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一声大吼,吓得西门整个人都傻了,下意识的转头就跑。
“汪汪汪——”那狗追着西门就一路狂飙。
“我的妈,这什么鬼。”他怎么从没听岳清和说过,她家养狗啊,还特么的是这么凶悍的高加索,这种狗据说有藏獒血统,很凶悍。
这西门本就体质差,体育800米都能不及格的人,哪里跑得过这恶犬啊,这没走两步,脚下被他狠狠咬住,他下意识转头!
整个人就被这狗扑倒在地!
西门当时看着那狗张着血盆大口朝着自己扑过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完了。
这狗毛发很长,那双黑亮的眸子,藏在乌黑的毛发后面,格外吓人。
只是预期的撕咬并没有来,那狗忽然伸出舌头,朝他的脸就是一顿舔。
这可把西门给恶心坏了,急忙伸手去挡,他就舔着西门的手心。
“老虎!”岳清和一声吆喝。
她也是听到狗叫声才知道父亲居然放狗去咬西门,等她跑出来的时候,这老虎已经将西门按到在地了。
老虎听到岳清和的声音,撒开蹄子就朝她狂奔过去。
西门已经被吓得有些傻了。
“容与,你没事吧!”岳清和急忙走过去,将他扶起来。
“你们家这狗……”
“老虎,我爸养的看门狗。”
原来这就是岳家所谓的老虎啊。
“你的手破皮了!没被咬吧!”岳清和急忙扯过他的手查看,西门都不知道自己的手擦破的,估计是刚刚被老虎扑倒,用手撑着地面,蹭到了。
“没有,不过它刚刚舔了几口……”
“先和我进来吧,我们家有狂犬疫苗的针,你先打一针,狂犬病会通过唾液传播。”
西门也没反抗,任由着岳清和将自己拉到了岳家。
这岳家是古典的老牌建筑,占地面积很大,绿石松枝,流水泉佩,每一处的格局都十分考究。
听说这种刀口舔血的人,都会信一些东西,对风水布局都十分在意,所以经过岳家前面的小院子,还见到了好多处石头上有佛文篆刻。
岳清和拉着他,直接绕过院子进了后面的偏厅。
陆淮本就没走远,他这人精明,一看岳家人这做派,就知道西门要倒霉了,看岳清和这般着急,也就跟了上去。
“去把狂犬疫苗找来。”岳清和显得格外紧张。
“大小姐,可是今天肖医生不在,我们不会注射这东西啊。”那人已经很快将东西疫苗针管之类的卫生用具取了过来。
“这个不就是注射在动脉上?”岳清和拧眉。
“出什么事了?”陆淮大步走进偏厅。
“陆舅舅。”西门急忙起身。
“舅舅?”岳清和刚刚和陆淮打过招呼,只是不知他俩认识罢了。“陆先生,是这样的……”
岳清和将事情简单叙述一遍,陆淮沉吟片刻,“注射这个,我会!”
“舅舅,别这样,我还想多活几年!”西门一看到陆淮就怂了。
这从小被他打压习惯了,就连上了大学还被他活生生摧残了四年。
“那就麻烦您了。”岳清和倒是不管西门的想法。
陆淮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脱了外套,将袖子微微挽起,房间比较暗,所以四周的灯即使在白天都开着,他的手臂有些肌肉,在琉璃灯下显得格外漂亮。
西门看着他拿起注射器将小瓶子的药水吸取进去,神色凝重,那种感觉就像是要做什么大手术一样。
忽然抬头朝着西门一笑。
西门身子一抖!
我去,他每次上课提问也是冲着自己笑的。
他看着陆淮拿着注射器针管朝自己走过来,顿时觉得自己活像砧板上的肉,一直待在的小白鼠。
“陆舅舅,您放过我吧,我就是被舔了两口而已,不至于就那么巧,染上了狂犬病。”西门觉得被他这一针扎下去,自己准得少活几年。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陆淮笑着针管中的空气,药水溅出少许。
“大小姐,老大叫你过去!”此刻岳家下人慌张跑进来。
“没看到我在忙嘛?”
“可是老大那边……”
“陆先生,这边麻烦你了,我先过去一趟!”岳清和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自己现在不过去,他准能冲过来,就他和西门之前结的梁子,一准将他丢去喂老虎。
“清和,救命,清……”西门话音未落,那锋利的针尖已经落在自己面前。
“呵呵,舅舅,别这样……我不麻烦你,我自己去防疫站打就行。”
陆淮唇角微动,“自己脱吧!”
西门一愣,脱?
他只能硬着头皮将手袖摞起来。
“裤子!”
这门口还有两个岳家人,一听这话,面面相觑。
这狂犬疫苗是打在臀部的嘛?不对吧!
西门也是傻了眼,“舅舅,不是手臂?”
“我记得是臀部,你打过这个针?”
“没有。”
“那把裤子脱了吧。”陆淮语气笃定。
西门手指放在皮带上,良久未动,“舅舅,我还是百度一下吧。”
“你这是不信任舅舅啊。”
“绝对不是。”
“脱吧。”陆淮显得无比淡定,“还是你希望我帮你?”
西门简直想哭,让他在一个大男人面前脱裤子,他不要面子的啊。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陆淮的眼神已经有些不耐了,西门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将皮带松开几个扣子,将裤子微微往下面扯了扯。
“趴好吧!”陆淮憋着笑。
这孩子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单纯啊。
“舅舅!”
陆淮已经拿着镊子,掐着消毒棉球,蘸了一点酒精。
西门此刻正趴在凳子上,裤子往下褪了一些,露出腰下的一小块儿软肉,他已经彻底绝望了。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反正这一刀总是要来的。
只是过了半晌,身后传来男人幽幽的声音。
“我好像记错了,这个是应该打在手臂上。”
西门此刻心里只有三个字:mmp!
“容与啊,不好意思,舅舅年纪大了,这记忆力不好,记混了!”陆淮心里已经快笑疯了。
西门急忙将裤子往上提了提,可是面对陆淮,他还只能笑眯眯的道一声。
“没关系!”
我靠,怎么可能没关系,这尼玛就是耍他啊,欺负他读书少没常识嘛。
“你也说舅舅是老男人嘛,还有点变态,所以……”陆淮耸肩。
西门已经有几年没和他打交道了,差点忘了,这陆淮,不仅嘴巴毒,还睚眦必报,这点和叶九霄一毛一样。
“行了,把手臂袖子捋起来吧。”陆淮也不逗他了。
西门认命的将手臂摞起来,陆淮动作很精准,捆绑止血带,消毒,扎针,一步到位,也就一个大喘气儿的时间。
“没想到舅舅你还挺多才多艺的,这都会。”
“方老没儿子,以前想过让我继承他的衣钵,我不仅学了点中医,还学了一些西医,扎针是基本功。”他说着将针管扔到一边,“我看你今天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
“什么意思?”
“那岳老大长得很凶,他能放狗咬你,你要是见到他,估计他能自己扑过来咬你!”
岳清和正好回来,停在门口,听到这话,也是怔愣了好半天。
不带这么黑她父亲的好嘛!
“陆先生,谢谢你。”岳清和举步走进去。
“不客气。”
“陆先生大厅请吧,容与,我带你去后面换身衣服吧。”这衣服虽然是黑色的,刚刚被扑倒,也落了一地灰尘。
“嗯。”西门刚刚被大狗吓得半死,又被陆淮戏耍了一番,此刻整个人都是蔫的。
岳清和直接将他带到自己房间,“你等一下,我去拿一套我爸的衣服给你!”说着就快速走了出去。
这是西门第一次到一个姑娘房间。
真香。
他抬手摸了摸面绣梅花素锦的蚕丝被,再看一眼房间雅致别趣的布局,床头是巨幅泼墨山水的装饰布艺,将整个房间衬托得大气磅礴,没有小女生喜欢的洋娃娃这些,倒是有不少镇尺,格式纹样,很别致。
“容与,这是我爸最瘦时候的衣服,你穿着看一下。”岳清和将衣服递给他,就把他推到了洗手间。
当西门换上衣服之后,就彻底傻眼了。
最瘦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