……我只是不想让琏哥儿考中会试……”
  贾赦听到这句话,气的又要去踹王夫人,贾珠挡在王夫人的面前,贾赦一觉踹到贾珠的腹部,贾珠疼的蜷缩了起来。
  看到贾赦把贾珠踢疼了,贾母很是不高兴,怒瞪着贾赦:“你想踢死珠哥儿吗?”
  “我想踢死他娘。”贾赦抬眸,目光冷冷地望着贾母,“母亲,这个时候您不会还想袒护他们吧?”
  贾母心里所想被贾赦一语说中,眼里闪过一抹心虚,目光躲闪地不敢看贾赦。
  看到贾母这副模样,贾赦心里彻底寒了,神色变得冰冷:“看来在母亲眼里,二弟的命是命,琏哥儿的命不是命。”
  “我没有。”贾母急忙否认,接着放柔语气地说,“你把她踢死了,还惹上人命官司。”
  “母亲,您想要怎么做?还想留着这个毒妇在府里?”
  “母亲,我真的错了,真的错了,您要打要罚都可以,但是不要让我回去。”王夫人不停地给贾母磕头,好不容易止住血的额头又开始流血了。
  看到王夫人这副模样,贾母心软了,不过表情依旧严厉:“你知道使用巫蛊之术会让我们贾家满门抄斩吗?”
  王夫人哭着说:“母亲,我真的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一脸泪水,一脸血水,王夫人此时特别狼狈。
  “祖母,母亲也是为了我,才会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贾珠跪在地上,朝贾母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您看在她养育我们几个兄弟,和一直操持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上,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李纨也跟着求情道:“祖母,婆婆嫁到府里几十年来,一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操持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对您和公公又特别敬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贾母望向贾赦,语气征求地问贾赦:“老大,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我们整个贾家就完了。你看要不这样,把王氏关到佛堂里面壁思过?”
  “母亲,这个毒妇差点让我们整个贾家满门抄斩,您不让二弟休了她,还留她在府里,让她继续害我们吗?”
  贾珠爬到贾赦面前,朝贾赦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大伯,母亲只是一时糊涂,以后绝不会再做这种事情。您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李纨也爬了过来,朝贾赦磕了三个头,求情道:“大伯,求您饶了母亲这一次吧。”
  “母亲,大伯,我对天发誓,绝不会再做这种事情。”说完,王夫人举起右手,神色凝重,“我王xx对天发誓,如果以后再做巫蛊之术就死无葬身之地,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安身!”
  “你以为你发誓就有用了吗?你这次要害琏哥儿,却也把二弟害了。下次肯定还会害琏哥儿,为了琏哥儿的性命着想,我绝不会容忍你继续留在荣国府。”
  “大伯,我绝不会再害琏哥儿。”说完,王夫人又指天发誓,“我王xx对天发誓,以后要是再害贾琏就不得好死,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老大,你看她发了这么重的誓,以后肯定不会再做出今天这种事情。”
  古代人对发誓还是很重视的,一旦发誓就要一辈子遵守这个誓言,不然就会老天爷惩罚。
  贾赦冷着脸,没有说话。
  贾母继续劝说道:“宝玉刚出生,不能没有娘。珠哥儿也刚成亲,也不能没有娘啊。我们又不能以巫蛊之术把她休了,就这么把她休回去,京城人怎么看我们?”
  贾赦也知道贾母是不会同意休了王氏,但是让他这么简单地就放过王氏,是不可能的。
  “母亲,要我放过她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见贾赦松口了,贾母在心里松了口气,忙问道:“什么条件?”
  “析产。”贾赦神色认真地说道。
  “什么?”贾母惊愕地瞪大双眼,一脸不敢置信地表情,接着拒绝道,“我不同意。”
  王夫人和贾珠也被贾赦刚刚的话惊到了,一脸惊诧地望着贾赦,不明白贾赦为什么提出析产。
  “母亲,您要是不同意,我不会放过王氏。”贾赦原本还对贾母抱有一点侥幸,但是经过刚才的事情,他彻底心寒了。
  贾母闻言,怒了:“你非要你二弟一家妻离子散吗?”
  “难道您非要看到王氏害死琏哥儿,您才甘心吗?”贾赦吼道,“珠哥儿是您的孙子,琏哥儿就不是您的孙子,对吗?”
  “琏哥儿当然是我的孙子。”贾母不敢看大儿子控诉地眼神。
  “我没有提出分家已经很对得起二弟了。”贾赦冷声道,“琏哥儿是我唯一的儿子,为了保住琏哥儿的命,我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您别逼我去报官。”
  “你疯了。”贾母难以置信地看着贾赦,“你要去报官,会害得我们整个贾家满门抄斩。”
  “我举报有功,皇上会放过我们一家,至于……”贾赦讥讽地一笑,“至于二弟一家,皇上有可能就不会放过了。”
  贾母猛地站起身,抖着手指着贾赦:“疯了……疯了……你疯了么?”
  “是你们逼我的。”贾赦望着贾母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王氏要害我的琏哥儿,您不把她休回王家,那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贾母气的浑身发抖:“你是要气死我才甘心吗?”
  “您要是看琏哥儿被活活的害死才甘心吗?”贾赦毫不畏惧地反驳回去。
  王夫人和贾珠他们听到贾赦说要去报关,吓得瘫软在地上,他们没想到贾赦竟敢要去报官抓他们。如果报关,他们必死无疑。
  贾母被贾赦的话堵得无法反驳,瞪了一会儿贾赦,颓废地跌坐在椅子上:“你非要析产吗?”
  “如果您想让我放过王氏,那就必须析产。”贾赦冷冷地说道,“我没有要分家,已经很给您的面子了。”
  贾母心里纠结了起来,一方面她不希望大儿子和二儿子析产,另一方面她不希望二儿子一家妻离子散。
  其实,析产这个主意是贾琏提出来的。贾琏知道分家,贾母肯定是不会同意,那就只能析产了,这样就能和王夫人他们划清界限。
  “你非要这么做?”贾母不想让贾赦和贾政析产,她觉得一家人没必要划分的这么清楚。一旦划分的清楚,二房这辈子就不会再有什么大的出息。
  贾赦的态度非常坚决:“那您让二弟把王氏休了。”
  贾母见贾赦不答应,只好换一个办法,开始哭了起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爷啊,我对不起你啊……没有教好两个儿子……我对不起你啊……”贾母一开始假哭,哭着哭着就悲伤了起来。
  贾赦才不上贾母这个当,板着脸看贾母在那哭。
  王夫人爬过去,抱着贾母的腿一起哭:“母亲,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您,对不起老爷,对不起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