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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水喷洒在谢安凉的身上,薄野权烈蹭在她的身上,不知是身上的伤痕遇水犯痒,还是被他蹭的,全身痒的难受。
  于是缱绻地迎上他的吻,在花洒下吻住那抹动人的弧线。而他发现她的主动后,他的吻便更加深沉霸道了起来,汲取只有她才有的那份独特的甜美味道……
  修长的手指开始在她的背上游弋,谢安凉忍不住被撩的颤抖了一下,潮湿的浴室中暧昧的气息更重了。
  薄野权烈骨子里如猛兽般的**被点燃,在她嘤咛的声音中,他第一次发出了沉沉哼哼的声音。见她没有不适的反应,小心翼翼的手开始更加放肆起来。
  她眉眼如斯像弯弯的水月,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迎合他的吻,薄野的身上已经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了,她清楚的感受到那是他的细汗,不是花洒喷出的水。
  因为薄野权烈的身体烫的有些吓人,她感觉他都要被他身上火热的温度烫伤了。
  而谢安凉正好相反,天生体寒,在热水的冲洗下,依旧全身冰凉。
  所以当他火热的手指划过她的脊背的时候,直感觉他像一把燃烧着的火焰,要把她点燃,把她融化。
  薄野权烈沉闷的呼吸开始变的急促,手上揽着她腰上的手猛的一紧,往上一提,在她背后游走的另外一只手下滑往下直线下滑了十几公分,撩拨点火。
  ……
  背后的手不知何时也已经来到了前面……
  所以当他修长的手指刚一触碰到她的肌肤时,正搂着他脖子被吻的昏天黑地的她,忍不住颤栗了一下,被勾走了三魂六魄。
  而薄野权烈在看着以前在给她涂药时就膜拜过很多次的身体,眼神立刻通红,就像**有一个开关一样,瞬间**被打开,满格!
  他的吻柔情到了极点,充满着对她满满的疼爱……
  除了上次在民政局扯证时,隔着衣服被他咬了,从出生还没有人咬过她。
  而今……她的脸登时烧红了起来,浑身颤抖的身体,被他这样含着一撩拨,软的不成样子,要不是他另一只手托住她,她颤抖的小软腿早就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非得滑下去不可。
  见她软了,他一声闷哼呻吟溢出他冷峻的唇,把她推到了浴室的墙壁上。
  她有了支撑,他的一只手开始一寸寸往下滑去……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有这样的举动!
  以前看到谢正桓和莫芳香滚在一起,姚傅清和谢安甜滚在一起的时候,也只是看到他们滚在一起而已。
  至于男女之间,那些具体的细节交流,她是一点都不懂的。
  就像她第一次在床上撩拨薄野权烈的时候也是,不懂装懂,有样学样罢了。
  而今,她竟然……
  那种可以穿透人灵魂的深沉的颤栗感,让她不由的惊的不知所以!
  ——
  外面的大雨依旧没有停。
  顾森夏窝在自己小小的房间里,听着外面的下雨声,在床上辗转反侧着。
  不断打着喷嚏。
  白天淋了太久的大雨,有些发烧,身子滚烫滚烫的,她却直感觉冷的要命。把所有的被子都盖在了自己的身上,还是感觉到冷。
  顾森夏的父亲顾泰安在医院陪她的母亲,所以只有她一个人在家。
  想喝口热水,但身子疲乏的要命,怎么都起不来动弹不了,只好干渴这躺在床上,想着只要睡过去明天醒来肯定就好了。
  喉咙干涩的生疼,身上一直在往外冒冷汗。
  意识混沌不清,再次陷入自己的所有苦恼之中。
  她好像看到她的母亲终究在她的眼前闭上了眼睛,白色的床单蒙在了她母亲的头上,被人推去太平间。而她始终都听不清母亲闭眼前给她留了什么话。
  她又好像看见她跑去求左祁佑,想让他原谅自己,但被他铁青着脸一把推开,摔在了地上,腿蹭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不一会儿,她又回到了母亲被推向太平间的那个场景里。她哭着喊着冲向母亲,不想让人把母亲推走,但胳膊好像又被人拉扯着架着抬着拽着……母亲最终彻底消失在她的眼前……
  嗓子干的直冒火,生疼,她猛的咳醒,睁开了眼睛,却看到自己的眼前站了几个长相彪悍的陌生男人。
  而她的手早就被两个陌生的汉子架着,绑了起来。
  “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本来是很震惊很凶狠的一句话,奈何她顾森夏因为发烧全身都没有力气,说出来的话也显得有些软绵绵的。
  一个为首的汉子站在顾森夏的面前,怒吼了声:“识相的快还钱!”
  “还什么钱?”顾森夏脑子被烧的有些糊,但她还是知道自己家里从来没有欠债过啊,尽管她的母亲都要病死了,他们家还是秉承顾泰安和她母亲的原则,坚决不欠债。
  “左祁佑那个臭小子,就是一个骗子,你这破房子才值几个钱啊,风吹一吹鱼淋一淋,说不定哪天就要倒了,出二十万都没有人买,竟然敢以这个作抵押借一百五十万,我看他是活腻歪了吧?”
  “祁佑?”顾森夏正迷迷糊糊着,后面的话都听的不是太清晰,但她还是一下就听清了左祁佑的名字。
  “对啊!认识吧,你老公拿你和你的房子作抵押了,不过我看你这个破房子不值二十万,你这姿色也不值一百三十万啊?”
  什么意思?顾森夏用仅存的意识在思考着这句话。
  左祁佑欠高利贷了?还拿她家和她作抵押?他疯了啊!
  “不会吧,祁佑不会这样做的!”顾森夏拼尽力气在反抗,可丝毫都没有动摇手腕上的绳子。
  “不会?哼,立字为据,我们放高利贷的也是讲诚信的,不信你看!”
  那个彪形大汉从兜里拿出来了一章字据,就交给了身边的一个小喽喽,拿到了顾森夏的面前展开。
  顾森夏努力的睁大自己的眼睛,看着那一闪而过的字据,右下角有着签名和红手印,左祁佑的签名赫然写在上面。
  他们在一起了那么多年了,他的字迹她怎么能不知道。
  顾森夏剩下的最后一丝挣扎的力气颓然没有了。
  彪形大汉往前走了两三步,走到了顾森夏的面前,捏住了她的下巴:“小妞,你还真别撅着不信。不管把你卖到哪里去,你都别怨我。那个负心汉我给你带来了,你们道个别吧!”
  彪形大汉手一挥,就见两个小喽喽押着左祁佑走了进来。
  “森夏!”
  左祁佑进来看到顾森夏被绑在椅子上,有两个男人压制着,忍不住脱口而出。
  “祁佑?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她还存有一丝丝的希望。
  希望左祁佑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希望他看在他们过去爱情的份上,现在站出来救她。
  可是左祁佑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无比低小的就说了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的道歉声仿佛要低进尘埃里,但在无比昏沉的顾森夏的脑海中却是如五雷轰顶!
  她最爱的男人,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就这样把她给卖了!
  “森夏,原谅我好不好?反正你第一次也没有了,你就……他们说过不了几年,就会放你回来的……”
  那个放高利贷的彪形大汉都看不过去了,一腿踢过去,就把左祁佑踹在了一边。
  “臭小子!心真黑……”
  顾森夏眼神里露出一种无力的愤恨感,冰冷绝望,却又有些淡淡的失望。
  “祁佑,你……”发着高烧的顾森夏最终烧晕了过去。
  在左祁佑的面前,顾森夏被那两个大汉架着就拖了出去。
  不知是出于善良的贴心,还是顾森夏真的发烧给烧死过去,那个为首的彪形大汉还又回身,找了个毛毯,给顾森夏盖在了身上。
  左祁佑跪在地上,看着他们一行人离去,动都没有动,眼睛垂下,盯着地面。
  他有些微微的自责,再怎么说顾森夏也是当了他七年的女朋友了。
  可他也有些苦衷与无奈,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创业失败,更没有想到一百五十万会赔个干干净净。可这能怪他一个人吗?
  他如果出生在一个很土豪的家庭,一百五十万对于他是小菜一碟的话,谁又会为了这点钱,把自己的女朋友都搭进去了?
  想想他也有些委屈,事已至此他又能做些什么呢?毕竟他家也没有钱啊,又怎么能还得起那么多债款。
  而且他们刚刚那么多人,他又不能救她,而且救了也没有用,高利贷是不会放过他的。
  跪在地上的左祁佑身子一泄气,往后一摊,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
  走出顾森夏的房间,关上了门,消失在茫茫雨夜之中……
  顾森夏依然挣扎在昏昏沉沉的梦中,各种纠结与痛苦都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凌乱不堪。
  她感觉自己就要死了……
  但是她又恍惚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像有清泉流进,干涩的喉咙逐渐湿润了起来,没有那么难受和撕裂似的疼痛了。
  而且好像感觉也没有那么冷了,像被暖暖的空气包围着,又像是哪里吹过来的暖风。
  难道她真的死了嘛?不知道是进入天堂还是进入地狱了?她这辈子从来没有干过坏事,应该是可以进天堂的吧?
  她竟然比自己母亲先一步进入天堂了,也好,正好作伴。可是人间的父亲和安娘娘可怎么办呢,他们肯定会很伤心的……
  正在顾森夏朦朦胧胧的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她感觉有一道刺眼的亮光传来,眼睛刺痛难耐。
  又感觉有人在拨开自己的眼皮。
  自己身上好像比死前多了些力气,她努力睁开眼睛,逆着光看去。白炽灯在眼前恍恍惚惚,刺眼。
  长长的睫毛微微眨着,眼前的视线渐渐的清晰,就看到了骆禽兽那张冷峻坚毅地脸正趴在自己的脸上,手指也正在捏着她的眼皮,打量着。
  “啊!怎么是……你!禽兽,你滚开!”
  嗓子撕裂般的疼,但顾森夏看到骆乾北时真是惊吓过度,自然顾不上嗓子的疼痛,生撕硬扯着吼了出来。身体也挣扎着坐了起来。
  “哼,还禽兽,要不是你眼前的禽兽,你早就不知道被卖到哪个国家当小姐去了……不知好歹的小东西!”
  骆乾北这样说着,忽然觉得“小东西”这样叫她,叫起来还是蛮爽的!
  顾森夏则努力的在记起自己昏睡前发生的事情,意识依然模糊,虽然她不愿意相信,但她还是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
  左祁佑竟然……竟然这样对她!
  顾森夏眼神就忽然暗淡了下来,刚刚的气势突然就不见了,颓然地倒了下去。
  “小东西!”
  骆乾北看着她倒下的身体马上就要碰到床头上,慌忙用手托住了她的头,放了下去。
  自己的手却被碰出一道锐利的红痕。
  “嘶!”
  手迅速收回。
  顾森夏则是失神地呆呆地睁着眼睛。