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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一翻身不要紧,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
  他的背立马就挪了过去,挡住了她的腰,没有从沙发上掉下来。
  于是,她身子一半在沙发上,一半靠在他的背上,继续睡的香甜。
  鹿影帝垮着身子,支撑着她的身子,继续开心地刷着他的微博评论区。
  他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发微博是那么有趣的事情,尤其是发与她有关的事情的时候。
  有了她,终于他的微博也有东西发了,不再是整天转发官宣,转发代言的广告。
  “鹿影帝,你没有被盗号吧?你真的是鹿影帝,我没来错地儿吧?”
  他看着一个评论,嘴角不自觉地就上扬了一下,手里快速回复:“没走错,我是鹿林深,谢安凉的鹿林深!”
  “我天!我被鹿影帝翻牌子了!还被抓住喂了一口狗粮!天,快救我,我已经晕厥了!”
  “哇哇哇,羡慕,鹿影帝,快翻我牌子翻我牌子,我要去侍寝!我要侍寝!”
  又有一个小粉丝的评论被赞顶了上来。
  鹿影帝嘴角为民,修长的手指迅速在回复框里打出了一串文字:“只翻安凉女神的牌子!”
  评论区已经沦陷,鹿粉的醋坛子彻底被打翻,求翻牌子的声音四起。
  搞事情的鹿影帝,却关掉了手机,长腿一身,也靠在了谢安凉的背上。
  如果时间能够静止该有多好,他愿意抛弃所有来换这一刻的永恒。
  手里收到一条信息,未知号码发过来的。
  “对于涉及到的人,已经处理好,永久封号,身份不能再进行注册,也已经从热搜撤出。所有涉及到的媒体,已经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稍后,会有通告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写清楚。”
  薄野权烈没有回复信息,直接把这条信息删除了。
  转头望了眼谢安凉熟睡的脸,又看了眼他画在她额头上的那只小鹿,嘴角漾开,笑了。
  ——
  第一人民医院。
  骆乾北不愿意去医院的外科看手,与顾森夏僵持在了地下车库。
  “你的手是我撞伤的,我一定要负责到底!”鉴于骆乾北在母亲面前那么配合,看着他受伤的手,顾森夏终究有些于心不忍,毕竟是她撞的。
  “什么时候变的那么有责任心了?”上次胳膊都要粉碎了,也没见她那么伤心。
  “从现在开始!你去车里等我一下!”
  还没等骆乾北反应过来,顾森夏一溜烟就跑了,也没说去哪里。
  骆乾北怕顾森夏回来找不到他,站在原地没敢动。后来他回想起来,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一个傻瓜一样。
  十分钟,顾森夏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脸颊红的像两个熟透的红苹果。
  “我已经用我最快的速度跑了……可我腿短……最快也只能这么快了……说让你去车里等着,你怎么不听啊?走……走……”
  顾森夏推着骆禽兽就往法拉利利里走去。
  骆乾北看着她头上的汗还在往下滴着。
  进去车上以后,顾森夏依然气喘吁吁的,汗冒了一头,依然在滴着,她用胳膊擦着。
  “伸出来!”
  骆乾北看了她一眼。
  “手!那只我撞到的手!”
  他没动,她伸手探过去身子,一把就拉过来他的手。
  嘻嘻一笑,就从自己刚刚提着的袋子里拿出来了几块冰块,敷在了他的手上。
  “还好,我跑的快,要不然冰块都要化掉了……”汗啪嗒啪嗒地往下滴着。
  她怕滴在他身上他会嫌弃,急忙又用自己的胳膊抹了两把。
  “刚刚还说自己腿短跑的慢,现在又夸自己跑的快,不自相矛盾么?”
  骆乾北看了眼她的红脸蛋,听不出是什么语气。顾森夏嘿嘿咧开嘴笑了下,没敢乱接话。
  他另一只手,拿过来一块冰块就敷在了她的脸上。
  顾森夏就冻住在了他的手上,石化了……
  冰凉的感觉与水分渗进她的皮肤,凉凉的,滑滑的,让因为过激跑动而躁动的心神瞬间安定了下来。
  但也是因为他给她敷冰块,她瞬间觉得自己的脸要炸掉了!
  他明明拿着的事冰块,怎么到了她的脸上就像是变成一块火热的烙铁了呢!
  看着他的眼睛,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露了一个拍子,又飞速地继续跳了起来。
  她的汗水伴随着化掉的冰块水,往下流着,头发湿湿的,像一个疯玩后的傻孩子。
  骆乾北同样感觉出了有些微微的异样,伸手就把冰块递在了她的手中,让她自己去冰她的脸,他自己拿着冰块冰起自己的手来。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着,两人的心脏在同一个频率,扑通扑通的跳着……
  五分钟以后,顾森夏受不了这奇怪的气氛,再次去看了下母亲。
  之后,回来就发现骆乾北已经坐在了驾驶座上,准备开车走了,顾森夏急忙坐上了副驾驶。
  骆乾北驱车离开。
  为了打破这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有些尴尬的气氛,顾森夏问:“手好些了么?”
  看着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依然有些红肿。看来她那一下,用的力气还真是不小。要不是有他的手挡着,她会不会变脑震荡啊。
  骆乾北没有说话,只是眼睑微微抬了一下,似有似无的看了自己的右手一眼。
  “我们去哪儿啊?要回去了嘛?”
  为了打破这平静,顾森夏又开始不依不饶了。
  “别啰嗦!”
  顾森夏瞬间闭嘴。反正不管去哪儿,都不会有比拉她卖到西元国的高级妓院那么可怕。
  她想着不由得就放下心来,随骆禽兽去了。
  因为刚刚跑的太快,体力消耗过多,再加上见到母亲,心里的波动比较大,她心力交瘁的倚靠在副驾上睡着了过去。
  骆乾北专注的开着车,用余光看到她睡着后,本来准备不管不问,可见她的头烦人的在他的余光中晃来晃去,如果他不管,非得睡落枕了……
  他那只已经受伤的手就伸了过去,托住了她的头。
  半个小时以后,他缓缓把法拉利利停了下来,见她像个小猪一样还在睡得香甜。
  抬头看了眼旁边的森之夏花店,他的手火速地抽了回来,拿着纸巾擦着自己手上的口水。
  顾森夏的头猛一下往前跌去,忽然就从梦中醒了过来。
  “啊啊啊,谁,怎么了,怎么了?!”顾森夏睁眼就看到了骆乾北,三秒钟后大脑恢复正常,“这是哪里?”
  熟悉的森之夏映入眼帘。
  “啊,你带我来森之夏了啊!”
  顾森夏激动地抬脚就要下车,只听旁边穿过来一声不暖不冷的:“注意头!”
  “谢谢!”
  她推门下车。
  骆乾北也下了车,还没走到她的身边,她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冲过去森之夏了。
  因为过去冲动,没看路,根本没有注意到右边路上飞速骑过来的一辆自行车。
  骆乾北迅速上前一步,把她拉了回来。
  “看车!”
  事发突然,顾森夏吓的往他怀里一缩,转瞬,脸红了,推开了他的怀抱,再次往森之夏跑去。
  森之夏没有锁门,顾森夏推门进去,花店已经被粉刷一新。
  摆设布局一点都没有变,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空落落的,一束花都没有。
  本来还特别激动的顾森夏,心里突然也变得空落落了起来。
  他在门口观察着她的表情,以为她会兴奋的手舞足蹈,没想到她反而安静的不像她。
  骆乾北大步走了进来,伸手拉住顾森夏的手就往森之夏外面走去。
  “你干什么啊?放开我!”
  顾森夏激烈的反抗者,挣扎着,但还是拗不过他的蛮劲,被拖着往前走。
  每次都不说清楚要干什么,全凭他的意愿,事前事后都没有一句解释!
  骆乾北才不管那么多,直接就把顾森夏再次塞进了法拉利利里,驱车离开。
  被按在法拉利利后排座位的顾森夏,根本无法理解骆禽兽东一头西一头的做法。为什么把她带过来看森之夏,没看两眼又要强行拖走?
  哼!禽兽的脑回路历来和常人不一样。
  算了算了……
  顾森夏坐在后排座位上,堵了半天的气,都不知道骆乾北为什么突然又变脸了。
  森之夏,是骆禽兽找人重新粉刷的嘛?
  堵气堵着堵着,疲惫的倦意袭来,她身子躺在后排座位就睡了过去。
  骆乾北一只手往车后一伸,拿了一个小毯子,随手就扔在了顾森夏的身上。
  法拉利利行驶在回别墅的路上……
  ——
  西源别墅。
  薄野权烈去拍戏了,就谢安凉一个人在家,乐悠悠地幻想着自己想要的婚礼的样子。
  想来想去,她都觉得,不管婚礼办成什么样子,她都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