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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乾北脸上微微含着怒意,眼光扫向光着脚站在窗户边上的顾森夏。
  顾森夏则有些吃惊地看着骆禽兽,刚刚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缠上绷带了?
  心虚地昂起头说:“先说下哈,你的伤与我无关,谁让你接我的,伤到了活该!”
  恶人先告状?!
  不苟言笑的骆乾北,脸上阴的更狠了。
  默默走向顾森夏的身边,把刚刚上楼来一直拿在手里的拖鞋,往顾森夏脚边一扔,啪,一声拖鞋落地。
  顾森夏吓的猛一跳,往旁边一躲,还以为骆禽兽又要干什么过分的事情呢。
  王阿姨已经默默地从两人面前退了出去,在身后轻轻关上卧室的门。
  虽然王阿姨是站在骆乾北那边的人,但顾森夏还是很怕王阿姨离开的,伸手想挽留,没有挽留住,被骆乾北一个凌厉的眼神瞪的,迅速把刚刚伸出去一点的手给缩了回来。
  二人世界。
  顾森夏想了想,之前两次的禽兽行为都是骆乾北在喝醉的情况下做出来的,可能是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错把她当成那个叫以沫的女人了。
  她就不信,现在头脑清醒的骆禽兽还能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死马当活马医,反正落在禽兽的手里了,她要赌一把!
  顾森夏就像抬起自己高贵的头颅一样,丝毫不示弱地瞪着骆乾北。脚下探索着,在地上探索了很久,才把脚伸进了拖鞋里。
  “说吧,你要怎么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顾森夏理所当然的语气。
  在骆乾北看来,这个蛮不讲理的小东西真的很欠打啊!
  骆乾北走到窗户边,打开了锁着的窗户,推开。转身看向顾森夏:“有本事,再跳一次!”
  声音有些暴戾的吓人。
  顾森夏吓地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你吼什么啊?!我又没欠你什么,本来就是你禽兽!我跳就跳,不过不是你让我跳我才跳的,是我本来自己就打算跳的!”
  顾森夏鼓足勇气从床上起来,冲向了窗户边。其实经过刚刚那一跳,心里还是有点害怕的,但被骆禽兽这样一激,怕跳也得跳,要不然这面子上哪里下的来台啊!
  顾森夏脱掉刚刚蹭上去的拖鞋朝着骆乾北甩去,然后抬脚就爬窗户,准备往下跳。
  “找死啊!”
  被骆乾北用被受伤的胳膊裹挟着就从窗台上搂了下来。
  顾森夏最受不了骆禽兽碰她,大叫:“骆禽兽你放开我!快放开我,不准你再碰我!”
  骆乾北一只胳膊携着乱叫个不停的顾森夏,就把她扔在了大床上,他一只胳膊力量有限,也被惯性带了上去,压在了她的身上。
  这下刚刚还大喊大叫的顾森夏突然没了声音,想起了那天雨夜在车上发生的一幕。
  那个时候,他是意识不清楚的,可她是清楚的。
  所以她清楚地记得她被他压到身下……
  被惯性带到床上的骆乾北,本来准备马上闪开的,但见伶牙俐齿一直说个不停的小东西突然安静下来,索性他也没有从她的身上下来。
  毕竟找这个小东西有事情要谈,还是安安静静的乖一点的好。
  “小东西,和我结婚吧!”
  骆乾北说这句话时没有带任何的感情.色彩,没有一点高兴与期待,让听着的顾森夏反而觉得他说出的话很可怕。
  “啊?”
  “顾森夏,和我结婚吧!”
  这句话说的够明明白白了吧?骆乾北有些不耐烦,一只受伤的手抬着挂在脖子上,身体还得压着她,这姿势能舒服么。
  “骆禽兽,你疯了吧?还是傻了?”
  顾森夏愣了足足有十秒钟,才反应过来骆禽兽要讲的什么意思。
  “我给你机会了,你错过那可就是你的事了,不愿意的话,就别整天嚷嚷着要告骆家大少爷强j,还敢真去请律师,有点能耐啊!”
  他怎么知道她找律师?
  顾森夏猛然推开身上的骆禽兽,从床上爬了起来,一屁.股滚下了床,但她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律师肯定是要找的,你就等着上法庭吧!”
  顾森夏找到自己的鞋子穿上,就要走。
  身后传来骆乾北冷冷的声音:“不知好歹的小东西,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只是把你从高利贷的手里救了出来,但是并没有替你的负心汉还债。你的负心汉还等着卖掉你来还债呢,你这样回去了……”
  “不用你管!”
  顾森夏打开了卧室的门,正准备走出去,就见站在门外候着的王阿姨,手一伸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让她走吧,过不了两天她就会回来跪下求着我……”
  上她?
  骆乾北没说完,一笑,神秘莫测。
  王阿姨这才听从命令,放下了拦着顾森夏的手,顾森夏趁骆禽兽没反悔,慌忙从骆乾北的别墅逃了出去。
  ————
  谢安凉最终没有逃过薄野权烈的手臂,在他的搂搂抱抱中睡了一晚。
  一大早她就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
  因为她突然想到昨晚他说的一句:“你这个要人命的小妖精!看我薄野医生还治不了你爱吐的小毛病,今天的治疗就到这里,明天继续!”
  莫名害怕今天早上就继续治疗了。
  所以趁睡觉大王正睡得深沉的时候,赶紧逃了去客厅练习台词去了。
  虽然剧本的台词,谢安凉已经来来回回揣摩了十几遍,又背诵了五六遍,还是感觉不太放心和满意,于是又继续练习了起来。
  等到睡觉大王起床的时候,她的台词又已经过了一遍了。
  谢安凉坐在沙发上,再次熟读剧本,就感觉身后有个人贴了过来,脸蹭在她的脸上。
  “别闹!我在练习台词呢!”
  薄野权烈从背后环住她的脖子,一手抓着她的手,一手翻着剧本,发现本来给她时还干干净净的剧本,现在已经被五颜六色的彩笔标注的密密麻麻了。
  “我的小娇妻,真刻苦,我喜欢!”
  “起开,大早上的又发什么神经!我这是正事,别打扰我,我明天就要去试镜了!我得再看看剧本……”
  “已经够了,真的不用看那么多遍的!还不相信我这个堂堂大影帝的话?”
  “信你的演技,不信你的话,快走快走,我抓紧时间再过一遍。”
  谢安凉不理薄野权烈的打扰,开始又沉下心去研究剧本了。
  薄野权烈也不再影响她,转身上楼去换衣服去了。
  不一会儿,他就穿着一身帅气西装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还估计加重了脚步的声音,让谢安凉忍不住回头看。
  只见薄野权烈像像偶像剧中的男主角一样,耍着帅,走着阔步,脸上扬四十五度,嘴角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帅气逼人地下着楼梯。
  “别演了,该干嘛干嘛去!”
  谢安凉不吃那一套,再次低下头去,不去看在楼梯上故意耍帅的男人。
  薄野权烈“咳咳”两声,“没发现今天这身西装格外的合身么?尤其是那个地方,在右边真的是特别的舒服呢!”
  听到这里,谢安凉的脸腾一下就红了!发热!
  他穿的是她之前给他订制的高级西装?!
  “自己跑去订制,又过来亲手测量,送给我的高级西装,自己竟然不认识?”
  薄野权烈故意怼谢安凉。
  这身订制的高级西装,是由西装店直接送到西源别墅的,当时恰好他在家谢安凉不在,于是他就偷偷地把西装藏了起来,准备哪天穿了给她一个惊喜。
  谢安凉认不出这身西装也很正常,因为高级西装的订制在没完成之前,订制制作过程一般都是保密状态,客户见到的只能是最终的成品。
  “你不说我都忘了我给你订制过西装了,行了,穿着玩儿去吧哈,别在这乱晃悠影响我看剧本。”
  谢安凉再次不理她,低头去看剧本。
  薄野权烈实在看不过去谢安凉把自己搞的如此紧绷,演技实力已经完全没问题了,还不放过自己。
  “走了,今天该去看看咱爷爷了,好久都没去了。”
  谢安凉一听到要去看爷爷,心情顿时放松了下来,瞬间甩了剧本,站了起来,满脸喜气洋洋地对薄野权烈说:“好,我们一起去看爷爷,真的好想他啊!我现在伤几乎全好了,爷爷应该看不出来!”
  她边说还边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红痕都被衣服遮着,不知道的人应该看不出来。
  “不看剧本了?”
  薄野权烈故意怼她。
  “不看了,都看了百八十遍了,连你的台词我都快背熟了,再背我就疯了!”
  谢安凉对试镜并不是不自信,只是她做事情凡事都很细致认真,讲究完美。虽说她的演技在上一世已经炉火纯青,但在这一世她还没有展示过自己,当然要好好表现展示一下自己。
  不过现在听薄野权烈说要去见爷爷,登时看剧本的心就散了,还是去看爷爷重要!
  “走吧,好久不见爷爷了,想的不行!”
  刚扔下剧本的谢安凉拉着薄野权烈就要走,被薄野权烈拉住:“头也不梳?衣服也不换?”
  “忘了忘了!”
  谢安凉飞速地跑到楼上去梳头换衣服去了。
  梳头的时候,看到自己蓝色的头发,心里有些纠结,爷爷看到自己头发又变成蓝色了会怎样想?
  来不及了,还是赶紧去看他老人家吧!
  谢安凉跑过去,拉着薄野权烈的手,灿然一笑,就出了别墅,进了薄野权烈的蓝焰龙霆。
  这种感觉真好,每次坐着薄野权烈的蓝焰龙霆去看爷爷,总有一种回娘家的感觉。
  “你今天怎么想起陪我去看爷爷了?不用拍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